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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胖头闻言,脸色微变,道:“这太冒险了吧?”
我所说的请鬼姑娘,跟网络上流行的笔仙、碟仙一类的游戏差不多,就是通过秘法请亡灵过来,与我们对话。这种办法虽然能请到亡灵,但却是一种很不礼貌的做法,是对亡灵的冒犯,搞不好会触怒亡灵,非常危险。
“没时间了。”我说,“我感觉到除了鬼新娘外,还有另外的怨灵在蠢蠢欲动,想把水搞浑。我们必须尽早化解鬼新娘怨灵。”
胖头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冒险一试吧。”
我点了点头,挥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堆东西,有公鸡、大米、圆镜子、白蜡烛、黄裱纸、朱砂、白纸、香、青树枝……等等一大堆,将纸交给赵凉生,让他尽快去将这些东西备齐。
赵凉生虽然搞不懂我弄这些东西怎么用,但却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非常重要,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便走了。
我和胖头将苏琳琅的房间又清理了一遍,改造成适合我们请鬼新娘的环境,将风铃、洋娃娃、大镜子等一些比较招亡灵喜欢的东西重新摆放起来。此一时彼一时,这时候我们是要请亡灵,所以屋里的东西也要让亡灵喜欢,这样可以获得亡灵的好感提高成功率。因时因地而变,这也是我们亡灵镖南派的主张。
近代以来,走亡灵镖的大致以秦岭、淮河为分界线,分为南北两派。我们南派主张因时因地而变,而北派则主张原滋原味的继承祖师古法。这样发展下来,南北两派就各有擅长,南派手法常常以奇诡取胜,但对一些老规矩却知之甚少,底蕴稍差。而北派则稳扎稳打,有些南派失传的法门仍旧在北派流传着,底蕴很深,但有时候却稍差变通。当然,南北两派之间的差别还有很多,这里仅仅只是顺便提及。
闲话少叙。我们将苏琳琅房间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赵凉生也回来了。
我和胖头将公鸡的脖子咬开,将鸡血与朱砂调和,用毛笔在黄裱纸上画出一道道灵符,嘱咐赵凉生将纸符贴在宿舍外的走廊两边。忙活了大半天,到傍晚时分,整层楼都被我们贴上了特制的灵符,好在这层楼早已经搬空,不然这么贴起来,非得让其他学生吓白脸不可。
贴上纸符,整层楼就有了一种独特的气氛,这种气氛对请到亡灵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我又让赵凉生将这层楼锁上,将电闸拉下,防止有人在我们施法的时候误闯进来,惊了法事。不知道的人以为做法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内行都知道,法事才不简单呢,每一个细节都非常重要,含糊不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比比皆是。当年诸葛亮在五丈原逆天改命的时候,就因为没把好法事外围的关,让魏延给闯了进来,导致一命呜呼。这个例子是经典案例,在道上几乎每一个师父教徒弟做法事的时候,都会提到这个例子。
我们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阵子,天色就完全暗下来了。整个校园都灯火通明,只有我们这层楼黑漆漆的。我和胖头将蜡烛沿着苏琳琅宿舍的墙边摆放着,点上,火苗一闪一闪的,显得有点阴森。
“好了,该她了。”我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放,然后把目光落在苏琳琅身上。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去了半条命一般,我们将苏琳琅的床安放在房间中央,替她梳头、化妆,让她仰面躺着,就像已经死去了一样。
布置好苏琳琅的床后,我让胖头搬来一张桌子,放在苏琳琅的床头。而后,我从带来的背包里取出一只香炉,将三炷香点燃,擦在香炉上。香炉的后面,是一面明晃晃的镜子。香炉前面,是一碗清水,一条树枝,一只铜铃铛。香炉左右两边,各点一支蜡烛。
“好了,你到门口去守着,等到鬼新娘降临后,马上打鼓!”我吩咐赵凉生。
胖头将自己的手机打开,昆曲《牡丹亭》的声音就飘了出来,在这样的环境下,《牡丹亭》的声音就显得哀戚戚的,尤其是杜丽娘的唱腔,更是幽幽怨怨、如泣如诉,这自然也是为了请灵成功。
我看了一眼胖头,见他紧闭着眼睛,站在了苏琳琅床脚的位置,正对着我。
