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奔到小屋不远处,只见屋外两个离生门装束的人往温泉走去,边走边淫笑到“钱大人爽过就进来陪你,也不枉咱们找了这么久。”说完招呼另一位同伴“咱们泡着。”果然是善者不来!
贺亦君素来刚烈,叶晨心火狂烧,不管今日是否有命,定要护住贺亦君周全。寻着掩护,往池边靠去,离生门两个家伙已开始脱衣准备下水,叶晨提气疾近,顺势抽剑一招“先声夺人”,剑自那人颈侧直穿而出,叶晨腕上用力一搅,另一人还未觉察,已被一剑贯心而过,两剑都是十成劲力而发,出招狠辣,叶晨早已忍无可忍,脸上身上溅了许多血。
迅速了结了两人,叶晨往小屋奔去,口中暴喝“钱红玉!”未到屋边,门突然开了,贺亦君衣裳破烂往叶晨奔来。叶晨见状,心痛无比,贺亦君脸上多了长长一条血痕,穿的只剩单衣,肩头还露出一大片,嘴里还有血。贺亦君一头扎进怀里,叶晨更是肝肠寸断,只见贺亦君手上死死握着发钗,脸上血痕自额头至右颊,犹在渗血,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两人身上滴了许多。“叶晨,我不能让这些禽兽染了清白,我是不得已才划花了脸,你不会…”叶晨紧紧抱住,“你在我心里,谁都毁不掉,毁不掉。”眼已红得似要喷火。
钱红玉拿着刀出来,手上还有见血的齿痕,啐了一口“贱人,本来可以不杀你,敢咬老子,今天就让你跟着这小畜生去死!”钱红玉见叶晨一脸怒意,丝毫没有要逃的意思,皮笑肉不笑说到,“早些杀了你们老子就可以早些回去交差,顺带还能得些好处,你们是过不了年了,自行了断还是要大爷我亲自动手?”
叶晨轻轻拍了几下贺亦君的背,把自己衣服脱下两件给披上,柔声慰到“亦君,今天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贺亦君眼泪连珠落下,额头伤口上被叶晨亲了一下,抬起头来叶晨已和钱红玉斗在一起。叶晨此时心中愤怒,管他今日是生是死,更是放开一战,出手毫不留情,尽是以攻对攻,斗了十几合,竟不分高下。又斗几合,钱红玉发现倒在泉边同伙,更是全神应对。当日弘远城叶府一战,叶晨毫无胜算,只一段时间不见,怎么突然武功大进,钱红玉斗得心惊,此人武功进步如此神速,若再过个一年半载,恐怕要被对方完胜,怪不得王爷一心要将他招入麾下,并名言不识抬举就必须除掉。
两人斗了百十回合,兵器上谁都没占到便宜,令钱红玉不安的是,叶晨内力丝毫不减,而自己运功却有些吃力了,必须速胜。
钱红玉毕竟江湖经验丰富,趁着拼斗间位置转换,疾攻两刀,晃个虚招向贺亦君跃去,跃在空中算准叶晨进路,柳叶刀直射而出,一手运掌击向贺亦君,所使掌法与当日叶府一战几无差别。叶晨正进身凝招欲攻,急忙躬身闪避飞来的柳叶刀。这一刀飞来,只要闪开就无碍,而贺亦君那边就不妙了,追击不到钱红玉,叶晨将素云向钱红玉投去,怎奈那方是贺亦君所在,投时并未足力,素云被钱红玉轻松化开,落在地上。
贺亦君见钱红玉跃来,转身想逃,又哪里逃得了,刚转身就被一掌击在后心,扑在地上昏死过去。叶晨怒不可遏,不顾体内经脉冲激,强催数脉,奋然跃向钱红玉,刚跃起,突然发觉这招式和刚才钱红玉跃击贺亦君的招式有些相似,贺亦君两次中掌的景象立即浮现,仿佛自己一掌击下的对象是贺亦君一般。
叶晨在半空中稍一缓力,身体多穴若有连动,臂上天井、曲池、小海内力旋而不乱、紧而张弛自如。双掌自然击出,钱红玉扎好马步,心头正得意叶晨中计,运掌对击,双掌一触,叶晨劲力汹涌而来,钱红玉脑中轰一声,未及惨呼已在地上倒滚了好几个跟头,输招不能输气势,钱红玉挣扎着奋力起身,口中鲜血狂喷而出,不但手被震断,浑身经脉皆被击伤,半跪在地上恨恨的看着叶晨,双手怪异的垂着,口鼻有血不停的滴下。
其实叶晨若不是心乱,应该可以发现,这么冷的天,钱红玉并无出气,已然被刚才全力一掌震坏脏腑,当场气绝。十二正经双手主六,叶晨也不知刚才这一发狠运起了多少条经脉,而天井、曲池、小海,分属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和手太阳小肠经,还有身体其它诸脉或多或少的集力,尽由双掌而发,这一掌其实已可与明增大师西来寺那一掌相较。叶晨平了口气,顺手拔出地上素云,剑上亦运足了力,再跃而起,一剑斩下,钱红玉动不动,自肩颈至肋下斜分为二。
