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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能够比的上赫图阿拉这样巨大的如同一座中等城市般的规模。但是九龙潭却不一样,这里是后金王族钦定的王家别墅区。
它距赫图阿拉有四十余里。这个屯落是因地势而得名的。屯的四周有九条大岭,向中心伸来,巍峨险峻,形似九条巨龙。九条岭之间有九条山涧,涧中的激流冲向屯的南边,把一块交汇点上的老大老大的大青石,冲成一个深潭,人们管这个潭就叫九龙潭。
旱天涧无激流,潭中水平如镜,呈天蓝色,映出九龙山岭的倒影,活像九条巨龙盘踞深潭。夜间,满天星斗映入潭中,恰似潭底又有天空。雨天,涧中激流冲下,在九条激流的汇冲点,泛起一朵数十丈高的大水花,像一座蘑菇形的棉花山。
屯人对这个奇险的深潭敬之如神,听说有游方的风水师曾说过这里是风水宝地,出真命天龙的地方。每逢二月二日,老百姓说是龙抬头的一天,又说是山神爷的生日,家家户户到潭边焚香烧纸,摆供磕头。
全屯共有三十六户人家,在这山根涧边的黑土地上种粮食种菜,旱天不旱,涝天不涝,年年丰收。农闲时,就挖参打猎采蘑菇,住的房子全是圆木搭成的大马架,或是靠山挖成的窑窖。使用的家具器皿,很少有陶瓷器,大多是自己种的葫芦,大的当饭盆,小的当饭碗。
每家供奉着两个神龛,一是山神,一是龙王。
虽说现在建州女真已经开国称汗,但是生活的水平仍然远远不能和大明相比。至少在李永芳眼里看来,这些人过着的还是刀耕火种的原始蛮荒生活。
李永芳带着随从来到屯子口,就看到了两队身披铁叶锁子棉扣甲的旗兵携带着腰刀和弓箭在路口处巡视。一个个神情精悍,勇壮绝人。看到李永芳来到,一名头目用女真语大喝一声:“来者下马!”接着其余众人以非常娴熟而整齐的动作快速张弓搭箭,作出警戒的姿态。
“我乃额驸,有要事要面见汗王回禀。”李永芳取出自己的腰牌让侍卫验过,他的女真话说得也不赖。
“在这等着!”侍卫们认识李永芳,尽管他现在是大金国的额驸,但是就算是四大贝勒来了也得按规矩来。更不要说李永芳这个家伙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投降的汉人罢了,汗王抬举他才给他做了额驸,甚至他们当中有人还暗中想不通年轻高贵的后金格格凭什麽要嫁给这个比她大十多岁的汉人。
李永芳明白自己现在的位置,所以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在他的眼里这些人不多也是一群下人奴才而已,他是不会去和这些人计较的。
当李永芳见到努尔哈赤的时候,这个凶命震辽东的后金英明汗正和他的四儿子皇太极在水潭边上说些什麽。李永芳快走两步到的进前,“奴才李永芳叩见汗王。
努尔哈赤今年已经六十岁,然而看年纪顶多五十,身高七尺,身穿明黄色金丝黄龙绵甲,一双鹰眼射出的目光犹如刀子一样,冰冷而逼人。唇上两撇黑胡须,薄薄的嘴唇紧绷,瘦长脸型,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威霸嗜血的王者雄鹰,随时随地准备鹰扬长空,用他强大的力量将不臣服于他的人撕个粉碎。
“白莲教……”努尔哈赤听完李永芳的禀报,饶有兴趣的念叨着。“记得二十年前在清河城里面明军的一个小校闹兵变,自称是什麽东方真主转世,很多女真部族的人都去参加了,我记得那时候隐约就有人说是什麽白莲教。”
皇太极在一边说道:“父汗,这白莲教的名头儿臣也听说过。听闻是关内中原汉人百姓间盛行的邪教,颇有一套迷惑人心的手段。听说这大明朝开国太祖朱元璋从前就是这白莲教的出身。这白莲教向来反对明廷,时常造反暴动。”
“感情这清河城内还真是藏龙卧虎呢。”努尔哈赤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皇太极,你安**去的人给人发现了,这岳翔是什麽来历?竟然连他父兄的性命都不看在眼里,李永芳,你们汉人不是讲究三纲五常吗?”
