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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翔对着饶口的称谓一直说不利索,而且自己的队伍旗帜和其他的那帮人的旗帜经常搞混,百总旗认旗的方法就是看旗心旗边旗带,中军的旗主要以黄色为主,临近好几支队伍都是中军营的,前后左右中五军军旗的颜色都是互相交替对应的,及其容易搞混。已经不止一次有外队的人昏头昏脑的跑来搅乱他的队伍了。
还有行营野战行军等等方法,遇敌如何作战,各兵种之间如何配合;在哪些地形下该如何进攻,敌人进攻时如何防御;扎营如何扎,何等地形营盘如何布局;如何勘测地势,遇水如何搭桥,遇山如何开路,遇林如何穿越;行军时行李如何准备,各项行军纪律等等,同样是庞杂无比。
这些岳翔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他原本打的主意就是训练他们如何防守城墙,现在这些他不要说不会,就算是会也觉得练来没什麽意思。
野战本来就不是明军所擅长的战法,岳翔脑子里抱定的念头就是凭坚城用大炮。
还有就是为将者应具备的条件,也就是要当武将必须学会的一些内在修为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为将者讲究正心术、立志向、明生死、辨利害、做好人、坚操守、宽度量、声色害、刚愎害、财利害、胜人害、逢迎害、萎靡害、功名害、尚谦德、惜官箴、勤职业、辨效法、习兵法、习武艺、正名分、爱士卒、教士卒、明恩威、严节制、明保障等二十六条准则。
只有做到这二十六条才算是个好将官,岳翔连这二十六条的意思都全弄明白,更不要说做到了。
他这才知道那些历史上的名将的过人之处。在这种原始的信息传输环境下,他指挥管理几百人就感到力不从心了,那些人动辄操作指挥千军万马,只凭一人的能力。真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及时地把命令一条一条传达到各个队伍当中的,又是如何根据战场的形势变化及时做出调整的。
这必须有堪称是恐怖的敏锐洞察力和协调指挥能力。岳翔甚至想象他们也许都不用睡觉,精力充足的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自己这几百人里面杂七杂八的事就够让他头疼了,那十几万军队里的事还不是跟山一样要把人压死?
名将就是名将,难怪中国历史上名将就那麽数得过来的百十人,十几万人凭他一个人就能管得过来,大概也就是那天才可以办到吧。岳翔自问自己大概是没戏了,可能自己也就是块排长的料,最多就是营长,再管多了人可能就管不过来了。
况且他自己对于如何具体的训练那些内容也没谱,还好邹储贤给他派过来一批人听他调遣,才及时撑住了局面。也真等到训练开始时,他才知道这里面这麽多讲究。一小队十一个人谁站前面谁站后面行动时谁先动谁后动都有严格的规定。
这几天他天天都在背这些玩意,邹储贤命令书办抄了几十份类似大纲的东西给他们熟背,其实这还是岳翔自己要求的,只是他没想到竟然如此复杂。直弄得自己头都要大了,天天看着这些该死的文言文,好像回到了以前考秀才时苦读的岁月。
他转身往董明川那里过去,董明川和自己一样都划到了中军营。他也混了个把总,眼看之时却见到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捧着一个册子愁眉苦脸嘟嘟囔囔繞口令似的正在苦背。
“中右司把总旗,白心黄边红带。百总旗,白心黄边红带。旗总旗,红。队总盔旗,红。左部千总旗,蓝心红边黄带。左左司把总旗,蓝心蓝边红带。百总旗,蓝心蓝边红带。旗总旗,红。队总盔旗,红。左右司把总旗,白心蓝边……”
背到这里他突然背不下去了,好像便秘一样坐在那儿就是想不出来。岳翔听出他背的是骑营的旗号,忍不住张嘴,恰好这时董明川眼睛一亮,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红带。”
“这些旗号背的我头都要大了,这几天做梦都是看着这些旗号……”董明川好像吃了苦瓜一样,表情皱到了一处。
“没办法啊,咱们现在算是官兵,认错了旗号,可是要吃军法的。我的那些人里面现在识得旗号的只有四成,按律这便是下上,这下上是怎麽罚来着……”
“……捆打四十……”苦澀無奈的聲音。
一声吞咽口水后,两人相视苦笑……
