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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病房……诶，你现在不能乱跑！”
小护士话一说完，顾小雨便冲到了隔壁，陆苡宸坐在病床上，前面一个护士正在给他包扎手，他苍白的脸在看到顾小雨的那一刻，才恢复了点血色。
“小雨，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记得我是谁吗？”陆苡宸一股脑问了好多个问题，顾小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抓起他的手，解绷带。
陆苡宸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她先一步解下绷带，顾小雨看着上面有好几道刀子划出的刀口，每一道都很深，而且还有一个牙印，顾小雨含着泪问，“是我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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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楚世和楚海天被杀
“傻瓜，”陆苡宸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你没事最重要。”
“疼吗？”顾小雨用新的绷带，重新给他包扎。
“不疼，你还咬过一个更重的，忘了？”陆苡宸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晚她咬的可不止一下。
“那不一样。”那是在没有任何伤的肩膀上咬的，而且当时也不见有任何效果，可见根本就不疼，可是这个是在伤口的基础上咬的，虽然她不知道那些刀伤是怎么来的。
“这真的不疼，可是你哭的话，我会心疼。”
陆苡宸这样一说，顾小雨哭的更凶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不能对我坏一点吗？”
“我对这个世界再残忍，也会对你好的。”
顾小雨的一滴泪掉落在绷带上，想到眼泪是咸的，碰到伤口会疼，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把绷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对了，我醒来看见一个叫白小苏的人，她说……”
“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她。”陆苡宸一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激动的抓住顾小雨的手。
“我没有相信她，她说我们二十年前见过，可是二十年前我应该还没出生呢，怎么会和你见面呢？”
陆苡宸松了口气，“她就是个疯子，不理她。”
顾小雨点了点头，关于白小苏说的有人用命换了她的命，顾小雨没再问，因为陆苡宸并没有死，所以她更坚信白小苏在骗她。
陆苡宸说他的伤是被手术刀割伤的，顾小雨相信他也就没再问，听话测了体温，陆苡宸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笑笑说，“没事，正常。”
“那可以回去了吗？我不喜欢医院。”
“我要去办件事，让李弘送你回去。”
“让李弘和你一起去吧，我随便找个司机就可以了。”李弘是陆苡宸的得力助手，顾小雨以为陆苡宸带着他就可以更快处理完事情，早点回来了。
“其他人我不放心，”陆苡宸抬手摸摸她的头，宠溺道，“乖，听话。”
顾小雨点头，和李弘先离开医院，而陆苡宸拿着刚刚的体温计去找医生。
医生看了一眼，在顾小雨的体温表上记下，“体温正常。”
“正常？”陆苡宸把体温计一点点的放进医生的耳朵里，冷冷问，“你告诉我，人体正常体温是多少？”
医生的两鬓留下两滴冷汗，回答，“36c～374c。”
“顾小雨的体温是多少？”
“……345c。”
“这叫正常体温？我废了你这种庸医算不算为民除害？”陆苡宸说着，把体温计又往里推。
医生动也不敢动，大声解释道，“顾小雨是个例外，她的体温虽然低于正常值，但是她的一切体征都正常，这个就是她的正常体温，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个温度，如果体温升高反而不好。”
虽然对于这个解释能够接受，但陆苡宸还是不满意他们昨晚的束手无策，导致最后居然需要白小苏那个疯子出手，想到因为他们的无能而让顾小雨有生命危险，陆苡宸就不能原谅，手刚准备用力把体温计穿过他的耳朵，手机的短信铃响了。
短信是李弘发的，他现在和顾小雨在一辆车上，不想让她听见对话内容，所以才发短信。
“我们晚了一步，楚世和楚海天被段千岁的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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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段千岁
