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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动静也没有。
想想也是,高淮的本意应该是留给小婉来开启此函,自然不会再设什麽机关埋伏。只不过小婉……他回头又看了看妻子,难道高淮对此就一点提示也没有给她?这可能吗?但是他真的感觉不到小婉在说谎,也只有相信自己的感觉。
“里面有什麽?”马三道和李守才不顾脚下好像在踩棉花一样跌跌撞撞的抢上前来,要说带上他们俩这步棋还走得对了,也幸好有他们在才能成功破解上面的机关。不过岳翔这时候可不想相让,一步窜上去抢先将手伸进了函内。
“大人,你这是何意!?”马李二人顿时大嚷起来,“莫非你要自食其言?别忘了你发了誓的!”
“你们叫唤什麽!?老子几时说要食言了?”岳翔说着便将函中之物抄在手中,乃是一卷羊皮卷轴,除此之外函内竟然别无一物。“他妈的!就……就他妈一个这玩意儿!?”他又惊又气,破口骂出。
“大人,你自己立过誓说着里面除了金银财宝其他的都归我们。现如今这里空无一物,只有这一个破石函,这可不是金银打造吧,理当为我们所有,请大人末要食言。须知这头顶三尺有神明,大人您堂堂男子汉,莫要行那等市井无赖的勾当。”
马李二人也是急了,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岳翔手中的羊皮卷轴。
“少废话!”岳翔可不管什麽发誓不发誓,别人急他更急,一下把刀拔了出来。“你们说不是就不是?他妈的老子费了半天的牛劲到现在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这里的财宝哪儿去了?这事而他妈的不弄清楚谁也别想好过!”
“都别吵了,先看看那卷轴里写的是些什麽吧!”出乎意料,竟是小婉高声叫了一嗓子,平时都没她说话的份,结果突然爆发这麽一下,把其他人都给镇了。
“……好吧。”给自己媳妇河东狮吼了一嗓子之后,岳翔愣了几秒钟,居然乖乖照办了。
卷轴展开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特制羊皮,而上面完整的绘制着一幅地图。有山有河、有路有城,还有到处标注着小小的楷体字,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共有四个地方似乎是用红色印章印上了小小的“宝”字,煞是显眼,其意不言自明。
“这是藏宝图?”岳翔脱口而出,若是如此,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这香炉山并非高淮藏金之所,只不过是藏地图之所。想想也是,上千万的金银财货,换了他也不放心集中收藏于同一个地方,这张地图便是明证,只是这地图乃是手绘的,没有官方的地图做对比,却不知道这是具体哪里的地图。
“藏宝图?”出乎意料的是马三道和李守才并没有急着看图,而是先到石函之中看了一遍,只见里面空无一物,确实只有地图一卷。这才变了脸色:“这……这是怎麽回事,怎麽这里只有这一张图?宝器哪里去了?”
宝器,哼哼。岳翔将地图完全展开,却见右边空白处还写得有密密麻麻的小楷,看了一遍之后,心中冷笑,看起来这俩人此次注定是要空手而归了。
“喂,你们两个别在那儿嚷嚷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里只有这麽一张图,你们想要的那个什麽明王七宝,高淮根本就没有收藏到手!”
“什麽!?这……你胡说!这不可能!”
