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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正在晾晒着昨晚辈雨水打湿的被褥和衣裳,看到她回来,好看的眉眼弯成月牙,刚想伸手去抹过她额头的汗,却瞥见她衣裳上的鲜血。
“血,你受伤了,怎么流血了,让我看看。”
赵姨娘顿时紧张起来,拉过林宛白,在她身上拍拍捏捏。
“别担心,不是我,是他。”
林宛白笑着连退两步,心想娘的反应也太大了吧,她伸手指了一下身后,那男子站在不远处,流了那么多血,又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还能站着。
她心里敬佩不已。
“叨扰了。”
他抬起头,双手作揖,轻声说了一句。
赵姨娘呆呆的看着他,这都是什么事,女儿回来带了一个男人也就罢了,还是一个受伤的男人,她们孤儿寡母的,这要是传出去,该怎么办。
所以,她当即沉下了脸。
“请你出去。”
她的名节无所谓,可是宛儿还小,将来是要嫁一个好婆家,绝对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玷/污这一切。
“娘,你这是做什么?”
林宛白可没有她想的那么多,医者救人,是天大的道理,而且人已经被她带回来了,就没有再赶出去的道理。
“糊涂,你怎么可以随便带一个男人回来,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可怎么办。”
赵姨娘脾性温和,向来不会大声呵斥,如今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他受伤了,要不是不救,有可能会死。”
“天底下万万千人,你能救多少,更何况我们又不懂医术。”
赵姨娘还是不同意。
男子见状,没有在说什么,转身走出去,反正也认得路了,过些日子遣人送些钱来,算是补偿他撞翻的东西。
林宛白还想说服赵姨娘,听到门外一声沉闷,抬起头,看到那个男子,无声倒在地上。
难不成,流血过多,死了?
她顾不上和赵姨娘争论,连忙跑出去,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颈下,还有微弱的脉搏。
“娘,快来帮忙。”
赵姨娘知道执拗不过,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样。
………………………………
第二十五章 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挪到房间。乐…文…
“娘,你去喊大夫,我留在这里看着。”
林宛白看着已经被血渗透的衣服,压低嗓音说道,她只是想做件好事,别辜负了毕业时候所说的医学院誓言。但是如果这个男子死在这里的话,会让她很困扰的。
赵姨娘到底心善,叹了一口气,从衣柜里拿出仅剩的钱,脚步匆忙的走了出去。
林宛白站起来,在梳妆台前拿起剪子,要把他的衣服剪开,才能看到伤口。
她皱着眉头看着正躺在她床上的男子,伸手去把他头上的斗笠面纱掀开。
又不是姑娘家,带着一个斗笠面纱,还怕被人看到模样不成。
她一把掀开,想要看看他长什么模样,可是……
面纱之下还有一张面具,银色的面具遮挡了大半张脸,仅仅可以看到薄凉的嘴唇。
真是一个闷/骚男。
林宛白生了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要带着两层面具?
她伸手想要掀开,看看真容,可是手才刚伸出去,就被他紧紧抓住。
“过于好奇,不是好事。”
原本昏死的人,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
林宛白干笑两声,把手收回去,人家爱戴着面具是人家的事,她伸手去摘,就说不过去了。
“我总要知道,我救下来的人,丑不丑吧。”
林宛白想,肯定是一个超级无敌丑男,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可是看着他薄凉的嘴唇,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丑男会有这么好看的朱唇。
“原来姑娘救人,还看皮相,那么在下让姑娘失望了。”
还会说笑,看来死不了。
林宛白有些后悔把他救回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别动。”
她说着,用剪子小心翼翼的把衣服剪开,血浸湿了衣服,紧紧黏在皮肤上,她甚至要花上一些力气,才能把衣服从身上撕下来。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很快他就赤果着上身,躺在床上,眼神颇有些无辜。
林宛白皱起眉头,把干净的毛巾泡在撒过酒精的热水里,很快,整盆热水都染红了。
她看了一下腹部的伤口,应该为利器所伤,撕裂的口子足足有十厘米长,幸亏在右边,如果在左边的话,估计就活不成了。
要知道如果刺穿了左边的胃,胃酸灼烧周围的内脏,那么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竟然不怕血?”
男子觉得林宛白这个人很特别,外表看起来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因为她的容貌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赵姨娘,柔弱似水。
但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却一点都不柔弱似水。
“谁身上没血,只是一层皮包着而已。”
林宛白清洗往伤口,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知道要怎么做,无奈身边一点可以用得上的东西都没有。如果伤口不马上处理,依照这个出血量,不到一会儿,他身上的血就该流光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林宛白还是打定了注意。
她走到灶房,小心翼翼的找来一些草木灰,然后取来赵姨娘平时的刺绣的针线,放在开水里煮沸消毒。
那男子看着林宛白捧着这些东西进来,皱了一下眉头,当然,他戴着面具,就算皱着眉头也看不出来。
“怎么,你想杀我?”
林宛白在他身旁坐下,看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被血浸红,眉心拧得更紧了。
虽然是这样,她还是挺佩服这个男人,即便是到了生死边缘,还能和她谈笑风生。
“你是怕死,还是怕痛?”
林宛白目光凌厉的看着他,语气沉着的问道。
“两个都怕。”
男子戏谑的笑了笑,薄凉的嘴唇弯起好看的弧形,林宛白瞪了他一眼,然后从沸水中取出针线,又在烧酒里再次消毒。
“我先用草木灰给你止血,接着用烧酒给你清洗,到时候会有一点痛。”
林宛白说着,抓起草木灰,直接往他的伤口上压过去,大量渗出来的血,顿时把草木灰全部都浸湿。
“呃……”
就算只是看着,林宛白都能想象的出来有多痛,她的额头因为紧张的冒出细密的汗水。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咬紧牙关,轻微的发出了一声而已。
草木灰止血还是很管用的,当血停住以后,林宛白马上用烧酒清洗伤口。
烧酒的威力,可不是草木灰可以比拟的,虽然男子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可是当烧酒浇下去的那一刻,他痛的整个身体都弓起来,把林宛白直接撞倒在地上。
“啊……”
男子捂着腰,却依旧压抑着,豆大的汗珠滑落到下巴,他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你想痛死我啊?”
“能说话,就证明还没死。”
林宛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副认真的走上前去,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把他压下去。
“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她说着,在一旁找了一块布条,卷成一团放在男子手中说道:“觉得痛就咬着,这里没有麻醉药,我也没办法。”
“拿酒给我喝几口,就没事了。”
男子不接过布条,看着一旁的酒壶,对林宛白惨淡的笑了笑。
这个伶俐的丫头,看来真的打算把他活活痛死。
“你腹部都漏了一个大洞,不怕酒从里面冒出来吗?”
林完毕这句是玩笑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专注的帮他清洗伤口,整个过程,男子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可是抓着床沿的手,清晰可见暴起的青筋。
“你叫什么名字?”
林宛白拿起泡在烧酒里的针线,对着他的肉扎下去,至少要把伤口缝起来。
男子看着自己针扎在自己肉上,却不能挣扎,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我为鱼肉吧。
“苏木。”
“家中有几兄妹?”
林宛白对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问这些不过是想要转移注意力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娘就生了我一个。”
“戴面具是你的个人嗜好?”
说到底,林宛白还是好奇,在这张银面具下,藏着怎么样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