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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着?看来岳把总是别有高见喽?”两个傻逼抱着胳膊,似乎在等着岳翔的高论。
“高见倒是不敢当,只不过岳某也算是在辽东土生土长,在军中也混了个一官半职。和建州女真也算是屡次交手,打出来一些经验而已。依下官看,咱们官兵人虽多,还真不一定能挡得住这帮女真贼兵的冲杀,两位大人要是不早作准备,等会儿人家重新杀上来,那时候再跑可就不一定来得及了。”
岳翔的话里也带着刺,其实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你不顺眼的话,可能前一刻还笑脸相迎,下一刻就翻脸。这与对方是否是他的救命恩人无关,而且他怀疑自己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那他们俩还会不会出手相救,恐怕自己死在路边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吧。
“岳把总说这话可有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不知道这在军法里算不算临阵退缩,动摇军心?”
“我大明天朝的堂堂天兵,岂会败给区区蛮子?这话听着可真是新鲜,岳把总原来还和女真蛮子交过手,不知胜负如何?”不怀好意的贱笑,挑衅的语气,令岳翔对他们的印象更加不堪。这种夜郎自大之辈,你们又懂个狗屁?还真以为自己锦衣卫的身份多了不起?老子抓的那四个东厂差官还在清河城里,老子也没把他们当盘菜。
岳翔没说话,没必要给他们借口羞辱自己。不过那两人却没停。
“哼哼,自家兵没本事,可别把咱们大明朝的一百八十万兵马都想得和你们辽东兵一样都是酒囊饭袋。张承荫枉称名将,上万兵马扔在抚顺城下,万死难孰其罪。看起来你们还真不愧是他的部下,别的没学会,打败仗和畏敌入虎倒是学的十足十。”
“辽东兵还真是需要整顿整顿了,打仗指望不上,闹饷叫唤的比谁都响。国家花这麽多银子养着这帮酒囊饭袋,难道是钱多了没处使麽?”
这俩人说话丝毫不留面子,把辽东官兵给贬的一文不值,岳翔听着可就来气儿了。虽然这话换个场面很有可能原封不动的从他嘴中说出,但是他就是不爱听这俩傻逼在这儿大放厥词。辽东明军就是再**无能,也轮不到你们俩在品头论足。
毕竟历史上的辽军一直奋战在对女真作战的最前线,哪怕吃尽了败仗,最起码人家奋力拼搏过。你们这些京军的表现和边军相比差了百倍,要说饭桶你们这些京城系统的历次表现就证明你们才是不折不扣的饭桶中的饭桶。
张承荫以少打多,全辽东的精锐扔出去了。但是你们的主子杨镐在不远的将来以多打少,一口气把整个大明朝的精锐全都扔了出去。
如果辽东明军是无能的,那你们只比他们更无能。
“畏敌如虎?这话从二位嘴中说出来还真是奇怪。既然边军都是空耗国努的笨蛋,怎麽不见京营三大卫出关抗敌?怎麽不见十二团营上阵杀敌?锦衣卫有大人这样的高手,可见是藏龙卧虎之处,如何不见锦衣卫为天子分忧,主动请战出征?”
岳翔尽量压抑着自己的语气,做到骂人不带脏字。
“现如今朝廷还从各地调动大军筹备粮草,既然京师有几十万精兵猛将,又何必舍近求远,直接从京城调兵出关不是更省时省力?奇怪的是为啥到现在还没看见有一兵一卒进入辽东?真个奇怪哉也。”
岳翔的语调显得阴阳怪气,存了心跟这俩人起杠。他可不在乎这两人锦衣卫的身份,锦衣卫的招牌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麽了不起,即使他们显露出了高超的武艺,他的态度也不会改变。这里是辽东,不是北京,你们俩在这儿算哪根葱?
“哼,无知之徒,京营禁军拱卫天子,镇守京师,岂能轻离?若是打仗动不动便调动京卫,养你们这些边军何用?”
“哦,这麽说京卫原来养着不是打仗用的,是给天子撑门面用的仪仗队。边军纵然无能,好歹总是敢上阵和贼兵一刀一枪的拼杀。京军自当年土木之变之后一百多年都没打过一次仗,白吃了百多年的粮饷,国家养着几十万不打仗的兵,我看更是有钱无处花吧。”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把总,竟敢如此狂妄?!活腻味了你!?敢跟你家老爷这般说话,你长了几个脑袋?是不是想试试老爷的手段?”
