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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娴氖菫槭颤N昨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没发现。只要昨天收拾的好好的,关好窗户。不可能有老鼠。
月盈穿著一件长长的棉袄,面色苍白地由著采青扶著走过来。月盈心有餘悸,想著就害怕,央求道:“三妹妹,我以后能不能跟你一起睡。”虽然老鼠不是在她的屋子裡,但是她想著就好怕。她不敢再住到那个屋子裡去了,只要一想到屋子裡有老鼠她就浑身打颤。
月瑶心头一凛,也不知道这老鼠是真是假。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会答应跟月盈住在一起的。说道:“大姐,让郝妈妈跟花蕾巧兰去帮采青她们仔细将屋子收拾一下。”昨天送来的东西不多,要将老鼠找出来也很容易。
花蕾忙应道:“好。”
月盈眼底有些受伤,她都这麼惨了,三妹竟然还不鬆口。真的是姐妹吗?月盈心底还是很害怕。但是她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月瑶已经明著嫌弃她不愿意跟她一起住,若是再强求只会顏面尽失。她还没这麼厚顏。
月瑶睡不著,跟月盈也没话可说,退一步道:“若是大姐不困,我陪你说说话吧!”月瑶绝口不提让月盈猫床上歇会。
月盈倒是想跟月瑶好好说,可惜两人没啥共同话题。月瑶也感觉到气氛尷尬。取了经书递给月盈,问道:“大姐。要不看看经书?”月瑶也带了其他的书,比如医书,不过没拿出来。
五个人用了两刻鐘终於将屋子裡的那只耗子打死了。花蕾讥讽采蓝道:“这麼大只耗子在屋子你们就没看见,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鸡眼。”他们打扫屋子的时候,可是每一个角落都搜过的,别说耗子,就是一隻虫子都不会有;可这麼大的耗子竟然窝著都不知道。
采蓝反击道:“这耗子明摆著是半夜从窗户上爬进来的。”
巧兰却看著关好的窗户,这耗子若不是原来就在屋子裡,就只能是从门口爬进来的,可晚上睡觉哪裡会不关窗户的?
采青觉得气短,没吭声。姑娘屋子她们用心收拾过,但是自己屋子,两人实在是累得很,所以也没怎麼收拾,将床铺好,洗洗就睡了。这耗子肯定就是窝在屋子没发现。
花蕾冷哼道:“好,这耗子到底是从外面爬进来的还是本就在屋子裡,你们心底清楚。现在耗子也被打死了,我们回去了。”
采蓝赶紧拦著说道:“不行,屋子这麼乱,你得帮我们收拾一下。”
郝妈妈眉头皱了一下。帮忙将屋子整理好无可厚非,但是这语气却是让郝妈妈不悦了。她们只是来帮忙,采蓝竟然指使她们。
郝妈妈不吭声,巧兰自觉这件事应该交由花蕾管。花蕾也不负眾望,当下冷哼道:“刚才我们姑娘只是让我们帮你们打耗子,可没说要帮你们收拾屋子。还有,以后说话客气一些,我可不是你们院子裡的小丫鬟。” 花蕾真是看不惯采蓝这副模样。在府邸大丫鬟虽然都很娇贵,可两人职位相当,说句难听的,三姑娘比大姑娘金贵,她们比采蓝还高一等呢!
