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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哭了……,你……你怎麽没事……”岳翔几时陷入过这样的窘境,被小婉抱着身子扶坐起来,看小婉的脸色没有任何异常,于是有气没力的问道。
“妾……不知道,出什麽事了?相公你们是怎麽了?”小婉此刻是泪流满面,抱着岳翔的身子摇晃着。其余几个人都努力调转脖子的角度,看到小婉没事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们……我们大概都中了毒,这室内……可能有毒气,我们现在全身都酸软无力……你没事吧?”岳翔努力想聚集起来一点力量,但是手脚就像长时间蹲着或者坐着一样感觉是那种血液不流通一样的酸麻,唯一好一点的就是还能说话。
“中毒了?妾……妾怎麽没感觉?”小婉哭着,都不知道该怎麽办好了。
那边厢王一宁身子一拱一拱,好像条虫子在地上蠕动,终于拱到个墙角。大声说道:“弟妹,你……没中毒麽?”
“她没……中毒!”岳翔带她回答。
“这屋……内必定有毒气,咱们难道刚才无意中又触动了机关不成?”王一宁面带疑惑,只是不清楚自己刚才那里错了,就算是触动了机关,也得有个响声吧,这般无声无息的,本根就防不胜防。
“机关……不对,不是机关,我知道了,是那些油灯,那些油灯有问题!”岳翔的脑中突然闪过了那诡异的惨蓝色火苗和黑烟,顿时恍然大悟。“那些灯油里面有毒,烧着了之后就化为毒气,往下面聚集,咱们这地道是斜着向下延伸的,毒气自然全都聚集到这密室之中来。时间久了,自然聚的满屋子都是。这毒气无色无味,不中招才有鬼。”
“那……小婉为何没事?”
“废话……这机关既然都是高淮造的,自然是有一天便要等小婉来取宝。说不定早就预先布置了。”
岳翔现在已经是明白了九成了,高淮既然告诉了小婉香炉山的暗语,自是期望她有朝一日前来取宝。这里既然有毒气机关,早早的在她身上做些防御措施,比如培养个抗体什麽的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像今天这种情况,若是他们几个人换成是挟持小婉的人,最终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毒气放倒,能活着出去的只有小婉一人。可见高淮当初修建这个密道的时候就是煞费苦心,考虑到了各种的情况,想来这个铁门的机关可能也是有办法让它复原的。
“相公,妾……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小婉听岳翔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对,顿时急的脸都白了。
“我知道……你别哭了!赶紧把这屋里的油灯灭掉!”
“不能灭!”王一宁喊道,“灭了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再说外面也有,不差这四盏,这油灯能照亮,就算是有毒也要让它亮着,这是咱们出去的唯一希望了!”
“那你说现在怎麽办!”后面一句岳翔是对着王一宁喊的。
王一宁显然也想通了岳翔刚才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毒气不知道是否致命,在这儿干等着绝对不行。后路已断,只有赶紧把这机关解开,才有出路。小婉,你把我扶起来靠着墙,我来指挥,你来移动地砖,照我说的方法做。”
小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四个男人拖到靠墙的墙角。然后按照王一宁的指令开始移动地砖。岳翔靠在墙上,逐渐感觉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神志不清,注意力很难集中。甚至耳边响起的王一宁的说话声都变得扭曲失真,他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将衣襟弄湿了一大块。
时间无声的流逝,只不过岳翔已经很难感觉到了,他只觉得感官层面上是一片朦胧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喀吧一声。岳翔的精神好像被针刺了一下,稍微振作了些。他好像痴呆似的睁着眼睛,茫然的转动眼珠。却见到小婉累得满头是汗,站在那里呆呆得看着地下,感觉地板下面一连串的机械运转的声音响起。再看地面上的地砖拼图已经是完全恢复原状,唯一的空位居然还是最初看到的那个位置上。
“拼……拼完了……”小婉累得气喘吁吁,都快站不住了。
“这……这怎麽没反应?”王一宁焦急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机械运转的声音已经停止,但是没有任何的暗门开启。
完蛋了……这是岳翔的脑中唯一出现的念头。
