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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奶奶,没有。少爷死后,这里没人敢来。”胡师傅道。
唐多慈点头。眼睛顺着枯树看去,一片残布挂在枝头,她取下残布,问道:“这是谁的”
胡师傅道:“这好像是少爷临时前穿得衣服。”
唐多慈找出一块布,包起那块残布,揣进怀里。“听说,段一贯死后被人四肢”
“是的,少奶奶。”提起这话,胡师傅打着寒颤,想起头一次见着时,被井水泡得发白的四肢,睁着眼睛不肯闭目的头颅,胆子小的都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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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住进段府
尸体呢”唐多慈继续环顾井口四周:“不会已经埋了吧”
“回少奶奶”胡师傅颤声道:“已经火化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唐多慈并不惊讶,露出正中下怀的微笑:“噢,领本少奶奶回房吧本少奶奶在这住下了。”
“这个”胡师傅吱唔道:“这个老奴得向老爷请示才行,老奴做不了主啊。”
唐多慈笑了,她不想为难一个老人家,和蔼道:“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看着胡师傅颤颤巍巍远去的背影,唐多慈不禁喃喃道:“都是娘生爹养的老百姓家的孩子,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自称为奴呢”
吴争以为唐多慈在与他说话,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唐多慈摇摇头,微笑:“没什么”心中自嘲道:我也真是的,以现代人的眼光见识去评判古人的糟粕,还真是无聊。存在的东西,必有其合理性,这也是古人智慧的结晶啊。边想着边朝那一堆枯树丛走去,钻进去转了几圈又钻出来,对着吴争笑眯眯道:“关于这个案子,吴大哥有何看法”
吴争深深的瞧了唐多慈几眼,冷冷道:“我是侍卫,不懂查案。”
唐多慈不以为意,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微微一笑:“吴大哥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便是铁证,这案子查与不查我通奸的事实是改不了的是吗”
吴争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唐多慈接着道:“若是你查过一千例谋杀案,那么其中必有一百种是相似的,因此当罪案发生时,你便会轻而易举的找出其中的共通处,抓到凶手。这个案子,我知道凶手是谁,只是案发至今耽搁时日颇多,证据不好找罢了。”
吴争越听越惊讶,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查过一千例谋杀案,只消一眼便知道谁是凶犯忍不住要细问,便听到后面传来阵阵脚步声,胡师傅带着段一贯走过来。
不待段一贯说话,唐多慈抢先道:“公公,儿媳回来了。”
“你你竟敢逃狱”说话之人正是段一贯,锦衣华服的中年人,面色在锦衣的衬托下更显灰败。
“不是逃狱,公公,是林江知府林大人特别恩准儿媳牢外待产的。”唐多慈微笑道。
“你说什么林大人恩准的。”段一贯起初听闻胡师傅说唐多慈在府中还不相信,以为是见了鬼,是以匆匆赶来。
唐多慈微笑不语,瞧着吴争,吴争不自觉的会意道:“在下是林大人的护卫,奉大人之命保护段氏。”
这下不由得段一贯不信了:“这怎么可能”他喃喃道。
“公公,儿媳无依无靠的,只能回到这里,还请公公收留一阵。”唐多慈作出可怜的样子。
“万万不可,万万行不通,你与人苟合,早已经不是段家的儿媳了。”段一贯拒绝道。
“公公。”唐多慈突然大声道:“林大人已经下令重新查此案,目前尚未定案,儿媳的罪可不认,再说公公,世事难料,保不准儿媳肚子里的孩子是段家的骨肉也未可知啊”
段一贯怔了怔,自己给自己顺了口气:“你想住就住吧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跺了跺脚,走了。
“公公慢走啊”唐多慈冲着段一贯的背影笑眯眯的,转身对胡师傅道:“还请大爷带路。”
胡师傅连忙点头道:“少奶奶随老奴这边请。”
胡师傅带着唐多慈和吴争来到唐菜花与他的白痴丈夫住过的厢房:“就是这里了,少奶奶。虽然少爷出了事,这里还是每日有人打扫,是干净的。”
唐多慈点点头,对吴争道:“我想休息一会儿,而且我想,林大人也需要听你的汇报。放心,我不会跑的。”说完转身推门进了厢房,将胡师傅与吴争二人都挡在了门外。
