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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静流逝,明增大师看叶晨心静下一些,缓缓说到“老衲四个爱徒,虽不是什么英雄,断不会是邪恶之辈,请施主将事之原委说与老衲,江湖若有人问起,也好还他们一个清名。”静静坐了老半天,叶晨心中当真有些空明,也上来两分睡意,提息振作了精神,自白鹿之遇简要说开,又说到京城的情况和兄弟几人匡扶社稷的计划,昨夜之事更是心有余悸,一五一十的向明增大师讲了个明白。明增大师叹到,“竟是如此缘分,这下药的多半是离生门之人使得那“虚离生”了,你俩内力短时能复,因是服食过白鹿果之故。中土与天龙陆的机缘,一时半刻是说不清的,老衲就说说施主的机缘吧。”
阁中寂静,阳光照入,暖洋洋的,待明增大师说完,叶晨才明白。三年前莲台山被叶崇所救,乃是明增大师的安排,巧的是叶崇与李永孝兄弟四人一样,也是西来寺俗家弟子,只是叶崇师承明宣大师,算来应是李永孝几位的师兄,叶崇武功高绝,真正来历只有明字辈几位大师知道,现在看来明增大师并不打算向叶晨隐瞒。只是明增大师如何知道自己会来这天龙陆,且十分清楚到来的时间、地点都只字未提。
回想三年前,自己在那科技发达的时代,生活清苦,已无亲无故,幸好有外公留下一套六十平米的小房,虽装修简单,却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家中长辈外婆最后离世,叶晨上个艺校都是勤工俭学苦出来的。叶晨帅气,个子又高,没少占追求者的小便宜,今天蹭顿饭,明天谁又带了早点。自己有个铁哥们叫阿饼,家里条件很好,就是人憨厚点。那天自己晚间打零工下班,阿饼说自己女朋友被学校里某个公子哥挖了墙角,叶晨一时气愤,追到歌厅一看,估计是那女人拜金,和那公子哥已搂在怀中欢唱,叶晨进去冲那公子哥就是一顿好打。
第二天那公子哥叫来了社会人员把叶晨堵在僻静处,阿饼发现赶忙报了警,冲回班里去叫帮手。叶晨军体拳打的不错,两三个混混到没放在眼里,但对方有六七个人。一番搏斗,叶晨被打翻在地,已是动弹不得,那公子哥拿着半块板砖上来踩着背,问了句服不。叶晨虽然被修理得惨,却有股蛮劲,半张脸埋在土里,转过来瞪着那公子哥,毫无服软的意思。警察远远来了,那公子哥下不了台,照叶晨头上就是一飞砖。
叶晨醒来已趟在榻上,左边头上结了疤,痛的厉害,看见叶崇的衣着,还以为自己参加了某古装剧的群众演员。休养了几日,身体基本恢复,叶晨依然觉得自己在做梦,直至真实的接触了这个村庄,接触了这个村庄周围的世界,终于才对穿越一事,被迫信了几分。
叶晨一直想不明白很多问题,如今遇到明增,涛涛不绝问了出来。“方丈大师,这里不是中国我已确认过了,但我们为何说同样的话?为何这里处处都有中国古代的影子?您怎么知道在哪里找到我?”叶晨接着问了许多,明增大师待叶晨不再发问,缓缓答道“据《道兴志》载,道兴法师西来,天龙陆尚无历法,蹊跷的是所说言语与中土无异,所遇之人也都是黑发棕目,身形亦同。法师及全船之人还以为回到了中土,后来发现天龙陆言语虽通,却无文字,也是一方广大世界。道兴法师遂了的传法弘愿,中土文化也自此一并传下。天龙历法便自那时起,寒暑交替,四时变幻,端的与中土一般。道兴法师传法三十三年涅槃,随船众人亦于天龙陆广传佛法与中土文化,是故天龙之法,实为中土之法。”叶晨听明白一点儿,接着又问“但是大师怎知我会来到天龙陆?”明增转了话峰“佛说三千大千世界,一日月一世界,中土也好,天龙也罢,皆是尘埃,不必过于追究,也无可追究,执着是苦。施主知道来自中土,也知道这里是天龙大陆,你叫叶晨,有自己的因果就行了。”明增说到因果,叶晨接到“因果我知道,外婆还教我看《金刚经》、《心经》,但这个和我来到这边没有关系啊,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大师你再和我说说刚才问的,不然我心里硌得慌。”明增大师听叶晨读过些经书,微微一笑“既然读过些经书,懂些因果就好说许多,我为你慢慢说来,今日不明白不要紧,明日不明白也不要紧,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叶晨早等不及,“大师请讲,叶晨听着呢。”