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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瓦色战云
天龙陆,数百年来,大陆上的各个国家为了各自利益,征伐你来我往,诡谋层出不穷,如今的天龙大陆,如传说的龙生九子一般,屹立着九个国家。
天龙历879年,大陆西北的恒国、容国边界发现稀有矿石――精钢。自此,两国明争暗斗一发不可收拾。
天龙历886年,容国北面莲台山上,伴随着轰鸣之声,一阵强光闪过,夜空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山腰上一位中年汉子略显诧异“还真的来了”,快步往山顶驰去。
889年,夏,瓦色高原,恒国与容国的边界。这个数年来战火不断的血腥之地,消耗了两国无数士兵生命和人民赋税的自然怪兽,仿佛又张开了吞噬的血盆大口。
恒国集结十万军马,容国则达十五万众,双方剑拔弩张,大战在即。
恒国大营,中军帐内灯火通明,正在召开战前军事会议。帐中恒国大帅王为远居首而坐,一身吞金兽面铠,一领大红披,眉间尽显怒意,举起案上金樽一饮而尽。言到:“我意已决,战书一下,明日便与陈子训一决雌雄,卯时造饭,四刻列阵,辰时攻击,各位无需再谏,违令者斩!”其间待有分说者,王为远续道:“散去吧。”众将唯有怏怏告退。
出到帐外,副帅孔信轻声叫住骠骑将军:“大哥,我等一聚。”虽是月夜,军中篝火映照,骠骑将军年纪约莫四十上下,浓眉似刀,国字方脸,面容略显沧桑,微透王霸之气。李永孝冲孔信点个头,向冯忠到:“三弟,命各统领安排军务,你我迟些归营,与四弟一叙。”冯忠应了一声,自行安排去了。孔信与李永孝驱马至营边高岗,只见皓月当空,满天繁星,心中颇有感概。孔信道:“大哥,可有良策?”李永孝叹到:“王为远心胸狭窄,刚愎自用,只为邀功揽权,此番你我多年治军心血是小,战若失利,可苦了此间十万将士。”言罢远望北方狼元山脉。狼元山脉据传珍兽奇禽无数,居高望而绵延不尽,乃是猎人药士不得深入,所至狼虫多出没,故名狼元山。两国鏖战多年,便是因为十年前一队近百人的猎团,进山追逐奇兽,不期失了归路,困寻多日,其间无意发现精钢矿脉,后猎团虽折损些人数,却也回到恒国。因矿石成色甚好,这猎团才到边市贩卖,即为官府发觉收缴,消息很快传至容国,两国均欲夺占矿脉,于是互相干扰,不断演化至大动干戈,出兵讨伐。而两军之北有一山谷,名仙风谷,凡有猎团进出狼元,必经此地。据载,这精钢所铸兵器锋利无比,长嗜血而越厉,久潮湿而不锈,乃是兵家必争之器。数年间恒国与容国互有胜负,但彼此均无法放开手脚进山开采,每每准备进山,对方均会破坏阻挠,到是长年交战,战阵之法和军器演进都有大量得益。然两国交战,面上打的是将帅官兵,背后还有国力、民心、政见、派阀。所谓道、天、地、将、法,一疏百漏,确是天地间莫大棋局。
李永孝愣愣出神间,冯忠已至,看看兄弟脸色,随到,“大哥四弟勿忧,如今朝廷内戚揽权,拿个纸上谈兵之徒卸了大哥帅位,他日战场不利,必然还是大哥封军挂印,现在嘛,先受点鸟气,将来咱兄弟…”“大局为重!”李永孝岔到,“明日阵上,我等更需用命一战,虽胜败难料,为保恒**力,需做准备。”孔信接道:“大哥所言极是,昨日军议之后,我已命人传信给二哥,以做后援。”李永孝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不然以二弟的能力,怎会因几个山贼就延误军需。”冯忠哈哈一笑,翻身下马,拍了拍马颈任去吃草,冲孔信道,“说吧,老四,说细点儿。”孔信也跳下马来,笑到“上到这瓦色原,南面平整,山林稀少,几与平原无异,不利埋伏,北面山前树林颇广,虽有些狼虫虎豹,亦可轻兵绕至敌后,不论袭扰或与大军夹击,均可令我军利于不败。此战我虽有副帅之名,却无副帅之实,可惜那王为远始终不纳我策,定要与容军正面决战。容军兵力占优不说,骑兵比例更是高出我们不少,这阵战我军可占不了什么便宜。于是我已请二哥在北面仙风谷驻扎,以备不时之需。也怪咱二哥太专战勤之道,区区五千人马,把这里十万大军所需备得妥妥当当,若二哥有个两万人马,再加上大哥前军三万,何需王为远大军,你我兄弟便可将容军打下瓦色原。”李永孝随道,“罢了,三弟,明日若阵上失利,我引一部向南为饵,亦可寻机而动,你二哥北林之伏可说与麾下几位将官,若有不测,人马还有个去处。另外你我这三万军马随身配发两日干粮。老四,若阵上有变,多多谏策王为远,他毕竟是大帅,不可轻慢。”言罢,三人一扫数日不快,冯忠从马鞍取了水袋,原来里面装得好酒,三兄弟或座或躺,饮谈甚欢,近个把时辰方回营寨。
