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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芙见舒娥神色郁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不敢再提起,怕更增舒娥的而烦恼。只好备了礼物,带着何嫂、丁香和菊豆同去了,只说是舒娥身上不快,须得好好休养。
这日晨起,用过早膳未久,菊豆便去御药房为舒娥拿最后一剂玉肌灵脂散。丁香神色甚是怅然,独自坐在屋檐下的栏杆之上,不言也不语。
舒娥心中明白,华东阳为自己例行诊断,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
舒娥本是想成就华东阳和华芙,本以为既然他们二人两厢有意,退却婚约定是一说即成。没想到落得华东阳那样的答复,却不幸将自己也牵了进去。若只为此,倒也罢了,自己总有办法帮助华芙。
可如今,又多了一个丁香,却让舒娥无计可施。于是舒娥索性不提此事,只想等事情冷一冷再说。
过了许久,菊豆方取药回来。舒娥一言不发地接了过去,打开盖子,凑在鼻端轻轻嗅着。冰片沁人的凉意,麝香辛温的香气,嗯,还有这股香味,槐花、桂花和栀子的香味,她是认识的,别的,便分辨不出了。
这边菊豆照例调好了一小钟蜂蜜水,拿过了舒娥惯常放置调好的药膏的盒子。舒娥一语不发,只是将手中的盖子盖上,缓缓走了出去。
菊豆愣在那里,不知舒娥想到了什么,也不敢替她调药,只好站在那里。华芙一旁看见了,便让菊豆先去忙别的。华芙站到门口一看,只见舒娥站在离丁香不远处,似是在看着丁香,又似是在出神,人却是站在太阳下面。
华芙忙走上去,轻声说道:“夫人怎么站在大日头底下出神?当心太阳晃了眼睛。”
丁香听见华芙说话,忙走了过来,一面微笑道:“你走路怎么悄没声儿的?我都不知道你几时到了这里。”
“你这人真不讲理!明明你自己心神不属,倒怨我!”舒娥笑着说道。却见丁香神色微现尴尬,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忙笑了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知她不笑倒还罢了,这样一笑,在丁香眼中看来,更是有些调弄的意味,只觉得自己的心事已被看破,一时羞涩之下,无话可说,只是柳眉微蹙,带笑嗔道:“好好儿的,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话本是舒娥跟丁香等人玩笑时常说的,但此时丁香说来,舒娥不由得难过起来,只是反复想着:我有什么可高兴的?唉……我实在没有什么可高兴的。这许多事情,不过教我更加烦忧罢了。想着便幽幽叹了口气。
丁香诧异道:“舒娥,你怎么了?跟你说句玩话,你生气了……”
舒娥轻轻摇了摇头,“丁香姐姐,我哪里是生你的气。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少烦难。”一边说着,一边目光自然而然看向了正室桌子上,那一钟蜂蜜水,和那一盒玉肌灵脂散。
丁香尚未解开舒娥的含义,华芙却拉了拉二人,示意她们进去。
舒娥让华芙拿着药和蜂蜜水,带着丁香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却并不随手把房门关住。丁香虽然近来说话少了而沉思多了,然而说话不爱思考的性子却一点没有改变,看着舒娥和华芙的举止带着几分神秘,忙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有些事情,须得告诉你,却又不愿让更多人知道。”舒娥在自己的床沿上坐下。
丁香转身看了看门,便准备去关上。华芙忙拉住了她,弄得丁香满脸疑惑。
“关起门来,反而防不住被人偷听了去。”华芙为二人斟了茶,将一盏递给丁香,小声说道。
“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这话若非当着我的面应验,我仍不过当作一句寻常的顺口俗话罢了。真是实在不敢相信。”舒娥喝了口茶,低声叹道。
丁香登时紧张起来,四下里看了看,满是紧张戒备和鄙夷憎恶的神色,愤愤地说道:“你说的,可是那日跟我提起的,永安堂的细作?”
