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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中华帝国,朝鲜方面军。
大路之上,制式辎重马车一色由重型挽马拖曳,军用物资码得整整齐齐。卡车拖曳着重炮,装载着炮弹,卷着烟尘一路向南,道路两侧,一队队的皇家禁卫军军人吼着军歌滚滚向前。
彪悍轻捷的骑兵,护送着这支打着白旗的日本军队沉默地迎面走过,中间马车上日本皇室的金色菊花徽章格外醒目,却没有军人敢驻足观望,只是军歌的音量,在马车经过之时,陡然高越了几分。
前敌指挥部营地之前,黑制服的皇家禁卫军士兵肃立如林,赤底金龙踏日战旗猎猎飞扬。军营入口处,一色的斗犬轻战车,装甲汽车,拖曳式机动重炮排列得整整齐齐。
方阵之前,表情严肃的禁卫军军官排列整齐,为首一人挂着陆军大将的军衔。
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下了马,带着一群日本军官迎了上去,表情凝重。
“中华帝国朝鲜方面军司令长官,陆军大将邓宁。”
“日本帝国满洲军司令官(副司令长官),陆军大将白北川宫能久。”
“天皇陛下可在?”
“陛下就在车内。贵国皇帝陛下何在?”
“陛下在内门迎候,请随我入营。不过……”邓宁顿了顿,“武器请交给我方保管,此外,车架不可入营,还请见谅。”
北白川宫能久亲王脸色一变,来到车架之外说了几句,转回来,脸色阴沉:“请引路。”
马车的帘子打开,德大寺公爵走下马车侍立在侧,闲院宫载仁亲王板着脸下了车,高声唱道:“大日本帝国万世一系,至高无上,天皇陛下驾到”
全身戎装的明治天皇走出马车,表情严肃。全体日本近卫军跪倒在地,齐声呼喊:“天皇陛下板载”
明治天皇环顾四周,声音如同鹤鸣:“尔等各自将随身武器交与对方,随朕入内,切勿滋生事端,否则即为国贼,天厌之,人弃之。”
此刻,天皇使用的是所谓“鹤音”,被称为天神流传下来的语言,和天皇的血脉一样古老,而实际上其语法参照汉语语法,对日本平民来说艰涩难懂,只有皇族,近臣和专门的翻译可以听懂,以此来显示天皇与凡人的差别。
德大寺侍从长用普通日语重复了一遍,日本军人们摘下手枪,军刀,刺刀,步枪等各式武器,跟随明治天皇,由邓宁等人引路,向里走去。
一路之上,中国禁卫军军人荷枪实弹,步枪上着刺刀,目不斜视。明治诸人穿行而过,看到了内门之前静候的一队人。
为首的青年面容清秀,一套合体的华服更显得鹤立鸡群,表情平静从容。德大寺公爵打量一番,趋前几步,深深鞠躬:“外臣德大寺实则,随侍天皇陛下,会见中华帝国皇帝陛下。祝陛下福寿安康。”
青年却是微微一笑,低下头让到侧面,身后的军人也齐齐一闪。
明治天皇目光一凝,却见另一名身着全套禁卫军军服,斜披绶带,目光锐利的青年军官大步向前,身边跟着几名精悍的军官,从人群中迎了过来。
“天皇陛下何在?朕已等候多时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皇见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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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皇见皇 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皇见皇(二)
朝鲜方面军前指是征用的一座乡绅别墅,以此为核心,又假设了多座临时建筑和军帐。
这乡绅是闯关东的第一代,富裕了之后,随着局势稳定投资工商实业,着实兴发,这别墅也索性留作养老之所。再加上关东历来有马贼的传统,乡绅的宅子倒修得结实,颇有些深宅大院的贵气。
明治天皇进来的时候早已留心,却见整个宅子打扫得清洁干净,四处的电话'》线拉得齐整,随员全是标准的军人,秩序井然。进了二道门,却又是一番情景。沉默的军人守卫森严,安静肃穆。
十月的东北已是初冬料峭,主屋却没有通地龙,只是挂了厚厚的棉帘子。进到屋里,室内并无什么装饰,只有些平常的日用器物。也没有地图,标识一类的东西,不知道是原本就没有,还是提前收拾了去。
再看对面的中国皇帝,坐姿笔挺,脸上微有倦容,目光却是锐利明亮,挂着淡淡的微笑。
旁边的贴身侍从端过茶盘,给两人斟满,清幽的香气荡漾而出,着实是心旷神怡。明治天皇也不说话,只是坐得笔直,脸上面无表情。
身边的德大寺侍从长等了一会,忍不住开口说道:“今日天皇陛下与皇帝陛下相会,实在是两国的盛事。中日两国一衣带水,友谊源远流长,本次兵戎相见,实在是形格式森,其间多有误会……”
“不然。”郑宇一开口,德大寺公爵就是微微色变,“侍从长此言差矣。误会云云,你知我知。中日两国之友谊,虽可称源远流长,可唐之时日攻新罗,明之时日攻朝鲜,十年前之甲午,日本又是进犯朝鲜,这一次,干脆是借着我帝国国丧,举国来犯,辽东琉球皆被烽烟,一次是误会,次次是误会?”