明增说到“既然来了,这是果,因在何处,并不重要,但是这个‘因’是一定有的,如同太阳下山,没了光照,但太阳还在,不能只看天黑就说世上没有太阳。你看不到‘来了’的因,却能发现‘来了’的果。”叶晨点头称是,但心里还是不明不白,明增接道,“你看过《金刚经》,经上有‘一合相者,则是不可说,但凡夫之人贪著其事。’所谓不可说,乃是说不清、道不明,犹如眼不能听雷,耳无可见光。经中又云‘当知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你我想不明白,是智慧不到,待智慧到了,又都不必去想了。这个智慧并非数学的计算能力,而是对自然法则的领悟,这个领悟也不同眼耳口鼻对外界的感知,而是心中的灵犀,和刚才所说夜里的太阳,看不见,摸不到,所有感知都无法证实,却真实存在。”
叶晨似乎听明白一些道理,却还是想不通,一时也问不出来,苦着个脸,只觉煎熬。明增大师又道“换个说法,你用脑子想这个事,就像用眼睛去听一样,是不会有结果的。《金刚经》里教你不要着相,用眼则着眼相,用口则着口相,无论哪个相,都不会有眼耳口鼻所有的功能,而所谓无相,只是称做无相,无相其实也只是万象之一,是故不可说,不可思议。所以你用脑子去想,是想不通的。”叶晨又是一头雾水,抢到“那照大师这么说,等我瞎了聋了就都明白了?”明增大师反问到“瞎了的滋味明眼人知道吗?”叶晨无语,静静想了半天,明增大师又到“你我不瞎,但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的。”
叶晨赶紧闭上了眼,眼前浮现的是李永孝四兄弟灿烂的笑,大家都在笑,却看不清晰。明增也不打扰,隔了半天,叶晨睁开眼睛说到“我知道了,您说的是‘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明增略略回了一个微笑,“心是本有,得与不得之念,与之存在并无干系,求而不能得,不求亦未失,这也是《心经》色即是空的意境,看来中土传法,深得要领,老衲这里倒要借鉴借鉴了。”明增一说,叶晨顺着背了一段《心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明增轻轻点了下头,“这个舍利子,你也可以理解为‘心’,心佛是一,心魔是一,万物是一。世间纷扰,善恶纠缠,时间长了,善恶也不再分明,行事多有谬误,以至造孽,孽缘之生,万恶之长,贪嗔痴慢迷没完没了。众生修行,目的只有一个,断恶修善,终一之性。但众生迷惑,故需明辨是非,筑基于善,才有修行之根。”
叶晨想到王为远害了几位兄长,又问到“那我几位兄长的仇不用报了?”
明增解释到“有人要害你,缓者以避,疾者还以颜色,二者皆以自利为果,这是一,因有人加害,这也是一,只是求果的方式不同,后面的果又岂止一个。几位徒儿的仇怨是小,苍生之福是大。列国征伐不断,百姓苍生祸福难期,万不能任人为了私欲而乱了天道。若王为远篡国能天下安定,老衲亦要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此人骄奢淫逸、心机狠辣,且不择手段、行事凶暴,若此种君王当政,苍生祸福几可预料,老衲几个徒儿也是看到此节,才加与干预,只是力有不逮以至反被残害,这样的人,能不能放任自流。”叶晨听得投入,想也不想,张口答了个“不能。”明增大师续到“佛家讲‘方便法门’,老衲亲自动手除去此人甚易,但除去王为远之后呢,保不了周为远、吴为远不出现,介时除得了多少。我四个徒儿为官多年,治军从政都不是出家之人可以比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但需知法门万千,终只能行一道,叶施主也学习过佛法,可知回向偈?”
回向偈叶晨听外婆念过无数遍,共有八句,顺口念了出来,念到第五句,明增大师示意停下,向叶晨释到“这第三句‘上报四重恩’乃是父母恩、师恩、国土恩、和众生恩,若是莽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