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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应该属于军队。”罗安杰坦然说道,“我一直想要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以前我受了蛊惑,以为是体制的问题,我跟着那些**党想干些事情,我发现我错了。现在我想得很清楚,这个国家需要的,首先是国防,是军队。没有这个,一切都是一场空。就像您说的,今日世界弱肉强食,非强者无以立足,空谈仁义唯有亡国灭种”
“我会是一个优秀的军人。”罗安杰的神色,透出了与年龄并不相称的严肃,那张带着容貌的清秀脸庞,却隐隐发出一股异样的光彩,“我有决心,为这个国家付出一切。我也有能力和意志,学习掌握军事技能。”
“可你没有经过陆小,陆中的教育。”郑宇盯着对方那双清澈的眸子,叹了口气,“战争不是简单的射击投弹踢正步。军队也不是简单的拉人扛枪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填战壕的炮灰也就罢了,可你这样受过十几年教育的人才,每一个都是帝国的财富。你要加入军队,终归是要走上指挥或者参谋岗位才能发挥作用,否则就等于资源的浪费。可恰恰……你现在进去,只能作一个普通新兵。”
“岗位没关系。”罗安杰坚定地说道,“之前没有经过陆小和陆中的教育,也不一定就比他们不上。我年轻,我能学。穆铁元帅参军前有上过陆小陆中吗?”
郑宇一愣,上下打量着罗安杰,没想到对方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却也着实是没法反驳。
“穆铁元帅是建军的元老,不一样。”
“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罗安杰说道,“我的理想就是要成为将星中最耀眼的一个,饮马欧陆,洗雪百年耻辱,重铸中华军魂”
郑宇心头一震,他看向这个半大孩子,感受着对方流露出的那股决心和意志,心中的某个坚硬的外壳,似乎也裂开了一点点裂缝。他转回头,看向地平线上飘渺的白云。远方,一头鹰隼展开翅膀,翱翔于天际,郑宇心中一动,开口说道:“看看那只鹰……自由翱翔,无拘无束,守卫着这方天空。”
罗安杰展目看去,半晌后幽幽说道:“我从小就被家里管。父母官,姐姐管,他们给我规定好了道路,一心想我这样走下去。可我自己,其实……只是希望按照自己的意愿,实现自己的理想。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过这一生。”
郑宇转过头来对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你真的非做军人不可?”
罗安杰毫不示弱地看向他,点了点头。
“那好。”郑宇转回头,“看到那只鹰了吗?如果你想做军人……我可以,让你像鹰一样翱翔于长空,俯瞰大地,主宰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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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寺是西山著名的大寺,历经四百年风雨,万历年间所谓最奇的“寺中四松”已然被雨打风吹而去,只有“五百罗汉”尚存,却也是残破不堪。帝国国用紧张,这些年对古迹文物的保护虽然用心,却也实在是捉襟见肘。长安寺算是勉强保存了康熙年间重修的面貌,红墙围绕,两进四舍,入门处“登欢喜地”的影壁犹自醒目。
皇后有孕,勉强走了两个钟头已经是疲惫不堪,一众女孩子和随员大多陪着皇后在山间亭子里休息,郑宇却是有心和多日不见的“京城四少”聊些事情,故而领着几人,带了些侍从以探路为名,来到了长安寺。
郑宇带着几人来在山门殿前,看了看供奉的关羽造像,上了香,拜了拜,悠然感慨:“关老爷是个忠字……可这忠,时代变迁,昨日之忠与今日之忠想来也该有所不同。这各种缘由,不知刘大兄有何以教我?”