“陛下,您……”
德大寺公爵刚想分辩几句,却听一直沉默不语的明治天皇低声说道:“实则。”
德大寺公爵心头一凛,赶忙欠身退后,垂首不语。
“陛下,”明治天皇一张口,居然是标准的汉语,“日本侵犯贵国,也实在是国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当今世界,力强者为帝国,力弱者为殖民地,我亚洲文明落后,面对西夷船坚炮利,国力强盛,传统之宗法体制,农耕经济,实在难以自存。而日本以区区一岛国,欲兴工商,建强军,立帝国,必仿英国故事,行殖民扩张之策,走脱亚入欧之道路。与贵国之争执,并非日本贪婪无厌,实在是欲求生存而迫不得已罢了。”
“今日战事,日本海陆尽皆不利,这也毋庸讳言。”明治天皇平静地说道,“朕亲身来此,面见陛下,不求其他非份,但求陛下放我健儿一条生路,放日本一条生路。如果贵国务必致日本于死地,日本虽小,但有举国玉碎之志;形势虽蹙,但为生存而不得不卖西人以为犬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贵国可以善待日本,达成和议,日本愿与贵国结成钢铁同盟,共抗西夷,乃至尊贵国为盟主,也不无商量。”
说道最后,明治天皇也是神色黯然,德大寺公爵更是双目含泪。身为人间神祗的天皇陛下如此低三下四地向敌国君主求情,这是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主辱臣死,让天皇陛下受辱至此,身为帝国柱石的重臣,又该如何自处?
郑宇点了点头,却是展颜一笑:“陛下,这话说着说着,便有些变了味道。其实朕邀请您来此,却也不全是公务。”
他看着明治天皇微微一怔,轻叹一声:“父亲在世,常言东亚领袖人物,堪称翘楚的,便是他与陛下您。他曾言道,如果中华无英雄出,执亚洲气运数十载者,恐怕便是贵国了。此非但是维新诸贤的大才,也是明治陛下您的气度与眼光。日本有如此雄才,国势大兴,也堪称千载灵秀所钟,为一时之盛了。”
明治天皇心头沉重,沉默不语。
“当然,若无此等贤才荟萃,国势大兴之局面,又何来贵国军部勃兴,一侵朝鲜,二犯华夏?又何来前次惨败,本次更是海陆两军兵败如山倒,更加国内民生凋敝,国家负债累累,国势颓唐?”郑宇轻轻摇了摇头,“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世上的事情皆有因果,并非强凌弱那么简单。日本固然维新开化在前,举国矢志,欲为东方之斯巴达,罗马,可我华夏延续千载,文明不绝如缕,历经千古兴衰离乱而屡屡得以拨乱反正,复兴国家,又岂能以社会达尔文主义之丛林法则简单对待?”
“陛下,你我难得想见,便不说此等煞风景的事情。”郑宇顿了顿,又是洒然一笑,“久闻贵国皇室教育有方,陛下您从小精研汉学,于棋道也颇有研究。今日相会,在下倒是手痒,想和陛下手谈一局,不知可否?”
明治天皇又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位年轻太多的中国皇帝:“陛下的意思……”
“只是对弈,胜负无关其他。”郑宇一笑,“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朕最近军务倥偬,难得有陛下这样超凡脱俗之人相陪,怎有交臂失之的道理?陛下最近想必也是操劳国事,何不趁此机会陶冶下心绪?”
明治天皇看着这青年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