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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中皇冷笑道，“虽然目前还不能，但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何愁不能同时灭了他们？”
“所以陛下你也认为至少现在，我们还拿他们没有办法。”大司寇缓缓地道。“陛下也认为在仙盟和十方界对峙之时，我们对任何一方行动，都会影响整个格局。这就是问题所在。”
“那又如何？”中皇看着他道。
“如果我们查实了是其中一方所为，那陛下将如何处理？”大司寇低声道，“现在我们还能装糊涂，看着他们两方相斗。因为我们不知道是谁袭击了大司空，也无从找人报复。
但如果查实了呢？陛下若要维护皇者尊严，就必须对其中一方施加压力，甚至有可能和其中一方开战。从而过早把中州扯进这个乱局之中。
到时候，别说我们没有了坐山观虎斗的优势，甚至我们自己会被猛虎撕咬得遍体鳞伤，我想这也是陛下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中皇的脸色微微一动，低声道，“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们查出了是谁对大司空下手，如果不采取行动呢？那我们就显得更加怯懦，更加有损中州皇族的威严。到时候将是骑虎难下的局面。无论哪种选择，都将把我们至于进退维谷的境地。所以我的看法是，不必大张旗鼓，而是暗中调查。即便是查到了，也当做没查到。”大司寇缓缓地道。
“哼，好一个滑头。不过这像是一个大司寇该说的话么？”中皇冷笑道。
大司寇一笑，“确实不像，所以我才来见陛下，请陛下定夺。”
“你倒是变得快，难怪有人说你是中州最大的滑头。甚至很多人要我小心你这个人。”中皇淡淡地道。
大司寇正色道，“刚才的这番话，是我作为姬姓族人中州皇族对陛下讲的，所有的出点，都在于维护中州皇族。而现在我请陛下定夺，是我站在作为司寇之责的立场上所说。作为陛下的臣工，陛下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话。这两者一是为社稷，二是为陛下，并无矛盾。”
“哼，好你确实是远见卓识。”中皇沉吟道，“即便你违背我，我也不会怪你。那么你准备如何处理？”
“先这件事对外秘而不宣，此事除了少数人知晓，并无可能外传。第二，暗中调查，探知这些修士的身份以及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大司空。”大司寇缓缓地道，“其实在我来见陛下之前，这两件事我都已经在进行了，只是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向陛下禀报。”
“哼，不过是几个捣乱的修士。”中皇冷笑道，“有什么好禀报的？”
“陛下不要忘了，凭借着大司空的修为能力。能够将他击伤逃遁的修士，也绝非普通修士。要么是仙盟之中的高手，要么是十方界之中的魔头。”大司寇低声道，“而且作为他们来说，对大司空动手，也不是没有顾忌。那么促使他们对大司空下手的动机，也就非比寻常了。”
“你是说他们袭击大司空的目的。”中皇沉吟道。
“是！”大司寇缓缓地道，“大司空位列三公，位高权重。这些在修士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在想的是，大司空最近正在做的事情，会不会是他遇袭的原因。”
“他正在做的事情？”中皇沉吟道。“他除了帮我追查魔星一事，最近就是在了解中州境内猛兽横行的事了。”
“猛兽袭击村落造成死伤之说，只是欺骗愚夫愚妇的。实际上我们都知道那是妖族修士再现。最近在中州各处屡屡收到有妖修出没的消息。而且这些妖族修士比人族修士更加肆无忌惮。”大司寇皱眉道。“我在想，大司空遇袭，会不会和妖修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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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杀心
“妖修？”中皇的脸色阴晴不定。