四少之首,总理大臣刘定一长子,笔名北竹的名记者刘子文此刻拄着文明棍,一身休闲装束,踩着登山的软鞋,一路走下来正是红光满面。他对着关帝塑像深深一鞠躬,待几人都是上香祭拜完毕,刘子文仰着头看着关帝:“以在下愚见,往日封建皇朝之忠,乃忠于君主,忠于一家一姓;而今日之忠,首先是忠于国家民族。而皇帝身为国家之化身,也就是效忠之现实对象。”
他顿了顿,又肃然说道:“可若是皇帝,做事背离国家利益,民族之福祉,成为国民之敌,则皇帝就不再是国家之化身,这忠,也自然首先是忠于国家,忠于人民,而非忠于皇帝。”
几人闻言无不震骇。
郑宇盯着这人,心中也是翻腾不已。这个刘子文果然是言辞犀利,一针见血。当着自己这个太子,就敢说出这种在封建皇朝大逆不道的话来。可这些话,却偏偏是当年皇帝称帝之时,私下里在复兴党内高层开会统一思想之时所讲,而且确乎是至理名言。
他笑了笑,心说自己这太子确实是有名无实没什么威慑力。
“殿下不必多心,”刘子文微笑说道,“在下并非对皇帝陛下有什么意见,只是说说这个道理。之所以如此直言不讳,只因在下深知殿下绝非迂腐之人,而是一心为国的开明之主。”
郑宇眼中光芒一闪,一笑说道:“大兄却是过奖了。”
“此言发自肺腑,绝非虚妄。”刘子文摇了摇头,“在下性子憨直,却不是肯曲中求富贵的,只愿秉笔直书以开化我国民,澄清社会,使民情民意得以昭示,下情上报得以通达。”
“在下毕竟身份有些特殊,无论是在报社还是父亲的故旧那里总有些渠道。”刘子文看着郑宇,语气诚恳,“以殿下的气度,年龄,心性,绝非伪饰之人。您的所作所为,有心人看在眼里,自有结论。
郑宇心中有些得意:“国事多艰,内外交灼,很多事情却是不得尽情施展。非是人力掣肘,更多是情势如此,迫不得已。能得北竹先生此言,当浮一大白。”
一旁的安南宋家继承人,四少之二的宋端闻言一笑:“大哥在酒量上头还须好生历练,听闻这位太子殿下当得一位酒豪,要是各位有意,定个日子我做东,请几位到我府上一起喝上几杯。”
郑宇正有心结交,点头笑道:“这倒是好……”
“二弟,你可别乱来。”刘子文皱了皱眉头,“殿下可不是常人,你要是害殿下受了皇帝陛下和皇后的责罚,我看你怎么跟你老子交代。”
宋端脸一红,郑宇却是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我和几位兄弟投缘,一起喝喝酒,谈论些时事,又有什么可责罚的?”
“殿下,你可小心,我这二哥可不是什么纯良之人。”许凡的小儿子许巍哈哈一笑,“他在这北京城算是花名甚盛,那些交际沙龙,淑女俱乐部,诗社,欧美使馆的酒会就算了,什么赛金花的怡香会所,百顺胡同、陕西巷、胭脂胡同、韩家潭的‘清吟小班’,意大利和法国人的俱乐部,甚至石头胡同那类的地方他也都门清。要说风月上的事情,什么南班北班,他一讲起来,我们都是瞠目结舌。京城多少佳丽巴巴想着他。”
宋端有些尴尬地瞪了瞪许巍:“小四,你可别胡咧咧。我的事情你们清楚,当年也是为了家族生意不得不陪陪客人,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郑宇没想到这人却是好的这一口,心中也有些好笑。不过看这人温润如玉,想必对女孩子也是个温柔细致的多情种子,难怪在京城交际界却是好大名头。
四少之三,李经方的长子李国翔见状一笑:“二哥,你这淑女杀手的名头甚是响亮。多少名媛佳丽求人都求到海伦头上。说起来,你这把年纪还是光棍一条,一个人在这京城里自由自在,说你不风流,这话谁信……”
宋端脸色一僵,却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心想那位老爹恐怕还是想着联姻之策,只是这帝国风云变幻,一脚踏错就是粉身碎骨,当年还想过和总理陈磊家的千金攀个高枝,后来如何?自己家里是商人,政治上头的事情,只要抱住皇帝的大腿,管他人作甚?依着宋端自己,倒是想安安稳稳找个聪慧稳重的女子拉倒。至于男人那些风流事,自然是自己把握好分寸罢。
“其实这风月上头本来就是男人的天性,倒也算不得什么。”郑宇有心给宋端解围,开口说道,“只不过这天下女子,虽然有看得开的,但终归还是希望丈夫情重些。感情就那么多,分的人多了,自然厚薄不均,到时候也难免有些心结。”
不过他自己也有心病,装出一副纯情情圣的样子也有几分不好意思,随口打了个哈哈:“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终归这情感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