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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要按时来,不然主薄大人肯定还想把事情继续往下拖延。”郑泯缓缓道。
赵同疲倦地坐下来,“我当然不会拖延此事。但夏汉真也说了,这几天,要见大王的人实在太多,不好在这个时候为你引荐,他总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说上话的。”
“好。”郑泯缓缓点头,“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赵同送走郑泯,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回到书房写了张便签,挥手招来一名亲信的属下,“送去古明里陈家。”
另一边,郑泯回了郑宅,他有些烦恼。
这两天他细细地想过了。其实真的不用这么急,郑胜在长大,但他难道没有努力?
三十岁的一县之长,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他的父亲郑坦现如今也才是郡守之职。等他到了那个年纪,郡守之上的官职,他也可能做到的。
郑胜是有不凡的资质,但毕竟和他相差了将近二十年,整整一辈。郑胜对他的威胁真的很小。
但是,已经没办法了,事情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走下去。
不过,顺阳王来三天了,他所托的人还是没有办法让他能见一面司马畅。而顺阳那边,郑胜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令他惊疑不定,生怕郑胜是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诸事不顺,郑泯坐下来,拿起桌子上那本记载了司马畅平常言行举止的小册子,很少,很薄。
但也只能得到这些了,毕竟他也没有料到一位原本受封在关中的大王会改封来了荆州。仓促之间他拿到的,只有这些粗略的记载。
他既然打算要搏一把,谋求一个更高的起点,他就要好好地准备了。
这位顺阳王的喜好忌讳、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等等。他都需要仔细地研究一下。
顺阳王司马畅,字玄舒,是已故扶风武王嫡长子,常贵乡公景元元年(注:260年)出生,为人颇有其父之风,宽厚待人、体恤乡民。做了十几年的王子,一直深受王国百姓喜爱。
此外,作为兄长,爱护兄弟。作为儿子,孝敬父母。作为嗣王,宽待王国的官员。
很常理、很规矩的宗室档案。
郑泯皱着眉头看着司马畅这十几年间的作风,相比于其他宗室,司马骏一家,毫无疑问更加优秀些。
司马骏是宗室中声望数一数二的,他的儿子当然也不差,这两代大王不仅政绩好,自身修养也不差,郑泯没有翻到他们有追求物欲、穷奢极侈的记录。
他想拿郑氏积攒的财富去打动司马畅,看来是不怎么靠谱的。能分出部分利益给那位管家,请其为他引荐,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但,郑泯不信邪地继续翻看。终于他还是发现了什么,他把这几条信息单独地提取出来看。
“咸宁四年,骏选扶风池阳孟初为王子文学……”
“咸宁五年,畅预置郿成国渠台南亭田庄,孟初切谏,畅从之。”
“太康二年,骏更选美阳人扶风大儒宋迁为王子傅、汉中人赵阐为友、京兆杜陵人毛甘为文学。”
“六年十月,宋迁、毛甘请王子畅行骏之令,亲耕王子十亩田。畅以为善。”
“十一月,宋迁复谏言曰,‘大王久病,王子忧疾而夜不能寐,唯有亲随可见。王子当侍奉左右,明孝以令大王知心耳。’畅从之。”
“七年十月,畅嗣扶风王爵位。毛甘私下言于畅曰:‘先王孝行宣文、重农爱民,宗室之望也。大王嗣位,未有贤行,声名不彰,而坐拥扶风大国,宗室之内必有不平者。王之幼弟歆,清谨持道、先王最爱之,大王若能仿前汉之例,推恩割封国土与之,必得孝悌之名也,此乃失小得大之事也。’畅欣然从之。”
郑泯笑笑,再拿起另一份名单,这是司马畅随行的亲从官员:傅太原晋阳人王旻、友汉中人赵阐、文学荥阳人马新,常侍闻喜人裴种善、邺人韩贵,舍人济南著人解周、扶风陈仓人仇赞……
“毛甘、宋迁、孟初这些司马骏为他选的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赵阐。他们难道都另有重任?还是因为,”郑泯又把目光回转到前面的那叠纸上,“相比于这三人,赵阐更加听话?”