采蓝待要说话,被采青掐了一把。采青比采蓝有眼色,三姑娘比较护著身边的丫鬟婆子,若是吵架决计没她们的好。再看这件事本就是她们自己理亏,采青当下陪笑道:“你们看,这大半夜的,我们两人收拾的话肯定要小半天,铁定要耽搁了两个姑娘睡觉了。”
郝妈妈虽然也不喜欢采蓝,但是采青说得有道理,只好答道:“那赶紧将屋子收拾好,别让姑娘等太久。”
花蕾这下也没什麼好说的。
收拾妥当以后,月盈心惊胆颤地回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迷糊之中看到窗户上一闪而过的黑影,月盈失声大叫:“采蓝,采青。快过来,有老鼠从外面爬进来。”
采蓝跟采青赶紧进了月盈的屋子,点了点灯看著窗户完好无损就知道是月盈眼花了。
采青比较善解人意,安慰道:“姑娘,你睡吧。我在旁边守著你。”若是让姑娘自个睡,那都别想睡了。
月盈看著桌子上的煤油灯,再看著守候在床边的采青,终於敢眯眼睡觉了。
月瑶则是在月盈走后躺下没一会就睡著了。巧兰小声跟郝妈妈说道:“我们姑娘胆子真大,耗子都不怕。”她打耗子的时候,心裡吓得跟什麼似的,可是三姑娘听了却是连眉头都不皱。
郝妈妈也觉得自家姑娘很奇怪,大家闺秀碰到这样的时候就是不怕也该惊讶,可是三姑娘的表现好像司空见惯一般。三姑娘自小娇生惯养这神色委实奇怪。
郝妈妈将这些念头甩开,感叹道:“是啊,你也得学著点。”
第二天卯时二刻,寺庙内的鐘声响起。月瑶听到鐘声忙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叫著:“糟了,要做早课了……”这早课的鐘声在月瑶的印象之中太深刻了,以致让月瑶一下以為回到过去了。
花蕾忙说道:“姑娘别急,晚点就晚点了。”
月瑶望著,再将屋子打量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月瑶面露苦笑,没想到才到山上一天,就陷入到过去。
厨房没多少水,月瑶简单地洗刷了—下就开始做早课。
花蕾愣愣地看著自家姑娘虔诚的模样。这不知道的还以為自家姑娘是尼姑呢
郝妈妈拉了拉花蕾,花蕾打了一个机灵。然后跟著郝妈妈轻手轻脚出去了。
月盈只觉得自己刚刚才眯上眼,转头又被鐘声吵醒了。一会院子就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月盈看著窗户外,天还是灰濛濛的,怎麼对面就已经起来了,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采青也起来了,总不能对面都起床了她们还赖在床上,这像什麼样子呢。可采青出去一会回来面色很古怪的说道:“姑娘,花蕾说三姑娘在做早课。”没想到三姑娘竟然这麼虔诚,而反观自家姑娘还窝在床上没起来,两人的表现天差地别。
采蓝努努嘴,讥笑的说:“这大清早的念什麼经呀,闹得慌,也不知道这三姑娘做给谁看?”昨天累得要死,采蓝到现在还睁不开眼。
采青忙说道:“采蓝,我们去挑水了。厨房没水了,早膳还等著用水。”这是她们昨天答应好的事。
采蓝面色一下就黑了。说道:“我们哪裡挑得动水?為什麼就不派个粗使婆子过来。”如果做粗活的婆子过来了也不用她们受这份罪了。采蓝觉得三姑娘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采青拉著采蓝出去了,小院就两个水桶一根扁担。采青挑水桶。采蓝在后面跟著。
郝妈妈左等右等等不著两个人,昨天郝妈妈来打了水。那井水离她们真心不远。就离她们的院子五分鐘不到的路程。
可这一刻多鐘还没回来,郝妈妈只能出去找他们。没成想刚出院子就看见采青挑了水,采蓝在后面跟著,走路还一瘸一瘸的,显然是扭伤了。
郝妈妈看著水桶裡三分之一都不到的水。很无奈。这两个还真是娇**。挑满没指望。但是怎麼这也得挑个半桶吧。
月瑶做了半个时辰的早课,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花蕾端了水过来给月瑶重新梳洗过。
弄妥当以后。巧兰过来道:“姑娘再等会,早膳还没故好。”
花蕾撇嘴道:“姑娘是不知道,采蓝去挑水的时候崴脚了。采青倒还好,只是每次半桶水都挑不了,郝妈妈没法子自己去挑了一回水。”郝妈妈身材高大,水桶又不大,倒是没问题。只是花蕾不高兴,很明显是这采蓝太会偷懒了,否则挑个水就能扭到脚了?
月瑶也没说什麼,取了《资治通鉴》在屋子裡看,没一会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月盈过来了。
月瑶将书本放好,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个字。月盈就走进来了。月盈看著月瑶在抄写经书。讶异地问道:“妹妹这麼清早就在抄写经书?”月盈心裡不禁反思,跟月瑶相比她是不是太懒了。
月瑶柔声说道:“放完了早课。闲著也是闲著,所以就抄经书了。”不是闲著无事,而是不想让月盈看到她悠閒地在看书。
月盈面色有些訕訕的。
月瑶也没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早上她做早课的事:“大姐,我昨日问了那个小沙弥。寺院早课是卯时二刻开始到卯时末,晚课是酉时初到酉时二刻。我从今天开始跟著寺庙的鐘声做早课晚课,大姐要不要也跟著做?”月盈有些不明白,问道:“什麼早课晚课?”
月瑶解释早课晚课就是出家僧尼必背的“五堂功课”。当然本质就是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