叶晨丢下素云飞奔到贺亦君身边,赶紧抱到屋里,伸手去探鼻息,贺亦君气息微弱,嘴角还有鲜血流出,叶晨将贺亦君紧紧抱在怀中,竭力的呼喊着。
一会儿,贺亦君终于醒来,星眸暗淡,“叶…晨,我冷。”不顾屋中凌乱,叶晨扯来保暖的物件把贺亦君裹严实,将脸贴在贺亦君额头上,哪有半分暖意。叶晨还是问了句“现在好些吗?”贺亦君虚弱的一笑,“叶晨,我…很幸福,谢谢你。”一脸满足的笑着,享受的闭上了眼。“亦君,我们这就去黎家村,村里的人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贺亦君趟在叶晨怀中“不,只要你…抱抱就行,还记得…东厢院里…看星星吗?”叶晨看着贺亦君越来越虚弱,心中一酸,眼泪纷纷滴落在贺亦君脸上,叶府东厢情景聚上心头,一字一句到“卿不负我。”贺亦君笑得更幸福了,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叶晨脸颊“我…不负卿…”玉手轰然垂下。
任凭叶晨嘶声竭力的叫喊、还是温柔的呼唤,贺亦君都没能再醒来,叶晨不舍的抱着,希望哪怕能传递一丝的暖意,希望有奇迹发生。叶晨毫无保留的和贺亦君说着心里的话,怀中佳人始终不再有动静,只是保持着那个已冷掉却依然幸福的笑。叶晨从未哭得这么伤心,贺亦君的微笑上盖了长长一条血痕,多么惨烈的幸福,不仅惨烈,上天还让这惨烈幸福如此短暂。
叶晨一动不动抱着贺亦君,醒来时已是第二个白天,叶晨还是尝试着叫了几次,自己不是做梦,亦君就这么去了。一下没忍住,叶晨的泪又流了出来。
都说入土为安,叶晨出门清理小屋周边,把贺亦君尸身抱到泉中从头到脚洗净,换了身干净衣服。若无视面上血痕,贺亦君宛如熟睡一般。叶晨在小屋后的山峰上挖了个坑,随葬只有贞女簪和一个玉佩,玉佩下面挂的是素云的剑穗,叶晨心中又是一阵剧痛,那飞魂丹之痛又如何能比此痛。
叶晨静静坐在坑边,半晌到“亦君,我已经用素云为你报仇了,素云的来历你都知道,我身边也只有它配得上你。”剑放到贺亦君身旁,叶晨又似想起了什么,解开自己发髻,拔出素云自后颈一剑上挑。
叶晨把自己养了三年的长发斩下,和贺亦君的系在一起,素云入鞘,在贺亦君身旁放好,心一横,推下一把土,心痛又至,却无力再推第二下…
三日之后,贺亦君的墓已无需再修整,冢前立了块木碑“爱妻贺亦君之墓”。峰下小屋的墙上多了一个缺一横的“正”字,叶晨也不知道要在此停留多久,只是记个天数,好做亡妻的忌日。叶晨心中依旧包裹着那份放不下的痛,反正已痛得麻木,将最后一粒飞魂丹服下,身上的痛,比心里的痛更容易接受,要是这次被痛死,还可以和亦君相聚。
时光飞逝,叶晨每日除了陪贺亦君说话,剩下的时间就是打猎、练功,小屋远处山下一块岩石上,浅浅刻了三个碗大的字“亦君山”。山头还有几抹洁白,山腰已有几分新绿,阳光洒下,一派生机勃勃。小木屋的墙上划了七八个“正”字,叶晨数了数,已过去三十多日。
叶晨纠结了半天,丢下火把,走上峰去。
墓碑前多了一束还未开的小花,这里第一次出现这东西。叶晨胡子长了老长,头发凌乱浑然不觉。“亦君,那温泉是我们的,你不在了,我就把它填了,那小屋也是我们的,这世上恶人太多,我们的东西不给他们糟蹋。”看一眼峰下浓烟滚滚的小屋,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你遭此难,王为远也脱不了干系,他身上还有我几位兄长的血债,我迟早要他一并还。”叶晨顿了顿“我走了,我会回来看你的。”接着俯身在墓碑上吻了一下,眼眶微微有些红,“亦君,不想你真的很难。”
叶晨回到黎家村,一脸胡须,脑后散批的乱发,若不是开口说话,黎铁完全认不出。找黎铁夫妇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