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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觉得李永芳的情报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麽具有杀伤力,从他老爹的态度上面可以看得出来。
于是接下来他再次趴在地上,口称知罪。声称自己竟没有看出来那些马贼乃是汉人假扮,又没有将这些人斩草除根以至走脱了一些漏网之鱼导致泄漏了消息,想必此事乃是明军策划,假做出城剿匪其实两边都是一家,借马贼之手毁了威宁营,再借口官兵围剿,实际上是演一出双簧以掩人耳目。
“若是明军策划,明军又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的?”皇太极不愧是智将之名,解释的合情合理,连眼睛都没眨顺口就编出了一大套话,说的流利从容。努尔哈赤话中的不满似乎稍微减轻了一些,但是这句话却是对着身边的阿巴亥问的。
“汗王,我们能得到消息,明军自然也有机会。天下对高淮藏金的追查者不止我们一家,那岳翔家中就养着白莲教徒做门客,难保不是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消息。”现在很多情报阿巴亥和皇太极已经实现了共享,两个聪明人自然能从中推断出事情的大概来龙去脉,况且努尔哈赤也已经告诉两人一些情报,阿巴亥才能对岳翔这个曾经生擒自己的汉人有所了解。
这话说的同样合情合理,“况且那几个所谓的马贼俘虏被押入清河城之后全都离奇死亡,这显然是那岳翔在杀人灭口,很可能是他掌握到了某些秘密意欲独吞。”现在阿巴亥和皇太极开始积极地把视线往岳翔的身上引。
“儿臣愿意将功赎罪,请父汗下令,儿臣愿引本旗甲丁前往清河擒拿那岳翔献至父汗马前。”皇太极低声请命,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语气中却透着一种坚定。他不确定他老爹是否已经被他和阿巴亥的双簧给糊弄住了,他老爹可并不是那种容易哄骗的人。他有种感觉,似乎努尔哈赤一直在掌控着一切,任何事情都瞒不住他。
沉吟良久,努尔哈赤终于做出了决断。“皇太极此次无功而返,着罚正白旗五个牛录充入镶黄旗,你和额驸退下吧,此事不用你再负责了。传代善!”
皇太极没有再分辨,能得到这个结果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总算是将最严重的问题对付了过去,五个牛录占他全旗实力的五分之一,虽然数量不少,但是他负责情报的差事并没有免掉,说明他老爹不想把事情闹大。总之这次谁都不怨,就是怨自己太不小心被人算计,现如今损兵折将不说还得了个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自己活该倒霉。
但是为啥是代善?他在转身退下的一刻,眼角的余光从阿巴亥的脸上扫过,却见她面色恬静,好像代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从岳翔那里得知了代善和阿巴亥的私密关系,虽然他不知道岳翔是通过什麽渠道得知的这种连他也不了解的重要情报,但是既然自己掌握了就不能不利用。更不要说现在各种明枪暗箭已经向他频频的发动进攻了。
既然如此,咱们就斗一下好了。皇太极退出偏殿之后,看了一眼李永芳。他确信是李永芳在传来的情报上作了些手脚才保住了他,同时他也猜的到他这样做的理由。可以想象一个汉人降将在女真人的世界里是个什麽地位,而且偏偏这员降将还成为了额驸受到努尔哈赤的重用,更让别人有了排挤他嫉恨他的理由。
现在是找个人结盟的时候了,两人都需要盟友的支持。而他在李永芳的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含义……
赫图阿拉近郊,正蓝旗屯营区。
此处靠近苏子河岸,沿岸皆是肥沃的良田。耕奴阿哈们在蓝衣蓝甲的正蓝旗旗丁监视下在地里耕作。远处的军营里喧嚣不已,不时有马兵步卒们进进出出,一个个看样子放浪形骸,大呼小叫,与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土匪差不多,和正白旗的纪律严明形成鲜明对比。
营内校场之上,一个身高九尺有余,铁塔似的雄壮大汉**着上身,露着一片黑丛丛的胸毛,扎着马步站在那里。一根乌黑油亮的辫子缠在脖子上,他的腰间却是拴着一根粗麻绳,麻绳绷得笔直,因为另一边有四个壮汉在拔河似的玩命猛拉。
旁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所有人都好像嗑了药一样胡乱挥舞着手臂,跺着脚疯狂的叫喊,还有人在做庄,不断有人把银子和铜钱拿来下注,似乎在赌者拔河的哪一方会赢。
