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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我好怕”
是啊,真的好害怕。
他就这样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消失了……
泣不成声的语调,鼻腔发出痛苦的呜咽,泪水早已经打湿了枕头。
七天了,她第一次哭得这么彻底。
这长久的隐忍,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要是他死了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心里唯一剩下的,只有那病入膏肓,深入骨髓的思念。
夜,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声缓缓传入桑榆的耳朵。
桑榆缓缓睁开眼,四周的环境是陌生的,窗帘被紧紧合上,房间显得及其暗淡。脑袋昏沉带着闷闷的疼。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吗?
“桑愉”男子再次发出声音。
桑榆将视线慢慢回笼,慢慢转头头来“祁腾……”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不如以往的清冷,而更多的是沙哑。
祁飞……
桑榆立刻起身,才发现自己穿的睡衣“我怎么在这儿?”她问道。
“你怎么样?饿不饿?”祁飞问牛答马。
“我是问你,我怎么会在这儿?”桑榆的声恢复了以往的冷峻“祁少爷,您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下?”
祁飞沉默了几秒,“我让你在你的车上做了手脚,所以你晕了,在这儿昏睡了七天”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祁飞的脸上,桑榆死死地咬住唇,眼睛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祁飞沉默,默默承受着这股刺痛。
英俊的脸上印上触目的手指印,嘴角缓缓滑落出血迹,微微舔唇,一股子血腥味蔓延开了。
她……真是狠心。
桑榆直接愣住了。
以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开的,他为什么不躲?
“打完了?我吩咐人给你做饭”说完,他起身要走。
“不用了,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说完,桑榆起床,眩晕感再次袭来,她用手撑住床沿,说道“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要离开”
祁飞背对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僵了两秒,然后向门口走去。
“你听不见吗?我说!我要离开!”桑榆用尽全力嘶吼着。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祁飞仿若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只顾自走了出去,然后,传来的是重重的关门声,落锁声。
桑榆立刻向门口跑去,身体似乎没有一点力气,最终,在离门口两米远的地方倒了下去。
“啊……”一声沉沉的闷哼。
她虚软地躺在地上,地毯很软,她就像是睡在云上,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很快,开门声响起,祁飞推着餐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看见倒在地上的桑榆,他一把推开餐车,车上的白米粥微微撒了出来。他两步跑到桑榆的身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向床边走去。
“你放开我……”桑榆的声音很微弱,无力的双手敲打着他的胸膛。
她的力气,似乎在刚刚给他那一耳光的时候就消耗殆尽了。
祁飞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径直把她放在床上。
桑榆愤恨地看着他。
他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只见他又利索地又将餐车推了过来,眉头微皱,不悦地说道“粥撒了”
然后看向桑榆,眼睛里有着歉意“我现在叫人重新给你做”
“我不想吃饭,我要离开”桑榆无力地说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离开?至少……吃饱了才走”祁飞看着她,温柔地哄着她。
他这个样子,早已经没有了大少爷的高傲与尊贵。
“好……你说的”桑榆看着他。
她是得补充能量,不然真的没有力气走出去。
“撒了就撒了,碗里的还是干净的,我就这样吃”说完,桑榆微微起身,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估计连勺子都拿不动。
祁飞见状,连忙说道“我喂你”说完,立刻端起粥,银质的勺子微微在瓷碗里搅动了两下才舀起一勺粥,放到自己的嘴边吹了几下,才慢慢地往桑榆的嘴巴里送。
桑榆紧闭着唇瓣,他这个样子让她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你怎么不吃?我吹凉了,不烫”
祁飞问到,用哄小孩的口吻。
似乎下一句就是。
乖乖吃饭。
桑榆将唇瓣微微张开,微热的粥慢慢滑入她的口中,无力地咀嚼两下才咽了下去。
可能是太久没有进食,这温热的粥就像是石头一样划过她的喉咙,好痛。
“哪里痛?”祁飞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他问道,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没有”桑榆沉声说道“没有哪里痛”
“好……”祁飞也没有再问,继续给她喂粥“你太久没有进食,所以,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东西”
话真多,啰嗦。
桑榆不悦地瞪着他。
他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只是舀一勺粥,轻轻吹几下才喂进她的嘴里。
很快,粥就见底了。
“我吃完了,请放我走”桑雨说道,语气带着不赖烦。
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好歹,你恢复些体力再走,你现在没有一点力气,怎么走?”祁飞声音依旧温和。
“你是在哄小孩子吗?刚刚你说的可是喝完粥就让我走,现在你想变卦了?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不要脸?”桑榆不悦地骂道“我现在就要走,立刻,马上,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的脸”
听到这话,祁飞的脸色变得黑沉。只是,那抹黑沉很快被淡淡的笑意掩饰“不想看见我,你可以闭上眼睛”
“你……”桑榆气结。
他这是听不懂人话?
“我是要离开”桑榆再次说道。
祁飞沉默,然后将餐车推了出去,门再次被关上,落锁。
这样桑榆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囚犯一样,被他困在了这里,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混蛋!疯子!”她咒骂。
气愤得扔掉了一边的抱枕。
很快,祁腾又回来了。
这次回来,他手里多了只玻璃杯,玻璃杯里承载着半杯透明的液体。
桑榆死死地瞪着他。
他假装没有看见。
来到床边,将被子放在床头白色雕花柜子上,然后弯下身子将地上的枕头一个一个捡了起来。放好枕头,他从藏青色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他利落地打开,一枚小小的黄色药丸躺在她的手中,将药丸递到桑榆的面前,沉声说道“吃药”
“我……不……吃”桑榆一字一字地说道。
“这不是毒药,这是恢复体力的药”祁飞立马解释道。
“我说了,我不吃。我要走,你听得懂人话吗?我要离开!”桑榆从最大的力气吼道。
祁飞再次沉默。
七年,她变得越来越……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你恢复体力了再走”祁飞执拗地说道,仿佛在和她较劲。
“你把手机给我,我给总裁打电话”桑榆仿若命令的口吻对他说道。
祁飞的神色变得深邃,立刻又严肃地说道“你吃完药,我就把手机还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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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都不如
桑榆拿眼瞪他,没有动作,不削的声音问道“你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
看着她这个样子,祁飞的目光瞬间暗淡。
凭什么?他也不知道。
房间顿时寂静了起来。
握着药丸的手依旧停留在她的面前,她不屑地偏过头去。
祁飞低沉而无奈的声音响起:
“我是为你好”
“哦?”像是听见可笑的笑话,桑榆嘲讽地嗤笑一声,一脸反感地问道“为我好?祁大少爷仿佛说错了吧?把我迷晕弄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是为我好?你对人好的方式还真是奇特。不好意思,您的这种好,我实在消受不起。”
很好,她完全不领情。
尖锐的笑声讽刺的语言起起伏伏,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刮着他的心,这样的桑榆,真是像个刺猬,见谁都扎的刺猬。
“你消受不起也得消受!!”猛地一声爆喝,隐忍的愤怒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爆发。
桑榆吃惊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是一个优雅,从容,高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