“回汗王的话,这岳翔奴才在抚顺时也听过他的名头,号称是清河第一条好汉。曾经赤手空拳打死过大虫,文武双全胆略过人。只是这岳翔如何识破了咱们的探子,奴才实在是不知。汉人虽有三纲五常,也有大义灭亲这一说。难不保这岳翔得知了实情之后,便大义灭亲牺牲父兄的性命。那些读书人的性子上来,有时执拗的不可理喻,便是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闯。”
“父汗不必担心,儿臣早有布置,安**清河的钉子不止那岳岐一颗,否则如何会有消息传出来。”
“皇太极,明朝方面的探子一向是由你负责,此事便交给你了,务必打探清楚。”
“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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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岳翔不知道他如何走出的大门,但是心中萦绕不去的仍是小婉那苍凉哀伤的面容,刚才一瞬间他好像觉得她老了几十岁,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苦。他感到心很疼很闷,好像有股什麽东西淤积住了无法发挥。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选这时候说这些。她是白莲教又如何,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恩恩爱爱的有什麽不好?也许她就是想和自己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不想再卷进江湖的是非恩怨之中了。自己现在偏偏挑起来这个伤疤,这……他的心里实在是非常的难受。
但是他又认为这或许就是使命的代价,或许自己注定是要经历这些。
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也只能走到底了。同时他有鉴于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决定让她自己独处一会儿,大家都冷静思考一下,缓和一下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同时他自己也有些逃避的意思。
反正现在不管他说什麽怎麽解释,小婉的心中肯定也是会有疙瘩了,搞不好自己的解释还会有反效果。小婉的性格似乎对自己曾是白莲教徒这个事实颇为自卑,这就像人生的某个污点,尽力掩藏之下突然被人揭发出来,同时还是被自己所非常在意的人揭发出来,自然会产生一种非常负面的情绪。
而且岳翔自己也有些判断失误,他没想到小婉竟然是这种反应。他甚至感到自己有些卑鄙,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算计自己的老婆,至少他觉得自己给小婉的感觉是这样的。他也有点没办法面对她。
但是他相信这事只要说清楚就没关系了,反正迟早都有这一步,长痛不如短痛。等双方都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他相信他可以把话给说清楚,但现在肯定不是好时机。
脑子里乱哄哄的来到了练兵场,只见各个人等都是生龙活虎。虽然以他的眼光看还远没有达到训练有素的标准,但是起码表面上的架势是有了。今天来的人不多,只有两三家,其余的人大概是决定在练出个模样来之前先不出来丢人,把练兵的场地挪到自己的宅院中去了,所以今天的操场看起来就空旷了不少。
今天的科目没有操队列,而是骑射,典型的野战战术。辽东地方并不缺马,操场的边上一拉溜拴着几十匹马,岳翔自己家的马厩里也有上百匹。操场中心立着一排靶子,离着大概一百步同样数目的人站在那儿,手持弓箭,旁边站这个小校边讲解边做示范。
岳翔的家丁门客们大多是江湖人,练就的都是江湖功夫。长拳短打、高来高去、刀剑短兵器是他们的强项。就算有远射的兵器大多也是金钱镖、柳叶镖、飞蝗石、花桩弩、袖箭等等轻巧的暗器,用于江湖械斗还可以。但是在战场上面对披甲带盔重装保护的士兵,除非练到了极高的境界否则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训练有素的士兵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离着八丈远弓箭可能就先过来了。
所以岳翔要让他们操练弓箭,反正他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现在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没有经验。岳翔倒是有心让他们操练一下火器,毕竟历史上明军对八旗军靠弓箭没打过胜仗,但是官兵的火器自然不会转让,自己的那三十多杆鸟铳火药铅子却是有限。
而且他不知道这种原始的火枪寿命如何,别打个十几次好不容易练熟了,枪也报废了,那最后和没有练效果是一样的。
所以想来想去,他觉得暂时还是先练弓箭的好。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先有点正规军的样子再说别的,现在自己就是想着急也没用。况且虽说现在有了火器,但是弓箭的作用也是不可替代的。
他忘了以前在哪本书上看过,就说的这个时代的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