尽管这四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但是那壮汉好像双脚在地里生了根一样,怒目横眉的绷足了力气和他们对抗,最后猛地往后面一退,显示出惊人的神力,竟生生的把那四个人给拖翻在地,胜负已分,众人欢呼叫骂声四起,旁边买那四个人赢的赌客们一个劲的大骂他们无用。
那壮汉哈哈大笑,伸手从旁边抄起一瓶酒仰头灌进肚中,大喝道:“你们这班废物,便是再来四个爷爷我也不怕。今日便叫你们开开眼界,来!”说着一招手,立刻有人抱来一根碗口粗的圆木。
壮汉狂笑一声,雄壮身形猛地一旋,脖子上的辫子呼的一下好像鞭子一样飞了起来,旁边众人高声喝彩。只见壮汉不停的甩头旋身,背后的那根辫子挂着呼啸的劲风随着他的身法上下翻飞,尽管众人大声鼓噪,却依然压不住在空中那呼呼刮着的可怕劲风声音。
就在营外快马进来一名斥候打扮的骑士之时,壮汉的辫子功也舞到了**,只听他暴喝一声,身子猛地旋起,一道黑色劲风猛地扫到了那根圆木之上,啪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桩子竟给拦腰打断,众人被着巨大的威力给震惊了,先是齐声发出惊呼,随后大声欢呼叫好。
壮汉得意的大笑,却看到那名斥候挤入人群。等那斥候在他的耳朵边小声说完之后,他的眼珠子已经瞪的好像铜铃般大小。
“你说什麽?!都死光了!?”壮汉满脸狰狞,脑门上青筋暴起,好像要吃人的样子。那斥候吓得浑身哆嗦,“贝勒爷……奴才该死,奴才……”壮汉的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眼睛里布满血丝:“皇太极,你小子下的好狠的手!你,快地拿给我去找那个姓王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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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哼!你们先前说的此计万无一失,一石三鸟,现如今害的我损兵折将,苦心栽培的一支秘密精兵全军覆没,这笔帐怎麽算?”
正蓝旗旗主内宅密室之中,壮汉对着两个汉人打扮的男子怒目横眉。这是一间隐秘的密室,附近戒备森严,侍卫旗丁遍布,没有主人的命令甚至连他的福晋们也不能靠近。身为女真八旗的旗主之一,在这里私下见两个汉人似乎与身份不符。
在建州女真人永远比汉人高贵,但是这只是相对于一般的人而言,对面的这两人却不在一般人之列。
此二人都是文士打扮的样子,为首一人生的方面大耳,浓眉大眼,身高八尺,年龄大约三十多,也是一条大汉。另一人却是非常年轻,大概二十出头,五官端正俊秀,白净面皮,文质彬彬,颇有些儒生气质,双眼炯炯有神,两人站在一处明显是一文一武。
“旗主请少安毋躁。”大汉向他拱了拱手,“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料到当时清河的明军正好出现搅了局,此事须怪不得我们。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百名兵将和将来的汗位相比算得了什麽?要成大事就要勇于牺牲。再说此行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皇太极和代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刚才已经传来了消息,皇太极的五个牛录被罚没充入镶黄旗,他的差事已经被代善取而代之,可见是失宠在即,两人的矛盾已经一触即发,只要在中间善加挑拨利用,难道还怕他们不打起来吗?”
“皇太极灭了我的精兵,难道就不会发现这中间是我在算计他?”
“何来旗主的精兵,那不过是一批马贼而已。就算是假扮的,也是代善的正红旗假扮的,与旗主何干?那批死士决不会出卖旗主,若是皇太极发现了什麽有利的证据,又如何会选择妥协?干脆在大汗面前告旗主一状不是比现在强上百倍。”
“这麽说他是不知道了?”
“也未必,以他的精明来看大概也会发觉其中有那里不对劲,但是关键一点就是没有证据,没证据说什麽都是白搭,所以他也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况且现在这件事目前唯一的得利者就是代善,皇太极自然会把他视为头号目标,旗主尽可放心,皇太极还没工夫来查这件事的真相。大家都是旗主,也不是他说查谁就能查谁的。”
“哼,你他妈倒是生了一张好嘴。老子我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