我知道,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我伸手抓住了被称为招魂铃的铜铃铛,叮叮当当地摇了几下,而后,托着那碗清水,以青树枝沾着清水向着四周洒去,道:“祖师神灵在上,弟子今日开坛,请陈瑛儿亡灵移步,分说因由,实属无奈。有灵香三柱、纸钱三刀、白米三两,请祖师神灵导引,请得陈瑛儿赏脸一叙。”
“灵香何在?”话音刚落,一直闭着眼的胖头忽然大睁着眼,喝道。
“一柱灵香敬天地,二柱灵香敬祖师,三柱灵香敬鬼神。”我口中回答着,迅速以黄裱为引,从蜡烛上取火点燃了香,向着四方拜了拜,将香插在香炉上。
“纸钱何在?”胖头圆睁着眼,吼。
“纸钱三刀,一刀送过路的,一刀送讨债的,一刀送拦路的。”我回答着,将三刀黄裱纸点燃焚化。此时,宿舍里陡然间平地里起了一阵阴风,将周围蜡烛刮得明灭不定,有常识难以理解的东西降临了。
“白米何在?”胖头吼。他的眼睛一直睁的很圆,声音宛如洪钟,神秘的力量主导了他。
“白米三两洒四方,天下黎庶俱欢颜。”我说着,连续抓着三把米,向着四周洒了出去。
此时,早已被我们咬破脖子绝了气的公鸡,突然间扑腾了一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向着地上的米啄去。
我心里一喜。今晚的请亡灵非常顺利,接下来,鬼新娘就要降临了。
“陈瑛儿,陈瑛儿,还不降临,更待何时?”我看着窗外,沉声道。
手机里的《牡丹亭》呜呜咽咽,如同鬼新娘陈瑛儿在述说前尘往事一般:“唉,我杜丽娘虽容颜如花,却命如一叶……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年华似水去不返,只怕是春尽花残徒惘然。任你把十二亭台都赏遍,情怀难遣添幽怨……”
“呼啦――”突然,只听到四周的烛火齐齐灭去,只留下我面前的两根蜡烛仍旧在扑闪着微弱的光。一直躺着的苏琳琅倏地一声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鬼新娘降临了,附身在苏琳琅身上。
“打鼓。”我向门口喊,让赵凉生打鼓。
未等鼓声响起,一条无形的绳索便勒住了我的脖子,将我往上吊了起来。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被吊在空中了,今夜请灵,果然触怒了鬼姑娘,一出手,便要将我生生勒死。
我双脚在空中死命踢着,舌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来,艰难地喘着气。同时,嘴里则含含糊糊的喊道:“打鼓!”
“打鼓!快打鼓!”我死命喊着,一只手用力的在脖子上抓着,想要将那无形的绳索往外弄开,另一只手则胡乱舞着,示意赵凉生打鼓。但赵凉生却跟没事人一样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点也没有打鼓的意思。
我心里一沉。这个赵凉生,果然有问题。
“天呐,我难道要英年早逝了么,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心里又惊又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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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与鬼交易
我脖子上的无形绳索越勒越紧,几乎要将我的脖子勒断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门口无动于衷的赵凉生终于动了。只见他快步走到苏琳琅面前,从怀中取出三根银针,向着苏琳琅身上刺去。
“啊……”苏琳琅痛苦地叫了一声,不,确切来说是鬼新娘在痛苦地叫。那三根针显然是专门针对鬼新娘亡灵的。
“死吧!”鬼新娘被赵凉生偷袭,更加狂怒起来,苏琳琅身躯一晃,竟已站了起来,双手掐在了赵凉生的脖子上,同时我也感觉到我脖子上的无形绳索猛地紧一下,脖子似乎快要被勒断了。
被无形绳索勒了好一会儿,我身体因为缺氧,已经越来越乏力了。眼前,更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幻象,这是灵魂出窍的症状,我的灵魂正在渐渐飘出身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就在此时,大鼓响了。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无形绳索缩了一下,眼前的幻象瞬间消失,中国鼓的鼓声至刚至阳,最擅长破除各种阴物,这时候响起来正是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血液都随着鼓点声沸腾了起来。
是时候了!我心里暗道,右手一抓,青铜法刀已被我取在了手中,向着苏琳琅甩去。法刀发出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