“陛下，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们皇族都该明白，中州皇族的崛起和古昆仑西王母的关系极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至今还能在仙魔两道之间立足的根本。但陛下也该知道，西王母曾是昆仑妖族之。”大司寇低声道。“现在妖修为祸，是否是想从我们中州得到些什么？”
“妄想！”中皇沉声道，“中州皇族奉天承运，寡人是天选之子。没有诛杀他们就已经是不错了，这些妖族异类，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他们的目标或许并非陛下，而是想从大司空那里得到什么。”大司寇低声道。
“你把话说明白了！”中皇看着大司寇低声道。
大司寇点头道，“我听说几个月前，那些妖族修士攻击仙盟的青鸾峰。”
“此事我也有耳闻，据说是为了解救古代大妖，但却没有成功，那个大妖早已死了多年。”中皇点头道。“不过即便如此，仙盟和十方界魔修也是各有损伤。这些妖修的强大，确实不可小觑。”
“但是我觉得那些妖修并不会这么就算了。”大司寇低声道。“据我所知，大司空出身于阴阳道，他们这个流派的修士隐秘诡谲，最擅长沟通阴阳，以及魂魄秘术。这次突然遇袭，我觉得会不会和那些妖族有关。”
“你是说？”中皇悚然一惊，转头看着大司寇。
“如果这些妖修找不到活着的大妖，他们会不会企图用招魂秘术？而大司空恰好又是这方面的行家。”大司寇低声道。“所以我觉得他此次遇袭，也许另有深意。”
“你有什么根据？”中皇看着他道。
大司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铁匣子，低声道，“这是我们的人在袭击现场现的。似乎是那个袭击者逃走之时不慎遗落的。”
中皇接过那个匣子，随手一摆，匣子立刻分成两部分，再一摆，又扩大了一倍。“千机匣？”中皇皱眉道，“这是仙盟之中天机道的物品，相当珍贵，怎么会落在现场？难道是袭击大司空的人竟然是他们？”
大司寇摇头道，“此人能够袭杀大司空，足以说明此人修为了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临时慌乱，而遗落这么宝贵的东西？这必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而且这栽赃嫁祸之人，很有可能是妖修。”
“哦？为什么？”中皇皱眉道。
“我仔细查看过这个匣子，表明有数道印痕，分明像是某种爪子给划出来。这种千机匣极为坚固，甚至寻常刀剑法宝都难伤，怎么会留下这样的爪子痕迹？除非是某个妖修干的。”大司寇分析道。中皇也拿着那个千机匣仔细观察，不由不佩服大司寇的分析颇有道理。
但其实他们都猜错了，那个匣子上根本就不是什么爪痕，而是上次涂飞远手背上探出来的六根骨刃，不慎划出了几道痕迹。看着确实像是某种兽类的爪子给抓的，但是寻常兽类绝对不可能，那么剩下的也只有妖修了。
大司寇的错误分析，把中皇也给带着进入的错误的思路。他来回踱步，低声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大司空这个人将极为重要，立刻去把他找到。”
“陛下，我认为找到他，还不如……”大司寇做了一个手势。
“杀了他？”中皇皱眉道。
“自从追查魔星未果，此人对我们的作用就并不大了。但是若是他对妖修们有用，那么我们不如立刻杀了他。因为这些妖修所图谋的，可比仙盟和十方界更可怕。”大司寇低声道，“据说他们强攻青鸾峰，就是为了设法复生大妖青鸾，并且通过这个大妖寻找到西王母。”
“西王母，昆仑妖族之王？”中皇吃惊地道。
“不错，若是妖王再出，势必导致妖族壮大。这种情况对于中州也绝不是一件好事。”大司寇低声道。“除掉大司空，看似吃亏的是我们。但他毕竟是个外人，死了对我们也毫无影响。”
“此事还是谨慎些好，大司空毕竟是阴阳道的人。”中皇皱眉道。
“阴阳道是些什么人？不过是些投机的修士。这些修士在仙魔之战中，一会儿投向仙魔，一会儿又投向十方界，毫无廉耻和节操可言。唯利是图，最终落得两边都靠不上，才向中州效忠。这个大司空死了，陛下大可以让他们再派一个人来，继续担任大司空的职位。”大司寇一笑道。“要说笼络，没有什么比笼络见利忘义之辈更简单了。”
“有道理，若是妖修成了气候，只会比普通修士更加棘手。不如趁此机会打消掉他们的希望。”中皇沉吟道，“若是这些妖修无法复生大妖青鸾，的确有可能退而求其次，对其使用招魂秘术。普天之下，除了十方界的极乐窟，就是这阴阳道最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