陆苡宸看着上面的内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带着怒气去找段千岁算账，逃过一劫的医生抖着手拿下体温计，摸了一下耳朵，还在！
一个小时后，一间日本寿司店里，陆苡宸和段千岁相对而坐，段千岁的心腹钟达站在他的旁边，表面看上去只有三个人，但其实还有很多小弟在暗处待命，活脱脱就是电影里的黑帮大佬谈判的场景。
“陆先生光临我段某的小店，不知所为何事？”段千岁虽年过七旬，话语间仍保持着一个黑帮大佬该有的压迫感，他手拄拐杖，对陆苡宸笑脸相迎，陆苡宸却知道他笑里藏刀。
“你们今天是不是杀了两个姓楚的？”陆苡宸不废话，单刀直入，他虽然只身前来，周身的气场却不亚于手下众多的段千岁。
听他这么一说，段千岁愣了愣，转头问旁边的钟达：“他说的是真的？”
钟达点头：“是真的，一个叫楚世，一个叫楚海天。”
段千岁应了一声，好像他是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然后又问陆苡宸，“不知这两个人和陆先生有什么恩怨？”
“我有事要问他们，还没问，人就被你们杀了。”
“看来是个误会。”段千岁亲自为陆苡宸斟了一杯酒，亲自端到他的面前，陆苡宸却视而不见。
钟达不自觉地握紧双手，他大哥什么时候给过别人这么大的面子，他居然敢不领情？
段千岁倒是很淡定，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弟，靠在钟达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钟达俯身把话传给段千岁后，一声轻笑：“我以为陆先生真的好气魄一个人来。”
闻言，陆苡宸的眉头微蹙，但也料想到了是谁来了，可是一想到他来了，顾小雨就一个人了，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弘进来看见陆苡宸不悦的神情，小声告诉他，顾小雨安全在家，陆苡宸紧锁的眉才舒展不少，两边变成了二对二的局势。
“二十年前，”段千岁紧接着解释，“楚世和楚海天两个人是我的手下，他们两人偷了我的一些东西，我只是在清理门户，却不曾想，坏了陆先生的计划，要是早知道，肯定让陆先生先问完了，我再清理。”
李弘低头对陆苡宸说：“他们两个人确实以前是段千岁的手下，二十年前一夜暴富，但是不是私吞了段千岁的毒资，目前还不确定。”
陆苡宸听着李弘的汇报，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那样冷漠的语气：“段老清理门户是好事，只是这里怎么说也有我的一块地盘，做事之前是否应该有所顾虑？”
“此事确实是老夫考虑不周，负责办这件事的人就在这，陆先生想要怎么处置？”
陆苡宸靠在椅背上，用沉默代表了回答，虽然没有说话，冰冷的气场却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钟达一狠心，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刀，李弘心下一惊，不待他做出反应，却见到钟达把左手放在桌子上，用力一压，随着一声闷哼，他的小拇指已经和手分离开。
陆苡宸只是嫌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断指，依旧是沉默，段千岁似笑非笑，现场只剩下钟达不平稳的呼吸声，他再次挥刀，这回是左手的无名指，一声闷哼后，又一根手指被留在桌上。
直到这时，陆苡宸才站起身，拍了拍衣袖，居高临下对段千岁说：“我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然后抬脚，冲门口大步流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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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果我是坏人
段千岁始终没有看钟达一眼，而是将杯中的酒饮尽，才开口对他说：“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我应该做的，”钟达跪在地上，任鲜血从断指处流出却没想去医治，只是额头上的汗水出卖他的痛苦：“大哥，陆苡宸会相信吗？”
“他暂时还怀疑不到我们身上，乔思雨没事吧？”
“陆苡宸救了她，她现在和陆苡宸在一块，我们不好下手。”
“那就找机会让他们两个决裂，”想到什么，段千岁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那两个姓楚的为什么要对付乔思雨？”
“他们二十年前盗窃博物馆，乔思雨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以此威胁他们自首，他们本来是打算自首的，后来又听说乔思雨死了的消息，也就没去了。”
段千岁冷哼一声：“两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你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