“别说我岳翔哄骗你们,这地图上标明的乃是高淮藏金的具体地址,所以理所应当归我所有。至于你们要找的那些白莲教宝器,这地图上写的也有名堂,这总不是我瞎编的。若是你们不信,尽可来看便是。”说着将地图折叠好,平铺在桌面上。
马三道和李守才两人神情颓丧,等上前看完之后,眼睛圆睁,脸涨得通红,口中含含糊糊的哀嚎了一声,当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双双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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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夜色已深,辽东苍茫的群山低沉入黑夜的怀抱。今晚是个晴天,满天繁星闪烁,月光将天地涂抹上一层银辉,在距离惠安堡不到三十里的某处山窝之中,岳翔等人正趴在借着夜色趴在树丛后面偷窥外面的情形。
借着天上的星光,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山路,似乎没什麽人。
他们是刚刚从这道大山的一处隐秘山岩夹缝里钻出来的,这道岩缝平时被林木覆盖的极其严密,便是白天的时候也未必有人能看得到,更别说晚上。
岳翔早就料到破庙下的密室之中肯定另有通道通向外面,否则那铁门已经堵死了回去的路,若不另设密道,岂不是把人困死在下面。果然在他们找到那张不知真假的藏宝密图之后,在那密室内四处查看,真地找到了一处伪装得很好的活动大石头,岳翔在密室里感到的微风就是从那石头旁边的缝隙中吹进来的。
而那石头后面,就是一处洞口,一条曲折的山缝延伸入去,通过贯穿其中的山风可以判断是一条活路,岳翔等人摸着黑顺着那条山缝里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其间的艰苦自不必说,小婉的脚都肿了,休息了无数次,等从那条山缝之中终于走出来的时候,小婉几乎累得虚脱。
没有人能够再走得动了,包括岳翔在内,况且在这荒山区域走夜路十分不安全,王一宁认为女真兵既然目的是岳翔,显然得到了准确的情报,就不能再按原计划往蒲河所去,回清河的路肯定也有人把守,没探明情况前摸黑乱走万一碰上敌军就完蛋了。
岳翔帮小婉找了个草窝子,扶她躺下。她几乎是一闭上眼就睡着了,岳翔坐在她的旁边。王一宁在他的对面。而马三道和李守才两人离得远远的靠着棵树,就像被催眠了似的,感觉整个人一下衰老了二十岁。
他们俩人一路上一言不发就像没了魂似的,其实自从他们在密室中便已经是这样了,那藏宝图上写得话直接将他们的幻想击碎,看起来他们受不了这打击有点陷入失神的状态。
岳翔看他们也觉得有点可怜,毕竟他们在自己的身边除了以前一直隐瞒红封会这个身份之外没做过什麽坏事。另外跟着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的几百名部下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幸存,实在是也不忍心割舍这点香火情。
“先在这儿歇一会儿吧,真是走不动了,等天亮了再说吧。咱们对这里的地形道路也不熟,乱走容易出事儿。”王一宁依旧捧着他的脚,苦着脸揉啊柔,岳翔还真没想到他能咬着牙撑到现在。
“天亮……”岳翔抬头看看满天星空,“天亮说不定鞑子就要过来了,唉……”他叹了一声,只是无可奈何,在场的人全都累的吃不住,他再说别的也是无用。况且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吃不消。这一路战斗危险不断,普通人早就折腾趴下了,他们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未必,我估摸着咱们总体上这是往南边走呢,只要到了惠安堡,咱们就不怕了。”王一宁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似乎在辨别方向。
“惠安堡?我看还是别指望了,搞不好人都已经跑光了。”岳翔其实早就辨认出来他们这是往南行,不过他对现在辽东的明军实在是提不起信心,如果女真兵真的去抄自己的后路,那麽必定会经过惠安堡明军的防区,那里的官兵只要能做到山羊峪堡那样的坚守不出不弃城而逃就算是菩萨显灵了。
“不一定,若是你的李代桃僵之计玩成了的话,女真的主力应该是追着杨山他们北上花豹冲、抚安堡一代,兜回来的人不会多。”王一宁轻轻须了口气。
“况且蒲河所驻防官兵乃是副将李光荣统领,惠安堡驻防千总王宣,都是辽将中颇有胆略之人,面对主力敌军可能会胆寒;但是若是小股敌人,则未必不敢出战。先前你们遇到的和杨山他们开仗的官兵便是惠安堡王宣的部下。”
“哦?原来那是惠安堡的兵。”岳翔回想起来,便觉得当时那批官兵并非无能之辈,夜战之下进退有序,作战勇敢,显然是训练有素,不像一般的官兵只懂得欺软怕硬。
“这片山区方圆不知道几百里,女真人有多少人,我就不信他们能把这山给彻底围得一条路都不剩?只要咱们小心一些,随机应变,我们还是大有希望出去的。”王一宁的话里带着一种乐观的自信。
“哼哼,敢和土匪开战可不代表他们敢和辫子兵打,没听说女真不满万、满万天下乱这种说法麽?实话告诉你,这顺口溜就是最先从官兵里流传出来的。我可是正儿八经在军队里待过,我对咱们大明的官兵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