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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过,到你这里我怎么就矮了一层?我干嘛要姓冷啊?我爸杀人犯怎么了?我爸是杀人犯我妈是舞女我不照样活过来了?妈,你给我的钱我是用了些,但我后来打工也陆续补上了,这下我全还给你们,还给你们冷家,行了吗?!”
沈黎兰干愣着,许久缓不过神来,而谢雪尘沉默片刻,对沈黎兰说道:“你看你,做个母亲多失败啊,让我恨了你也就够了,你让她对你也谈不上什么爱……”
“冷黎雪,我很爱我妈妈,我从来不恨她,因为……我知道你可怜。”
谢雪尘因嘲讽而扬起的嘴角僵住,她直愣愣看着程黎弦,有些不可思议道:“程黎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说你可怜。”程黎弦笑道,“我妈对你这神态,就像以前对我的神态了,她对我们只有弥补,仅此而已。对她来说,你、我,哪有一个男人重要?哪有冷家重要?那是浓浓的爱,满满的责任。可我依然爱她。而你呢,你不恨她了,你也不爱她。”
不恨不爱,多么可怜啊。恍惚间,谢雪尘想起自己匍匐在欧阳痕祭面前,那副尊严全无的模样,比之曾经,司徒藤香毁掉她的自尊来说,这种亲自毁掉自尊的感觉更加可笑。是的,她集所有可怜可笑可悲于一身,爱意付出得到的是冷淡,然后不恨不爱,最后生命又在流逝,她成了怪物。她怎么那么可怜?
“黎弦……”作为少有的知情人,沈黎兰自然知道谢雪尘的病,她晓得谢雪尘绝对联想到了病情,可是面对程黎弦的话,她将自己的脸埋入手掌内,声音闷闷的,“别说了……”
“冷黎雪,”一直没吭声的冷黎明开口了,他抬起头,对上谢雪尘的眼睛,“我会让季然随时跟随你,他很有经验……”
“你为什么要杀弗雷德?”
谢雪尘催眠似的说:“你想我活着对不对?季然那算什么?那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我要的是弗雷德,只有他可以救我……”
作为不知情人的秦薇和程黎弦适当选择沉默,但他们见谢雪尘露出这番麻木的神情,心里难受的同时也疑惑。
“那不是救你,他会害了你。”
“又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差?!”谢雪尘叫道,“我只要活着!我要他们不幸福,我要让欧阳消失!”
冷黎明不知道他看谢雪尘的眼神里带了一层悲悯,“他本就不幸福,而欧阳……”
“你懂什么?寄托上天那才是真正的可笑!我要亲手毁掉它!”
“冷黎雪……”程黎弦听着有些不对头,但看着谢雪尘狰狞的面孔她又不敢做声。
冷黎明笑,一语双关有谁比她用的好?就是说他寄托上天举办成人礼祈求她能好的行动是多么可笑。
“那你也愿意为此沦为弗雷德的傀儡?”
谢雪尘一愣,“什么?”
“弗雷德的……解药,多了,会上瘾,会迷惑人心……与毒品无异,所以他可以控制你,那时的你就不再是你了……”冷黎明想起谢雪尘说起的“**”,他实在说不出口,即使他是个花花公子。
谢雪尘听罢,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冷家的人是多么高傲,他们怎么能容忍弗雷德的存在?就连谢雪尘也接受不了,把自己卑微的一面露出在弗雷德面前。
一阵沉默过后,谢雪尘开口了,声音很是沙哑,“你,还好吧?”
冷黎明一愣,笑道:“我很幸运,你知道的。除了长了一头白发是固定的病发现象,其余的……控制得住。”
谢雪尘惊讶,原来……冷黎明的头发说不上天生,是因为病魇。
“呵呵呵呵……”因为变得沙哑的声音,发出的笑声如鬼魅一般。冷黎明的不幸就是从小就有一头白发,所谓的十八岁限制的也是嗜血的冲动罢了。冷锋也不知是因为沈黎轩还是他,竟然愿意将他转移到国外生活,避免成为所谓的怪物。在z国,北方人都是黑眼睛黑头发,而在南方贵族有些是异色头发异色瞳色也无碍,但白头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明天下午一点,要开始大干一场了。”笑声停止,谢雪尘恢复漠然,她的目光在冷黎明和秦薇之间流连,“若你明早不忙,可以去送送小薇,发挥一下你爱美――人之心啊。”
冷黎明脸色一冷,她绝对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暴露了!