“等等……这是什麽?”突然间小婉盯着那个空位惊叫了一声,只见里面的情形和最初看到的已经不一样,空位里面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凹形,那形状看起来非常的眼熟。
“这是……”小婉迟疑着看看那凹形,然后取下了腰间挂着的奇形玉佩,轻轻的安放在那凹形之中,简直就像天设地造的一样严丝合缝。
霎那间,岳翔好像感到了一阵奇怪的波动荡漾着自己的神经,就像一块石头丢入水面激荡起一阵涟漪一样。一阵白光自眼前闪过,然后他的身子就向后倒了过去,因为他身后靠着的墙壁突然向后面陷,无声的裂开了一道口子。
伴随着小婉的惊呼,他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跌进了身后的空洞之中……
………………………………
七十
香炉山,四方顶聚义厅主寨。
不知道什麽时候,天上聚集起了乌云,随后竟然开始下雨。虽然下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发挥了大作用。大火被雨浇的逐渐势弱,再加上千把号人一起救火,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控制住了火势,万幸的是并没有引发大面积的山林火灾。
此刻刚到戌时,天色已经黑了,空气中飘荡着焦糊味和闪着火星的飞灰,烧焦成碳的残破木橼还有暗红色的火光乎明乎暗,被水滴一激,刺啦啦冒着白色蒸汽。
整个主寨百分之八十已经成为了一堆焦炭废墟。
代善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切,他在半路上就看到了香炉山上的滚滚浓烟,生怕朗格和实尔泰这两个家伙把事情搞砸,一路冒雨紧赶慢赶的,等到了这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山寨已成一片废墟,不相干的人抓了上千,但是其中却没有要找的。看着那些从废墟中扒出来的被烧得扭曲变形的焦尸,他的眼睛里就好像染着了两团可怕的炭火。
朗格和实尔泰跪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八旗军中军法森严,主将的军令就代表一切。要他们抓的人没有抓住,便是在多杀十倍的汉人军民,多抢掠十倍的粮食财货,那也是无功有过。况且看着旗主贝勒爷的脸色,脑门上的青筋似乎都突突了出来,他们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主子的怒火,不由得头皮发麻。
“我让你们抓的人呢?”代善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但是其下蕴含着的灼热火焰似乎连空气也被点燃。
朗格和实尔泰几乎没加思索,一起磕头请罪:“奴才该死!人还没有找到。”他们是久随在代善身边的亲信将领,知道代善的脾气。此刻狡辩是没用的,没抓到人就是没抓到人,只有老老实实的坦诚错误,接受惩罚,才有可能平息代善的怒火。
“你们这两个饭桶!这麽多人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麽用?”代善厉声怒喝,抡起马鞭劈头盖脸的照两个人身上狂抽,马鞭抽在脸上打出道道的血痕,头盔都给打飞了,但是两个人甚至连动都不敢动,挨鞭子总比挨刀子好,现在代善肯用鞭子教训他们,就说明他还是打算留下他俩人的性命的。
鞭子上下飞舞,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抽击声,刺痛人的耳膜。代善状如疯狂似的抡鞭子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周围正红旗的旗主护军侍卫们看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把主子暴怒的情绪牵引的自己的身上来。
不过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总算还是有人懂得,大概抽了一百多下之后,代善终于停了下来,随手把马鞭往旁边一扔,立刻有人恭敬的捡了起来。此时他脸上的疯狂神色已经逐渐消退,理智的表情又重新恢复。
“我打你们,你们俩服不服?”代善正眼都没看他们俩,只是冷冷的看着周围焦黑冒着青烟的瓦砾废墟。
答案是明摆着的,这时候谁敢说不服必定是脑子有病。朗格和实尔泰强忍着身上鞭伤的疼痛,大声答道:“回主子的话,奴才没办好主子交待的差事,主子便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也是心服口服。”
其实以他们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体格早已锻炼的如同钢筋铁骨,鞭伤就算是再疼也只是皮外伤而已,但是他们真正在意的是害怕在代善面前失宠。
八旗之中旗主就是完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