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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还是说道:“我虽然只是个门人,但主家的事,不该说的,我不会说。”
郑胜点点头,看着这个四肢短小,年纪大概到不了二十的门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谷鸣。”
郑胜点点头,走进清美居。清美居还没有恢复往常的样子,石梁今晚又开宴会,酒楼是不可能正常营业了。这些伙计大概一直忙着照顾石梁他们,所以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表哥他们在哪儿吧?”
谷鸣低声道,“请世子随我来。”
郑胜在众人的护卫下,上了楼,到了清美居的客房。谷鸣道:“就是这里,王向少爷已经睡下了。”
郑胜听着室内呼噜声传来,他依旧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他迅速地退了出来,尴尬地往楼下走。
娘嘞,他看到了什么!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搞基吗?郑胜心里遭成一团,想到王向天天“胜小弟、胜小弟”亲切地叫他,他全身顿起鸡皮疙瘩!
以后一定要远离这家伙!
虽说,这时候男人间的友谊很纯洁,深到一定境界抵足而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刘关张就抵足而眠,刘备也睡过诸葛亮。周瑜和鲁肃等人也有过这类的经历。
可身为二十一世纪五好青年的郑胜是坚决抵制这种风气的!
郑胜下了楼,虽说看到了极为反感的一幕,但确定了王向没事,他就不用担心没法向王夫人交代了。
看到家丁虎视眈眈地盯着蹲在角落里的清美居伙计们,他们大概是被家丁们从被窝里抓出来的。
郑胜继续问谷鸣道:“田飒在吗?”
谷鸣摇头,“田主事也不在。”
“跟着刘扬一起走的?”
“是。”谷鸣低声道。
“那现在你们这里谁能管事?”
谷鸣想了想,“田主事把田先田、第五羽他们都带走了。还能管事的,是宋庖丁吧?”
“都走了。”郑胜感慨刘禹、李澄他们的行动真是又快又细致,仿佛提前排练好似的。这并不像是被发现破绽后,仓皇撤离的表现,反而像早有预谋的行动。
也许刘禹是真的计划要走。只是因为这次的意外,把计划提前了?郑胜想到一种可能。
郑胜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宋以己,轻出一口气,“你们这里还有住的地方吧?给我安排一下!”
他转身对任据说,“现在嗅儿他们是不是还在醉香居?让他们也过来这里休息吧。”
任据点点头,吩咐两个家丁去了。
“清美居的人也都下去休息吧,天太晚了。”郑胜最后吩咐一句。
谷鸣带着郑胜重新上楼,到了一间干净的客房。
谷鸣张了张嘴,但还是沉默地走了出去。郑胜疲惫到了极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埋头睡下。
郑胜醒来时,感觉嗓子极度的不舒服。门外的人似乎等待很久了,听到动静,他推门进来,“世子,你醒了。”
“外面没有又出什么事吧?”郑胜边洗脸边问。
“昨晚,我们走后,有弓手袭击醉香居。嗅儿中箭了。”
郑胜感觉这伙人是不是昏了头,烧他的房子,伤他的人,他招惹到他们了?他们这是在玩火!
郑胜满腔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她怎么样?”
“箭头有毒,是乌头之毒。已经请医师看了,幸好毒性不烈,并无大碍。”
“偷袭的贼人呢?”
“跑了。”任据一脸愧色。
郑胜重新坐下来,“郭主薄那边呢,有没有消息?”
“今早,郭主薄派人来找世子,说在城西着火民居的隐蔽角落里发现暗室和密道。已经派人下去查明,密道通向城外的一条山道,山道上有大量新的车痕踪迹。方督已经带人寻着踪迹追过去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
任据声音再低了一截,“郭主薄让我告诉您,顺阳郡仓那边出了大问题。”
“怎么?昨天贼人们不是放火烧粮了吗?”郑胜很奇怪,这还不算大问题?