郑泯突然理解了司马畅, 作为司马骏的嗣子,他必须是一个“好人”,听从谏言这是最基本的规矩,为此他可以违背自己的意志、去做一些他并不情愿的事,比如不买田庄、去侍奉久病的父亲、推恩幼弟自己的封土。
但在后面,他会怎么处置那些让他这样做的人,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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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未来构架
郑泯微笑着,剖析一个人内心的想法,理解他的种种动作,了然他的性格。之后,引导他去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坐在椅子上,久久沉思。
在南阳城另一边,永善里兴安巷的一处修缮地极为轩贵的宅院,正是顺阳王在南阳的落脚之地。这处豪宅,原是南阳隆氏的私宅,隆氏逢迎顺阳王暂住于此。
这时,在宅院后院一处偏僻的院落,一个依靠在床头的中年妇人,正震怒不已地看向跪在外室瑟瑟发抖的小奴,“不见了,你居然说歆儿不见了?歆儿不见了,你怎么回来了?你这奴才,到底有什么用?”
她脸色很苍白,身体看起来也不是很健康,但她现在却像是一个发怒的母狮子,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身边的婢女马上扶住他,“真是混账东西!”
“太妃,不要生气,公爷一定没事的。”她小声劝解。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生气。萱儿,你也不用扶着我。”那婢女小心翼翼地松手,她坐回床头,想了想,道,“歆儿自然不会没事。只恨这厮,找不到自己主子了,难道不知道求助官府吗?你跑回来做什么?”
外室小奴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太妃挥手“记住,这件事不许向外说,滚出去!”
小奴抬起头,张了张嘴,怀着恐惧、绝望的情绪下去了。
“文萱,把暗卫全部派去。把新野公找回来。”太妃沉默片刻,下令道。
“全派出去?”文萱有些担忧,“太妃,这件事不和石太妃说吗?”
“不说。”太妃冷然道。
“是。”
马弘书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他回到住处,写好信,出门把它交给管家王众,请他把信转交给宛城南街田氏涵文轩主事田三北。
马弘书回转住处时,再次遇到了元方士。元方士和他行礼后,匆匆走回了自己的院落。然后,他又遇到黄客、黄种汝父子两人匆匆出门,往西边喧闹的人群走去。
他感觉他们似乎都有着某件事情要做似的,总是形色匆匆。只有他,不对,他来青竹岭,难道不是也别有用心吗?
马弘书无奈地笑笑,想着在这年节将近的时间,确实是本该各回各家、阖家团圆了,他们这些仍在外的,还真有可能都是各怀鬼胎啊!
郑胜回到小院。想着他刚才送往南阳的那支商队,除了郑子纸等常规的货物,郑胜让回去南阳的郑云池捎带上了刘嗅儿拿出来的烟花,嘱咐他在除夕当晚燃放它们。
然后他又想到刚才王众对他说的事,马弘书要郑氏把他的信送到宛城一处卖纸墨笔砚的文铺去,也许那是马家的产业吧?郑胜随即忘了这件事。
文武营大比武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万云、王钧终于有时间来郑胜这边叙述工作了。
郑胜拿到了一份详细的已经结束的比试结果,然后他提了一句,“校场上的个人榜、各什榜我也去看了,做的很不错。”
万云猛地点头,“世子这个办法很好用。比武第一天,第一项的掷枪成绩出来后,把拿了个人第一的第三什黄胜余的名字写在校场上后。后面的比赛,大家要拿第一的兴致都高的很!”
郑胜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平常评定一个旬度最佳什,各什都争先恐后,这一连十多天的数十个比试项目的大比武,竞争性更强,他们自然更加起劲。
这就好比是奥运会和一个单项比赛间的差别一样。
郑胜翻开成绩列表,发现各什的成绩并没有相差很多,成绩各自都咬得很紧,最好的第一什,得到了二十二分,最差的第六什,也拿到了十四分。
看着这分数,郑胜忍不住要把它们换算成金银铜牌。作为长在新世纪的神州少年,他也有一份很浓重的奥运情节。
最初在设想大比武的成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