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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总,你赶紧把这逆子被抓到大牢里去,我不想再看见他!”岳员外给气的坐到一边,浑身哆嗦。
赵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只有苦笑。清河城不大,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知根知底,岳翔是个什麽人物他很清楚。今天他在路上亲眼看见岳翔领着大队人马去镇守衙门,早就知道怎麽回事。心想我抓他,人家有功名在身,现在说不定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就凭我个不入流的总巡检抓他?能抓得住才有鬼。
再说就凭我这几个人,恐怕都禁不住他三拳两脚。再加上现场的这两百多人,打上门去拆了我的巡检司也说不定,还是别惹麻烦为妙。
“呦!赵老总怎麽来了?兄弟我有失远迎,恕罪。”岳翔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拱了拱手。“不知道赵老总临门有何贵干?来来来,正好叫伙计们一起过来吃喝。”
说着使了个眼色。身边立刻窜出来十几条壮汉,老鹰抓小鸡一样拉住赵东身边的几个巡检官差硬给拉了过去,大腕肉大盅酒的就摆到面前,几个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都急惶惶看着自己的头目。
“子义,大家都是自己家里的人,何必弄得如此呢。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读过书中过秀才的人,这道理应该不用我和你讲。怎麽样?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闹了。你看你爹都给气成什麽样了?”赵东觉得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徒劳,因为他觉得今天的岳翔似乎有些不同。
他做巡检专管捕盗缉贼,看人很有一手。他觉得今天的岳翔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哪儿不一样又说不出来。但是直觉觉得眼前的人和自己以前认识的人已经变的不同了。
其他的长老们也纷纷在附和,七嘴八舌的试图以长辈身份劝告、压服岳翔。岳翔只是冷笑着抱着胳膊,看着这些人围着自己浪费口水。最终不耐烦地大喝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犹如晴天打了个炸雷,震的这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们齐齐逼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岳翔,公然辱骂长辈,这像个读书人能做出的事吗?这小子究竟想干什麽?
“哼哼,你们说了半天,全都是一堆狗屁话!鼠目寸光!”岳翔面色冷硬,缓缓扫视着这些族中叔伯。“如今国难当头,正是我辈对朝廷尽忠报效之时!尔等身为大明的子民,世受国恩却不思报国,将来必临大祸。我结义社乃是奉了朝廷的令喻,你们是让我违抗朝廷命令吗?这是要满门抄斩的!将来朝廷大军剿灭建虏,必定要清算那些临阵退缩的人。咱们岳家能有好下场吗!?”
这一番话吼了出来,立刻将这些人的嘴封上了。岳员外是以忤逆告岳翔,但是岳翔又以尽忠为名反压一头。现场又有赵东这样官面上的人,更不能说岳翔做的不对。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间或又有人说不是不让岳翔组织义旅,是凡事还要从长计议,最好是和族中长老长辈们商量着办。结果又被岳翔嗤之以鼻。
“商量着办?商量到什麽时候?要是等建虏打到家门口你们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黄花菜都凉了。军中便是大将的一言堂,令行禁止,谁当头谁说了算,从来没听说过大家商量着办的!正好你们都在这儿,趁着机会今天我就明说了吧,以后岳家族里就是我说了算。我要用家产和族产来当我义社的军费,报效朝廷,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岳翔的态度着实让人感到胆寒,话里话外全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众人一个个都不知所措,赞成如何?反对如何?难不成反对你你还能把我怎麽样?但是现在的岳翔明显不正常,万一干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又以朝廷的大义为幌子,现场又有官员在场,若是反对似乎就是反对朝廷了。
当然也没人表示赞成,大家似乎僵到这里了。
“怎麽没人说话?谁赞成?谁反对?赞成的我岳翔感激不尽,今后有出头之日定忘不了今日之事。反对的便是我岳翔的对头,以后休要怪我不顾情面!”
岳翔此刻的说话简直成了恐吓一样,声色俱厉。其实就是这样,这年头不是太平盛世,不兴以德服人那一套,最有效最简捷的方法就是以武力威吓,这在什麽时候都是有效的方法。人心隔肚皮,这些人都是老油条,而且说句不好听话中国人历来最喜欢内部窝里斗,你要是好好跟他们说,不定给你出什麽乱七八糟阳奉阴违的难题呢,不耍狠谁听你的?