………………………………
十五
一天的练兵又结束,日落西山,岳翔骑着马领着自家的家丁往回走。
累了一天,众人的脚步声杂乱无章,拖拖拉拉。他知道有些人心中不满,但是没办法。现在就是临急抱佛脚也罢,练两下总比不练要强。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他说了不知多少遍。当然他也知道现在只是在训练场上比划两下,要真的等到上了战场也能临阵不乱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练不熟。
就像他自己,现在他平时都穿戴着身上的盔甲,就是为了尽快地习惯适应。尽管这东西在身上笨重累赘,但是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这就是他的防弹衣。尽管穿戴起来麻烦无比,但是他每天都要花上一小时反复练习披甲卸甲。
还有他的兵器,就是后面马三道和李守才轮流替他扛着的三尖两刃刀,他时不时地拿起来舞动一番,感受一下自己的武力。
这把三尖刀的样式相当精美,刀杆长有一米半,似乎是硬木包铁,刀尾是半尺长一个三棱透甲锥,前面得刀苗子长度也接近一米,用的是上好的雪亮精钢,上面开着血槽铭刻着云龙花纹,锋刃闪着渗人的寒光,整把兵器分量大概有将近四十斤。
四十斤的武器绝对不算是轻了,马李二人轮流的扛着,好像关羽身边的周仓。岳翔已经将这二人重新收到了麾下,他自觉地自己有能力降伏这两人。两人既然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可以利用的,说不定将来去寻宝的时候可以发挥些作用。
“主子当真是好本事,这大刀如此沉重也能挥使自如。”马三道跟在岳翔的马边,边走边赞叹。岳翔的心中也确实有几分得意,如此分量的重兵器普通人举起都困难,但是他拿在手中却是感觉轻的像根木棍。有一次他在操场上纵马奔驰,双手舞动大刀如同狂风一样,博得满场喝彩,他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兵器上的功力。
“这算的些什麽,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有八十二斤重,咱们大明朝第一大骁将刘廷刘镇帅所使的镔铁大刀重有一百二十斤,我照他们差的远了。”
乖乖,口气真不小。周围听见他话的人有人暗中吐了吐舌头。关老爷那是什麽人,那可是武圣人,不过没人敢吭声自找没趣。待到走到岳宅门前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是李亮的马帮车队从辽阳回来了。
“是吗?太好了!”岳翔大喜,兜转马头直奔西门而去。自从他对从官府那里获得援助死心之后,便自己想办法给他的手下们置办军备。其实岳家家大业大,有不少私藏的刀枪兵器。这些家丁们有些也是江湖出身,自备的有家伙。但是军队和江湖不一样,什麽东西都要讲究个统一,江湖功夫在战场上能发挥多大作用岳翔心里清楚。
他统一规定凡是自备的兵器一律降为备选,所有人都要以操练弓箭、枪棒长矛、藤牌燕翎刀为主,这是死规定。同时他听说在辽阳那里有兵甲军火的黑市,便动用了族印,从账房把他们家几乎所有的现银全都提了出来,派了岳山领人跟着李亮一起去辽阳买装备。
到了西门,只见城门开着。一个队总领着一队官兵把着门,门外有一辆辆的大车。现在是敏感时期,每天开关城门的时间都有变动,而且规矩比平时要严的多。外地的客商基本上都不敢再往青河这边过来了,现在在城外的除了一些屯田的屯民之外就是时隐时没的明军探马游骑,最远的都散布到百里之外,生怕哪天建虏冷不防的打过来。
岳翔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上了城楼从城门官手中要来了开门放行的手令,十辆大车鱼贯而入,骑着马走在前面的正是李亮和岳山。
“幸不辱命,如今辽东局势紧张,各地都有人在搜购兵器以自保。价格比原先提升了三成左右,但是总算还是给买到了。”回到岳宅,众人开始卸车,李亮则向岳翔汇报这次出行的情况。“这是账目契约,还请二爷过目。”
岳翔拿过来看了仔细看了一遍,反正他也看不大懂这时代的记账方式。刚才他已经偷偷地问过岳山了,得到的回答是李亮一路上没有任何异常,完全是尽心尽力的作的他的工作,这账目上的银两和岳山所知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