“黎弦,你就住在这里吧,樱城有门禁,现在太晚了。”
程黎弦一愣,她喃喃道:“好吧……”
凌晨一点,主卧的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沈黎兰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而冷锋倚着床背,无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吱――主卧门被缓缓打开,沈黎兰瞬间被惊醒,抬头的瞬间,那只闲置在一边的手一个扬起下落,沈黎兰彻底昏死过去。
“这病禁锢不住你的身手啊。”门彻底打开,谢雪尘的身影显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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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豪门对立(4)
“说来也奇怪,我冷峰战战兢兢一辈子,竟然会被一声‘爸爸’冲昏头脑,我还甘愿继续被冲昏,甚至愿意永远不清醒。”无神的眼睛恢复了些许光彩,终于看向门口的那个人,“你会笑我吧?冷黎雪。”
谢雪尘不“辜负”他,果然露出一个笑容,转眼消失,“事实证明你还很清醒,一厢情愿也不能撼动你清醒时所遵守的一切,你看,你不也叫我冷黎雪了吗?”
冷峰低头,用枯木似的手抚摸着女人的头发,“什么人活得最快乐,糊涂的人活得最快乐。我们都太清醒,太人人自危,直到死……所以我们都不快乐。”
谢雪尘对此沉默,她走进房间,合上门,只听见冷峰继续说着:“你还和以前一样,像只小猫,走路没个声音,五年前我能察觉都很困难了,现在怕是在黑暗里没谁能感觉到你的靠近。黎明之际下雪,光明的时间却还是黑夜,你是黑暗的最后一刻,黎明的第一刻……曾经我就想,将你培养成杀手,带着亡命派,成为新的传世公爵,绝对所向披靡……”
“然后呢?”谢雪尘一直没转过身,手死死握住门把上,“我如你所愿了,你高兴吗?”
“这和高兴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完成了你接手冷家的一步罢了。就像游戏一样,这些年我沉寂下来,闲下来不适应,就玩了不少游戏,发现人这一生和游戏并无区别。你完成了这一任务,就该下一个任务了,最后你用尽一切精力完成所有任务,那游戏就该卸载了。”
谢雪尘手摩挲着门把,她脑海里回荡的是那句话,“不过是完成我接手冷家的一步……罢了?黎明呢?”
“他是黎明。”冷峰只回应这四个字。
谢雪尘嘴巴都有些哆嗦,“所,所以呢?”
“幸运的人不幸,冷氏继承权他拿不到,这就是他的不幸。”
谢雪尘转身,“这又遵循着什么?”
“看来对你而言,冷氏继承权在手是你的不幸啊。”冷峰将沈黎兰的头发卷在手指上,玩得不亦乐乎,“冷氏在他手上就不是冷氏了,他跟他妈一样,别看他如今……”
“我跟谁一样?她?”谢雪尘看了沈黎兰一眼。
冷峰摇头,“你跟我一样。黎兰,她苦,她两个女儿都不像她。”
谢雪尘毫不客气地嗤了一声,“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行了,不陪你扯东扯西了,谁清楚下一刻你会不会神志不清。”谢雪尘找来一个椅子坐下,当然离床远远的,“你是个奇迹,不是吗?你入五了,都还没死。”
“果然,我清醒的时候你永远不会那样亲昵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恭恭敬敬,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那样……”
“如今我有权,自然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而你,老了。”
冷峰笑了,他清醒后的第一个笑容,“你想探听我,苟延残喘的秘诀,又说我,老了。你就没想过,你得到了秘诀,也会像我这样?你应该会好些,没有儿女对你说,‘我有权,你老了’……”
谢雪尘沉默片刻,说道:“我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冷峰呵呵笑了几声,说:“冷黎雪,告诉你不是不可以,但你知道的,在冷氏,没有父女兄妹可言,我告诉你,你就得给我相应的回报。”
“我知道,说吧。”这个不需要冷峰提醒,她清楚得很。
可能是谢雪尘回应得太干脆,冷峰略显惊讶,“你就不怕我,提出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