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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道口,我低眼看了下他手里的布袋,虚弱的问道:“搞定了没?抓到它了?”
刑义嗯了一声,脚下没有半点的停歇,眨眼间就下了两层,偏头对我苦笑了下,语不急气不喘:“搞定了,不过咱们另有麻烦了,你未来岳母叫来了护士,这会儿正投诉呢,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医院的保安过来就麻烦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被他一路架着到了医院大门,碰巧一辆车停了过来,刑义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坐了进去。
一路上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我们没有回我的住所,而是去了刑义的那个老院子,下车的时候,我差点摔倒,刑义赶紧扶着我。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下三魂齐聚了,我怎么感觉更加不好了?”
刑义付了车钱,等出租车走了之后,才转身架着我朝小巷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两个还被我困在这个锁魂袋子里呢,你身上现在只留下一魂,此刻还能清醒着跟我说话,已经是奇迹了。”
奇迹?
我心里嘟哝了一句,随后眼前一黑,我又很没面子的昏了过去。
昏迷中,我感觉自己像是遁入了无尽的虚空,思维也是无疑是的飘荡着,周围黑沉沉的,好像是梦境,可有觉得不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知觉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亮点,紧跟着亮点越来越大……
随后我浑身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刑义偏房的床上,此刻外面天色微微亮,已然是到了早晨。
旁边的灯泡发这橘黄的光,床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是刑义。
见我醒来,他点点头:“还好,天亮之前你算是醒来了!”
此刻我浑身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的虚汗,听到他的话,我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要是天亮之前醒不来呢?”
刑义看我一眼,站起身:“那就比较麻烦了!”
我心里打了个突,脑子里忽然想到了昨夜在医院看到的一幕,当时那个幽精钻进了苏颖的被窝……
正要开口问,只见刑义已经走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对我说道:“把衣服脱了,出来吧!”
我揉揉脑袋,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下床的时候,双脚发软差点又摔倒,还好我及时扶住了床沿儿,等他出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
脱衣服?
纳闷了一下,只听到刑义在外面忙碌着什么,就喊了一句:“怎么脱?”
窸窸窣窣的忙碌中,刑义回了一句:“脱光!”
他语气很淡定,可是我听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不过到了这一刻,我也没得选择了,犹豫了一会儿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推开门的时候,刑义很淡定的看我一眼,随后催促道:“快点,赶紧过来,别被阳光照到了!”在他的身旁,那颗大树下,一块儿几平方的空地上,周围用黑色的布遮了一圈。
我心里跳动了下,矮着身子就走了过去,诧异的看着那一圈黑布:“这是做什么?”
“给你还魂!”刑义语气依旧很淡然,随后不带我反应,就推了我的肩头,让我进去了。
我身子一个趔趄,头蹭着黑布的边儿进去的时候,脑子猛然间的晕了下,随后我回过神,定眼一看,只见里面是那种老式的水缸,外面刷了深红色的柚子,这种大缸,只有在乡下才能见,没想到这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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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符印
寻思间,只听刑义吩咐道:“赶紧跳进去!”
听那语气,似乎时间不多了。樂文小說|
我没有在犹豫,看着水缸里的大半缸清水,扶着边缘就跳了进去,瞬间清冷的水漫过腰部,我顿时就打了个哆嗦。随后牙齿也跟着打着颤儿。
我露出一个脑袋,朝外面看去,透过黑布,能勉强看到刑义的身影站在外面。
我纳闷的问道:“不能被太阳照到,干嘛还要在白天还魂?”一边说着,我一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荫,茂密的枝叶完全将头顶的一片天空盖住了,一点的光线都很难透下来。
刑义在外面又开始忙碌,听到我的疑惑,他说:“你现在身子太虚,而且体内只剩下一个魂魄了,要是晚上做法,很难保证周围的其他孤魂会不会被引过来,所以还是白天比较好,只是比较麻烦一些!”
说完这些,我看到他拿了一支笔,然后沾着什么东西,在周围的黑布上写着什么,他动作很快,好似鬼画符的一样,刷刷刷的几笔就写了一圈儿。
随后,他又说道:“闭上眼,什么也不要想,要是困的话可以睡觉,只是不能出水缸。”
我依言闭上了眼睛,可能是本身的温度就比较低,这会儿也逐渐适应了水缸里的冰冷。
这时候,刑义开始了,慢慢的围着黑布的外缘转圈,只是他走得很慢,还很轻,根本听不叫脚步声,唯有他低声念叨的咒语传来,我才能辨别他缓缓移动的方位。
逐渐的,我似乎感觉不到冷了,身体也慢慢感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舒畅。
紧跟着,周围的光线似乎也暗了下来,虽然四周遮了黑布,可是我分明感到了一阵阵的阴风,似有似无的在我眼前身后掠过。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因为我察觉到,在那股阴风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靠近,快到水缸的时候,就停下了,开始在周围徘徊。
刑义的咒语还在吟唱,飘乎乎的时近时远,那声音就好似佛家的梵唱一样,明明每一个字都听到很清晰,可是却听不懂是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浑身都要泡肿了一样,四肢都有些发木,这时候,一直徘徊在水缸外的东西,忽然停止不动了。
这会儿我思维也有些模糊,几乎就要睡着的样子,差距到外面的异样,我或许是太紧张了,还是别的,鬼使神差的把手露了出来。
我不敢把手搭在外面,而是扒着水缸的边缘,轻轻的活动了下手指。我怕一会儿出水缸的时候,身子太僵硬,索性提前活动下。
而且我不敢活动的太快,只觉得隔了几秒,才敢动一下手指,几秒之后,再动下一个。
等到五根手指都活动了一次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而在这个时候,在水缸外静止不动的东西,就那么看着我。
是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东西的确在那里静静的观察着自己。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让我有些坐立不安,虽然心里明知道外面停留的是自己的魂魄,可是自己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亲切感。
很奇怪!
于是我就那样闭着眼,跟水缸外的东西,默默的对峙着。
忽然的,黑布围墙外的刑义停止了念咒,陡然喝了一声,紧跟着我浑身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忍不住也是叫了一声出来。
随后只觉得体内好似吞了一团火似得,那种炙热的痛楚,一下子流窜到了四肢百骸。
我只觉得脸都扭曲了,随后只听到刑义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声:“好啦,你可以睁开眼了!”
在他说话的瞬间,我感到周围的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就慢慢的睁开了眼,这时候,体内的那种灼热感,也逐渐的消失,随后体温也回升了,没有之前暗中阴冷的感觉。
睁开眼之后,原本以为没过多久,可是看到头顶的树枝上,挂着的一盏日光灯,我还是愣了下。
刑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似很疲累的样子,周围的黑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撤掉了。
一时间我还没完全回过神,就那么缩在水缸里,露出一个头,动也不敢动一下,看着刑义,等着他开口。
坐在那里休息了下之后,刑义站了起来,走到水缸前,拖着我的胳膊,将我拉了出来。
“好了?”我赶紧问道,也顾不得自己此刻还浑身赤条条的。
刑义嗯了一声,瞥眼看了下我身后的水缸,忽然,他目光闪动了下,一把抓着我的胳膊问道:“那个东西是你画的?”
他冷不丁的一句,吓了我一跳,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水缸边缘上的干燥处,正有一片的水印。
那不是我之前无意识的时候,活动手指弄上去的水迹么?有啥大惊小怪的。
我寻思着,只见刑义皱着眉头,好似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也跟着多看了一眼,接下来的几秒,我也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