“粮仓防火严密,更兼昨夜巡夜的循行吏耿仲春赶到及时,粮仓大火并没有烧掉多少粮食。”任据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来人说,耿仲春扑灭大火后,检查粮仓时,发现大半粮仓空空如也。”
“顺阳郡仓储藏本郡应急的万石之粮,可现在郡仓里没了大半的粮食。”
“应该是刘禹盗走了仓粮。平日里负责看管郡仓的仓吏高陈也不见踪影。应该也是刘禹的同党。”
郑胜有些明白刘禹为什么烧粮仓了。他偷走了郡仓上万石的储粮。
上万石,那是数十万斤粮食,价值几百万钱!郑胜心想顺阳王马上就要来了,自己家的粮食被人偷得一干二净,他能饶了顺阳的这些官员?
也许,抓住刘禹,追回钱粮能减轻罪过?
他现在已经做不了什么了,郑胜只能等待方琦的追捕结果。
郑胜去看望了刘嗅儿。
小丫头脸色煞白,盯着床顶发愣。听到动静,她扭头看了一眼,不说话。
“你没事吧?”郑胜问道。他知道这种乌头毒是很厉害的毒药,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就是因为中了乌头毒。军中士兵往兵器上涂抹的都是这种东西。
幸好现在是冬天,刘嗅儿穿着厚衣服,并没伤到骨头,那支弓箭也只是擦着她的胳膊过去,划了一道血痕。
但就这样,她也流了很多血,受伤的胳膊开始时一片乌黑。医者开了外敷的药为她包扎好,然后又开了不少滋补血气的内服药。
刘嗅儿语气失落:“世子,求活道已经不是原来的求活道了。”
郑胜能理解她的心情。昨天,她溜去城西,看到求活道的人有了安定的生活,回来对郑胜说顺阳求活道不会再害人了。
可仅仅半天时间,现实打破了她的幻想。求活道中人将顺阳城闹了个底朝天。四处放火,还要烧掉郡仓粮食!
她并不知道更深层次的内幕,否则大概会更加得伤心。郑胜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便告诉她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世子,你要小心。”刘嗅儿低声道,“昨晚,那些人的目标其实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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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夺命的飞弩
郑胜楞了一下,心想也是,刘嗅儿没有暴露她的身份。对外界来说,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对方伤她做什么?
“嗅儿,你认识那弓手吗?”
刘嗅儿摇头,“天太黑,看不清。我只是听到那边有人好像说‘错了,不是郑胜!’”
郑胜和刘嗅儿身高相差不多。昨晚他离开后,醉香居那边只有刘嗅儿一个小孩儿。弓手是站在几十米甚至上百米远外的地方放箭伤人的。昨晚大概没怎么看清楚就动手了。
但这伙人只会是来对付他的!
郑胜警觉起来,随即又疑惑丛生,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是顺阳求活道吗?可这些人昨晚放了火不该已经跑路了吗?难道又杀了回马枪,回来找他的麻烦?
郑胜感觉这事实在太复杂了!只有抓住一个知情人,把情况问清楚了,才能彻底搞明白!
离开刘嗅儿的房间。郑胜和一个胖子不期而遇。
郑胜看着他,微笑道:“石大哥,几天不见,你现在可好?”
石满惊异地看着郑胜,失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在顺阳,我就不能在?”郑胜反问道,“石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淮南来的顺阳王舅舅?石郡公的亲戚?”
石满恶狠狠地说:“是啊!怎么了?我就是顺阳王的亲戚!不与你这小儿说话!我走了!”
石满踉踉跄跄地往外跑,郑胜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小,他说了两句话石满就被吓跑了。
石梁走过来,看着郑胜,“你对仲立说了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胜看着石梁眼里不平的神色,道:“石满曾经去我家敲诈我。今天又遇到他,我也只是和他打个招呼而已。”
“他敲诈你?简直笑话!”石梁不屑的说,“我石氏一族乃大族也,会敲诈你?”
郑胜摇摇头,他很反感石梁自视甚高的优越感。郑胜轻蔑地笑笑,转身就走。
“站住,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仲立如何会敲诈你?”
“石公子,我是小人物,得罪不起你们大家族。可石满为什么找上我了?您问过他吗?”
“仲立说他找你谈生意,你不仅将他赶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