丁香一言既出,舒娥和华芙都忙站了起来,华芙赶紧伸手按在丁香嘴上,舒娥又惊又笑:“你这样大声,倒也省了隔墙偷听的功夫了!”一面定了定神,对丁香说道:“丁香姐姐,你若是吃亏,便是亏在嘴太直了。”
“我的嘴太直,你们的嘴却太弯,一句话从嗓子里走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走出来!”丁香急欲知道真相,忍不住催促。
华芙和舒娥都笑了起来,随即舒娥便皱眉说道:“实在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只怕说出来,你一时不能相信,即便信了,你的性子,岂会不生气?一时走漏了嘴,吵嚷出来,倒令那人难堪。”
“你便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谁。”丁香将茶盏在桌子上微微一顿,看见舒娥的神色,有些诧异,又像在询问,便不等舒娥开口,直接说道:“我早觉得那何嫂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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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节 只盼她,改过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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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舒娥和华芙不由得面面相觑,舒娥忙噤声道:“何嫂在南屋里呢!”
“在就在,又怕些什么!”丁香虽然在辩,却也听从舒娥的话,压低了声音。
“何嫂一老本等,踏踏实实,你疑心她什么?”华芙忙低声问道。虽然华芙深知今日舒娥要说的人,并不是何嫂。然而丁香向来不是小心翼翼的人,若她也觉得可疑,或许真的有几分道理。
舒娥本想告诉丁香那人并不是何嫂,但既然华芙问了,知道她是把细之人,便也不加阻止。
“她的神色……总是怪怪的”,丁香说道,“她还常常对我……对我……”
舒娥神色关切,忙问:“她对你怎样了?”
“她对我笑”,丁香说道,看见舒娥和华芙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奇异之事,忙又补充道:“她还常对我嘘寒问暖,看我的样子,又透着几分古怪。又常常喜欢在背后看着我。”
舒娥还未说话,华芙先笑道:“何嫂确是很喜欢丁香姑娘,但我并未觉到有什么异样。”舒娥也点头表示赞成,“何嫂对众人皆是关怀备至,小英子……也曾背后赞她呢。”说着语气有些悲戚,忙微微一笑,“我总把话扯远,丁香姐姐,你疑错何嫂了。我和孙娘子所说的人,是菊豆姐姐啊!”
丁香双唇微张,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半晌才说松口气,笑着说道:“我当是谁!怎会是她。你们还说我疑错了何嫂,我看你们才是疑错了人。”见舒娥缓缓摇头,神色郑重,不似在开玩笑的样子,忙说道:“孙娘子,你怎么说?”
华芙点了点头,以示事实确实如此。丁香急道:“你们一个摇头,一个点头,是做什么?”
舒娥拉了丁香的手,温声说道:“丁香姐姐,你深知我和孙娘子的,我们都不是随便疑人的。知道菊豆姐姐有不轨之心的,非独我二人。”
“还有林公公吗?”丁香问道。当日设法通知舒娥,小英子有难的,正是林公公。他不直截了当地告诉舒娥,却设法写在桌子上来避人耳目。想必,他也是知道的。
“林公公久历宫中之事,老成世故,他何时知道的,连我也不知。但是最初告诉我这件事的,却是华医官。”舒娥说道。
丁香眼神一跳,听到华医官的名字,便有些喜悦的神色,但随即说道:“竟然真的是她!”华东阳的话,丁香是深信不疑的。
“菊豆姐姐……”舒娥还未说完,便被丁香截住话头,丁香愤然道:“你还叫她姐姐。”
舒娥苦笑一下,无话可答。丁香双手都握起了拳头,“她究竟做了什么?”
舒娥轻轻叹了口气,伸出食指点了点玉肌灵脂散的盒盖子,“这里面,被做了手脚。”
丁香“唿”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怒意,恨恨地说道:“她……竟敢害你。”舒娥忙又拉她坐下,心里很是感激,急忙说道:“丁香姐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丁香怔了怔,方才笑道:“自打出了小英子的事,我听到有人下毒药害你,总是心惊。”又看看舒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尚自疑惑道:“你当真没事?要不要找华……找个御医来瞧瞧?”
舒娥很是感动,也不再理会她提到华东阳时急忙改口掩饰,微笑着说道:“你这样为我担心,我怎会这样轻易就死?”
丁香笑了笑,又说道:“是了,你会些医术,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