黎明时分,两军阵中旌旗舒展,衣甲穿梭,只待列阵完毕,便将冲杀。
恒国阵前,数骑立定,左首冯忠、魏云、程高、曹不愚,右侧张文、封磊、赵飞虎、闵德方等将,李永孝居中横刀立马,数十载戎马生涯,磨砺了这个武官清冷的性格,虎牙盔上红缨飘飘,全套乌金环锁甲,煞气正浓,不怒自威。此刻李永孝微显随意,但目中精光未敛,来回注视千步之外敌阵的动静,不时向北方和身后看看。这瓦色原上,除了恒国十万大军,可还有自己的三个结拜兄弟。“孝悌忠信”,恒军的中流砥柱。
王为远意在冲击容国中军,虽兵寡,亦取攻势,加之急功近利,期速建军功,故力排众议,对以阵战。战前军议李永孝列为前军,大军布十字阵,前军三万,中军四万,左、右、后军各一万。李永孝部骑兵、步兵纵列分布。步兵有重牌手、刀牌手,配硬弓;骑兵有重、轻之分,配短弩。步兵稳进,骑兵突击纵深。大军左右两部骑兵靠外,展开呈钳形。一旦容国前军出现被突破迹象,则中军倾巢而进。若意图达成,一战可定胜负。但是,王为远忽略了容军采取以攻对攻的可能性,原因是,两日前探子密报,“容军军械不裕,矢缺,一部甲胄未盈。”
辰时,恒国中军帐一片萧杀之气,帅旗迎风猎猎作响,王为远端坐其中,喝道“传令,前军出击!”,“诺!”斥候应了一声,接下令箭飞身上马往前军而去。大帐内两边侍立的将官一个个神情严整,每次瓦色战绩都关乎恒国崛起和兴衰,同时也是这些将官们报效皇恩、一展抱负的绝好机会。帅案左手第一人目光清亮,虽刀甲披挂,却不掩一身文墨之气,此人正是李永孝的四弟孔信。将令一下,孔信微微侧首,听着渐渐远去的蹄声,心中默念,天佑我恒国武运昌隆,佑我恒军将士平安凯旋。随即侧目望着帐外阵阵狼烟飞舞,数日间军议历历在目,忍不住一声轻叹。
容军列阵之间,李永孝一番观察,心中微惊,敌方阵前装备齐全,阵型严整,隐见军士身形不甚精壮,亦不乏老兵,前军皆持重牌插地,前后约数层,后面翎羽密集,正是弓手密布。李永孝暗思,“这玄月阵最适防御,我军数日军议,莫非敌营细作已然窥探得手?敌军数量优于我军,若阵法、时机再失了谋划,则大军危矣。”正思量间,一骑斥候持令箭踏至,亮了手中令箭“前锋骠骑将军听令,大帅命前军出击!”李永孝在马上抱拳到:“得令,本将随即整军出战。”“将军保重!”斥候抱拳策马而去。李永孝又道,“魏云何在!”,一骑勒马而近,“末将在!”李永孝嘱道,“你速去禀告大帅、副帅,其一、敌中军防御甚严,其二、阵上现身军骑甚少。这玄月阵后或有犀利战法,其三、阵前绝非容军主力。为保万全,我部出击后,请大帅变以归刃阵同进,务必要长纵深插入!”魏云领命飞驰而去,李永孝轻轻自嘲一声,心想:“这王为远作战安排如此简单儿戏,我戎马半生,生死不足计较,莫害苦了此间将士才好。”叹罢侧首问又道:“三弟,今日前突,当以何战法?”冯忠一骑进了两步随道:“大哥,棉战最当。”李永孝颔首笑道:“不枉你蹭我那么多酒,还有,把你二哥前次送来的二十车燎子尽皆发与步军,骑军留下三排,其余集中向右,传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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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破玄月
两军鏖战,阵法为龙,战法为睛。李永孝这棉战法,乃是以重牌手步步为营,插有刀牌手防远矢,配以硬弓层层推进,因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