那个影子人率先发难,但是岳翔却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有真实的气恼成分。旁边的王一宁也是抱着肩膀看笑话,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岳翔把眼一翻:“说了又如何?我天生便是这般狂妄,不爽刚才就别救我啊?你的手段高明,下官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想试试便放马过来,岳某奉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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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在大明朝,锦衣卫的声名那可以说是凶名昭著,威震天下。请牢记 那是独立于三法司之外的有诏狱专断之权的皇家衙门,敢和他们公开叫板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绝对是凤毛麟角。向岳翔这麽一个乡下地方的芝麻小官,没有任何背景,就敢直着脖子跟两人铆上,可以说两个人还是头一次见到。
“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和爷叫板?知不知道就凭你这样的芝麻官,爷要弄死你就跟撵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土人的脸色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但是岳翔能感到那种威压感。
“两位大人位高权重,是经略大人身边的红人,岳某区区一个边城把总,身份自然难入大人的法眼。只不过大人适才所言实在是太过伤人,我辽左将兵长期在这寒苦之地戌守边关,成年累月的风餐露宿,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人将我等贬的如此一文不值,休说是我,便是普通一小卒听了也会怒不可遏。”
岳翔此时的语气依然象刚才那麽冲,大概意思也没变。
“大人既然说我等辽东兵将乃是酒囊饭袋,你便叫来些不是酒囊饭袋的兵给我瞧瞧,打个胜仗给我看看。只会站在这儿耍嘴皮子算什麽本事?哦,我还忘了,山下正与那些女真鞑子血战的军卒也是辽军兵将,大人既然说他们是酒囊饭袋,又何必带他们出阵?我看若是没有这些酒囊饭袋,大人早就被踩成肉泥了吧。别以为会两下奇门遁甲就是天下无敌。”
“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大人既然不将我等当人看,我自然也没必要把你们当人看。锦衣卫算什麽,你以为这里是北京啊?这里是辽东,说老实话,在这儿谁是蚂蚁还不一定呢,我要在这儿把你们弄死,估计也不费什麽事!”
岳翔的话里带着**裸的威胁和大逆不道的意思。他没有那种忠君思想和等级思想,谁敢威胁到他,谁就是他的敌人。他甚至打算设法在这儿把这两人干掉,反正是在战场上,谁也不会在意多一两个死人。他已经弄清楚了这两人并非是来救他,而是在救高淮藏金,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和那些女真人都是一路货色。
面对岳翔的威胁,两名锦衣卫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表示出进一步的恼火,而是打量着岳翔笑了起来。而旁边王一宁看完了戏,看样子是稍微缓来了一点力气,过来说道:“我就说这个人你会感兴趣吧,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好一个无法无天之辈,有性格,我喜欢。”影子人微笑着看着岳翔,刚才脸上的恐吓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好像刚刚的争吵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岳翔感到困惑,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在唱的哪出戏。
“我早听王一宁说你是个胆大包天的狂徒,今日一见,比我想象的还要狂妄三分。来找你之前,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的底细。清河城的打虎英雄玉金刚岳翔岳子义,自组义旅协助官兵守城,被恩授把总的差事。前些天带着部下家丁出城清剿抢掠威宁营的女真马贼,结果和建州旗兵大队遭遇,数百家丁全军覆没,你带着山羊峪堡的败军撤回清河,并带回来三百多颗女真人的人头。”
“敢和建州旗军这般正面硬撼,不是一般的亡命徒能够做到的。不过,我却很欣赏你这种亡命的劲头,现如今朝廷要和女真开战,要对付亡命徒,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来另一个亡命徒。经略大人帐下正需要你这种曾经打过的人。女真人不同于蒙古人,也不同于大明之前所面对的任何敌人,若不能及时剪除,恐怕日后其祸患之烈要远在蒙古之上。请牢记 ”
“哦,想不到大人竟有这般见识。”岳翔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打得什麽主意,于是口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意味。
“哼哼,你以为锦衣卫只是一群终日以刺探情报、敲诈勒索、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