唐多慈舒了口气,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道:“怀孕的女人果然体质差,才走了那么一点路,腰酸的嘞。”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天色已晚,唐多慈没有出屋,自然也不会又不开眼的下人叫醒她。突然,一声微弱的吱呀声响起,只有一声便归于平静,仿佛深深黑夜,这个声音从没有出现过,只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轻轻响起,随后是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来人正在试探有没有吵醒屋中躺在床上的人。
“小心那儿有把椅子别绊倒了。”唐多慈翻了个身,好心提醒道。
来人被唐多慈突如其来的提醒吓了一跳,随后哈哈大笑,绕过椅子,燃起油灯,室内顿时大亮,只见唐多慈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来人:“说吧所为何事”
那人也不回答,拉过椅子坐下来,打量着唐多慈,疑惑道:“你都不怕的吗区区一个小女子”他这样说是有缘由的,因为他一身夜行衣打扮,脸上也带着黑色面巾,这样的打扮任谁都会往企图杀人抢劫等等罪行上联想。
“区区一个女子,怕有何用。说吧所为何事。”唐多慈正色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加没有无缘无故的夜访者,她相信自己出狱查案这件事已经传遍了通州城,好奇的,不屑的,等着看戏不在少数,不禁长叹,树大招风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我是来帮你的。”那人道。
“是吗”唐多慈哼了一声:“我以为你是来吓我的。”
来人尴尬的笑了笑:“误会,都是误会啊我是听说林大人特许你查这个案子,特意来告诉你一些别人不会告诉你的内幕的。至于这幅打扮,是怕被人发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夜访者,唐多慈依旧是防备的:“说来听听。”
“那晚,就是段方和被杀的那晚”黑衣人坐在椅子上努力的回想:“大概快要到午时,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偶尔有几声猫狗叫,很快又恢复沉寂。”
“我是一个倒夜香的,你不知道那晚真是冷啊我一个人走在孔雀大街的巷子里,心里想着要是能有口酒喝酒好了,突然我瞧见那个傻子,就是段方和急匆匆的穿过巷口,那脸色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不过他的眼睛,他的神色我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像傻子,不过这跟我没关系,我还是继续倒夜香。巷子的最南边有一个空宅子,平常都没人去的,那晚我经过的时候,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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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午夜查案
黑衣人努力营造阴冷的气氛,说到这里,满眼期盼的瞧着唐多慈,望她能问出那句“瞧见了什么”,唐多慈眨眨眼眼:“瞧见了段方和。”
“呀,你怎么知道”黑衣人显得很惊讶的提高声音。
“你不想将人引来就快说,我可不想跟你这么弱智的对话。”唐多慈道。
“真的是段方和”黑衣人道:“我长这儿么大都没瞧见过这样骇人的屋子还有屋子里的那人。”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冷茶水猛灌了几口,继续道:“我瞧见半个时辰前还能走路的段方和的那两条腿没了他坐在那里,脸色惨白,手中拿着匕首正在刮着断腿上的碎肉,更可怕的是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站在那里挪不动脚步,我忘不了,在那个空宅子里,匕首跟肉接触时发出的摩擦的回响,地狱的声音都没那么可怕”
黑衣人讲到这里,唐多慈也不禁为之动容,要说关公刮骨疗毒没有用麻药,也不可能做到一声不哼,若是真的,那个短段方和的忍耐和毅力恐怕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后来呢。”唐多慈稳了稳情绪问道。
“后来,我瞧见段方和眼神有意无意的向我这边飘过来,以为被他发现了,就赶紧溜了。再后来,就是听人说段方和死了,是他妻子与人通奸合谋杀死的。但我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
“我我”黑衣人吞吞吐吐的:“我不忍王荣冤死,我知道他是不会杀人的,就写了一封信托人递给县老爷,可惜没了音信。这不听说你要查这个案子,我想能从死牢中出来的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