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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至交好友——汝南人龚都。
龚都对刘辟很是随意地拱了拱手,大笑道指向他身后的年轻骑士。
“刘兄,这位小兄弟姓廖名化,字元俭,我军中无人能敌,郭光头在他手下走不了十个回合!”龚都无不得意的在刘辟面前耍宝。
刘辟闻言一惊,郭大目郭大胖子他印象深刻,他本人自认未必能稳胜郭光头,想不到这少年竟这般厉害。他定睛打量起这位少年,少年不吭不卑,微笑着朝刘辟行礼道:“廖化参见大帅,甲胄在身恕末将不能竟全礼。”少年浓眉大眼,肩阔腰窄,一杆长刀挂在马侧,整个人显得体健身强,英气逼人!
“果然是少年英雄!”刘辟大声赞道,但这小插曲并没有让他心情好转多少,指着前方战场,他忧心重重说到:“龚都老弟,你昨日提到先填护城河,主意不错,可伤亡不小啊!”
“嗯,只怪我昨日未说清楚,廖化,你小子出的主意,你来给刘兄说道说道。”龚都向刘辟歉意的干笑几声。把皮球踢给了廖化。
“诺!”廖化恭声应诺,他遥指护城河,“我军不需填满整条河,只要如此这般……”
刘辟、龚都闻言皆放声大笑。
城头,满宠眉头紧锁,黄巾贼中有能人!护城河边,黄巾贼众一改此前杂乱无章的瞎忙活,他们组成一支长蛇大阵,前面与两侧甚至头顶皆用密密麻麻的大盾护住,像个敲不乱的乌龟壳,五六人一横排,也不走动,只是转身接过后面递过的盛满泥土的竹筐,紧接着传给前排,空筐后返,如此周而复始,象一组滚动的流水线传动履带,不仅伤亡大减,而且不到一个半时辰,一道三十丈宽的路面在东面护城河已渐成形!
“准备滚木火油,多多预备推竿!”满宠大声吩咐,敌人马上就要攻城了。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无数黄巾士卒高声怒吼,声音直撼九宵!守城的士卒民伕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的刀枪“当当当”掉落大片。
未战先怯,坚城不可守,何况小小一座县邑。满宠见状暗想:需得立即鼓动士气才行。不然这城也不用守了。
想到此节,他跳上城头,大声呵斥道——
“你们这些懦夫,胆小鬼,你们的举动配做一个男人吗?”
众人闻言,也觉丢脸,于是纷纷低下头,皆面红耳赤。
“你们若还当自己是个男人,不愿伸长脖子任人屠宰,不忍身后的妻儿受人凌辱,就抓紧刀枪像男人一样去战斗!”满宠的怒骂激将如晨钟暮鼓,众人受激,慌乱的目光渐渐开始坚定,握兵器的手不再抖动。
再无须提心吊胆踩着狭窄单薄的长梯过护城河了,刘辟和龚相互对望一眼,哈哈大笑。二人同时大吼到:“攻城!”
………………………………
第20章:巨平鏖战
鼓声再度响起!
填河的老弱立刻分向两侧缓缓退回,从大营中马上涌出早已等候多时的黄巾精壮,大队人马挤过河中新填的路面,无数黄巾士卒飞奔着扑向城墙,头上的黄巾飘起,像汹湧而至的黄色怒涛卷向小城,巨平城就仿佛汪洋中的小舟,随时会被这黄色巨浪掀翻!
满宠添了添干涩的嘴角,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抓兵刃的五指变得苍白!或许今日之后,这世上再无我满伯宁,只是可怜了家中的慈母和年老体弱的严父了……
怒吼声,呐喊声已至城墙,几条云梯先后搭在城墙上,倒钩牢牢钩住墙砖,兵士用推杆连推数次也未能撼动。
满宠强行稳住心神,大吼声:“刀斧手上前,砍断铁钩!弓箭手继续压制护城河对岸的贼兵。”
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手持厚背大刀或是战斧,他们抡圆利刃,重重砍在云梯的铁制倒钩上,火星四射,不多时,这几架云架便被斩断铁钩,随后被推下城墙,梯子上的人惨嚎着坠落下去,又被后来的人踩踏而过,再也不见声响。
一架梯子毁掉,更多的梯子又接踵而来,仿佛永无止境!
“滚木,巨石狠狠的砸!”满宠满脸狰狞,哪有平日的半点儒雅。
满是铁钉的巨大圆木顺着云梯,带着巨大的声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它辗压一切,非人力可以抵御!挡在它前面的人撞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一些机灵鬼见势不妙,鬼哭狼嚎般的跳下云梯,却又被紧随而至的大石砸成肉酱!