此刻岳翔的手下们已经全部放下了碗筷,四散站好隐隐的将来人包围了起来。赵东在旁边看着面如土色,心想着岳翔真的是要造自己老子的反了,还找了个好借口。这等忤逆之事自己若装看不见实在是有亏职责。
只不过眼前的局势实在是不妙,岳家在清河势力很大。这点事情真等报上去也不一定真有人管,等再派人下来查可能家族权力之争早就尘埃落定了,保不准岳翔已经成功登顶,那时摆平这事易如反掌。而且眼前清河城内第一要务是加强城防以应对可能到来的战火,谁有心思管这闲事。岳翔的行事虽然鲁莽蛮干,但是再怎麽说也是为了清河城。
“子义,有话好好说。我知你对朝廷一片赤胆忠心,可在场的毕竟都是你的长辈同族,莫要伤了和气,以后你组织义社还要靠这些子弟兵们给你站脚助威呢!”
经赵东这麽一和稀泥,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麽态度了。族中的长老们大多面面相续,那些年轻后生们都崇拜岳翔,想跟着他一起闯天下求富贵,各个暗中和其他人眉来眼去。岳翔最后又问了一句:“反对我的人站出来!”
结果当然是没人动弹,于是全当无人反对。岳翔好言送走了赵东,回来对众人喊道:“弟兄们,男子汉大丈夫是该自己做主的时候了,愿意跟着我岳翔的就过来,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可都是已经在官府登记备了案的,就算是国家的官兵了。现在再说回去,晚了!这叫逃兵你们懂吗?逃兵按军法处置是要掉脑袋的!是想跟着我一起求富贵,还是被官府捉了去杀头,你们自己想明白!”
振聋发聩一声喊,结果那些年轻后生们呼啦一下全都过来了。那些长老们也制止不住,眼看着大势已去,各个愁眉衰脸。岳老爷子更是哀叹连连,岳家的权柄就这麽着被自己这个不学好的二儿子给夺走了。
这封建的权威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你不捅破它的时候看似不可侵犯;真等捅破了其实也就是那麽回事。
“父亲大人,既然你也不反对。那麽就请安居内院,颐养天年好了。以后家族中的事情就交由孩儿我来打理便是。还请父亲把族印和钥匙赐予孩儿。”岳翔走到岳员外跟前,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你这不孝的逆子!你想要族印,从我的尸体上找去吧!”说着老头嗷的一嗓子,奔旁边一棵大树一脑袋就碰了过去。岳翔早看出来他的表情不对劲儿,上前就把他抱住。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大乱。不过乱了一阵之后老头子也不动弹了,看样子是筋疲力尽昏睡了过去。岳翔立刻让人把自己的母亲黄氏找来,有带来几个丫环,把老头子搀扶进内宅。
“各位叔伯这便回去准备吧,小侄在这厢先行谢过了。”岳翔对着这群形只影单的老家伙们深施一礼,虽然没说准备什麽。但是他们心中都明白就是要什麽给什麽。此刻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岳翔这小子发话了。
待到送走这些老头,岳翔回到大院中。这时众人兴致都很高,好勇斗狠的人自然是服气比自己更狠更强的人。岳翔刚才显示出的近乎没人性的强硬手段让他们心悦诚服。连自己的老子都不放在眼内,这种人在世界上还会怕什麽?
“大家伙儿吃好喝好啊。吃饱喝足了就回去原来的地方睡觉,不许惹事。到了明天我自有吩咐。”众人乱哄哄的答应。
岳翔转身又叫了一个年轻的棒小伙子,此人名叫岳山,按辈份管他叫一声叔,其实两人年纪差不多。他和岳翔学过拳脚把式,算是半个徒弟,天分在同族的家丁里算是一流的了,岳翔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他点头下去了。
“老李,老马,把这小子给我押到我的院里去严加看管,等会儿我要过去问他些事情。”
李守才和马三道从地上拖死狗一样把岳岐拖起来,架着他往岳翔居住的跨院方向过去了。岳翔看着他们走远,找了个座位坐下也开始大吃大嚼,一边吃一边往四处打量。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