“大人,滚木巨石已损耗殆尽!”
“拆几排附近的民房,取其砖石梁柱代用。”满宠大声命令左右,他环顾四周,还好,贼兵没多少弓箭手压制,伤亡不大。
忽然,城下一片欢呼响起,一位重甲大汉口衔大刀,手脚并用,飞快的冲上云梯,他避过砖石滚油,纵身一跃,跳上城头。守城军士惊呼迟疑中,仍不少于五六柄长枪上下左右疾刺而来,一般的先登猛士遇此情形定然插翅难逃!
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左侧的一柄利刃疾如奔马,斜刺在猛士的盔帽圆顶上,头盔应声而飞,露出大汉的光头恶脸。光头大怒,他目露凶光,喝气猛挥大刀,刀刃瞬间劈断右侧的三只长枪,同时左手伸臂摊开,划了个半圆,将余下两只枪柄夹在腋下用手拿住,一声大吼,硬生生将两名持枪士兵甩下墙头!他大砍大劈之下,又有十余人丧生,身后几名凶悍的贼兵也跟着跳上城头。
那光头大汉仰天大笑,“吾乃黄巾校尉郭大目,尔等速速前来送死!”
众人都被光头大汉骇然的气势逼得步步后退,眼见北城不保!满宠匆忙间叫上十余人,向那凶猛的大汉疾冲而去!
“来得好!”光头大汉见猎心喜,大步迎了上来。
“当!”一声金铁交鸣,满宠倒退三步,握刀之手虎口发麻,暗道:“这厮力量好大,不可力敌!”
转身跃上城垛,满宠用力跳起,大喝一声:“看刀!”刀势凌厉,狠狠劈向郭大目。
郭大目举刀格挡,蹬蹬蹬,连退四五步,方稳住身形。
“咦,不想你一介书生竟有些门道!”郭光头高声赞道。
话声未落,刀锋又飕飕袭向他周身要害。
满宠不要命的蛮斗看似鲁莽实则高明,他洞悉人心,把郭大目的心理活动推演的毫无二致:“光头贼将必定认为远胜于我,犯不着拿命与对手拼个两败俱伤。”
不出所料,郭大目果然心存顾虑,手头发挥马上大打折扣,先机立刻为满宠占尽!
一连被满宠压着打了三十多个回合,郭大目羞怒不已,暴吼如雷,状若疯虎,招招以命搏命,很快扳回被动。
“哈哈!你上当了。”满宠猛劈数刀,跳出战局。向后招招手,立时20余长枪兵,弓箭手冲上,枪箭相加。郭大目忽觉压力大增,回头四顾,跟在身后的悍卒已被屠戮一空。
原来,满宠的目地就是缠住他一时半刻,让士卒趁机去堵住缺口,剿杀上城的黄巾悍卒。
诡计已得逞,失去郭光头的凶猛冲击力,攻上城墙的黄巾贼人数太少,再翻不出什么大浪!
“可恶!”郭大目大骂眼前书生狡诈。见事不可为,他奋力杀散围堵守军,滑下云梯,退了回去。
北墙上贼军攻势受挫,大营传来阵阵锣声,围城的黄巾兵卒如释重负,片刻撤个一干二净!
城上守军再无精力兴奋欢呼,一个个瘫软虚脱,手中的刀枪叮叮当当滑落一地!
黄巾大营。
郭大目扯开衣襟,浓密的胸毛上热汗浸透,他用手臂擦了擦脸,大大咧咧嚷道:“两位大帅,今日攻得凶,兄弟们折损不小,不如休整半日,明天再战?”
龚都是郭光头的顶头上司,他点点头,转而去征询刘辟的意见。
刘辟沉吟片刻,答道:“要得。”他环视下首其他小帅,问道:“众位兄弟还有何建议?”
“大帅!”廖化对龚都抱拳行礼,龚都知道这小子脑子转得快,肯定又有鬼点子,他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廖化得到应允,站起身,对刘辟说道:“刘帅,千万不可让守军得到喘息之机!我军折损虽大,巨平守军更不好过!”
“不错!”刘龚二人都点头称是,二人能统领几万黄巾,这点见识还是有地。
“我军攻城半日,并非毫无战果。其一,我们在护城河填出一条三十丈宽的攻击大道;其二,我们消耗了敌方大量的滚木大石,据末将推测,城墙上的守城器物已所剩无几!”
刘辟眼睛一亮,急切问道:“你肯定没有多少滚木巨石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