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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胜把“自悔书”烧掉,把这件事深埋到心里。
关于羯奴和铁面,郑胜却是不好推测,这两人住在将军里有一月时日了,而且俨然有常住的打算。
那么,他们为什么会管这件“闲事”呢?
郑胜只好当他们是两个“路见不平”的义士,正巧撞破了他们的诡计,抓了葛先生诸葛信彛谱潘戳苏夥狻白曰谑椤薄
这件事到此结束了,郑胜终于有心思仔细了解发生在洛阳的大事。
“这么说,司马亮、司马玮、卫瓘都死了?最后的赢家,竟然是贾后?”郑胜仔细读了信,发现只六月一天的时间,打得火热的两方算是同归于尽了。而贾后一党获取了胜利的果实,他们权倾朝野之势已不可阻挡。
“这不对啊?怎么又有后党窜了出来?王爷呢?八王之乱,司马亮、司马玮,这才两个人啊?”
郑胜的疑惑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可朝中局势确实再次稳定了下来,贾后以皇帝的名义任命了张华、裴頠、王戎、裴楷等有名望、有能力的臣子执掌朝政,虽然贾模等人依旧权势滔天,但有诸多良臣扶持,洛阳的天,竟真的短暂平静了下来。
七月,司马定云从洛阳归来,他来和郑胜商议拍卖会的具体事宜。司马定云的嗅觉很是灵敏。
最近政局平稳,他没嗅到朝廷再生变故的气息。于是他想抓紧时间,把夏季拍卖会补办了。
郑胜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详细地阐述给他。之后,又一次性的兑换了十多个小号的钻石出来,给他展示它的奇异之处。
司马定云:“郑世子的主意很好,这一次,我们还是先进献给陛下,以求得名气?”
郑胜回答:“当然。”
于是,郑胜又兑换了一次,换了大粒的钻石,把东西交给了他。司马定云踌躇满志地出发了。
司马定云走后,郑胜的生活回归平静。
在七月中下旬,顺阳连续下了数天的大雨,令郑胜心安的是,他修的河道、水渠都没有决口,虽然明泉溪沿岸的一些田地、浅滩、池塘难免被溢出的雨水没过,但总体损失尚可接受。
可令郑胜措手不及的事发生了。他刚在明泉、北溪放松了紧绷的心,却被一个消息惊住。
“债水决堤?债南聚、债阳乡、卢水聚等债水下游沿岸村落皆被大水淹没?”
郑胜心情沉重地到了明泉溪南口,原本明泉溪汇入债水的地方,已不再是债水河道,而是一片汪洋。
这是他的错啊,他把本该留在明泉溪的水导入了下游河道,让这原本该平安无事的地方,被大水淹没!
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很多无辜的村民。
郑胜坐着小舟,到了债南聚。债南聚全村完全被大水摧毁,而幸运的是,债南聚村民生活在债水之畔,习水成性,竟没有淹死多少人。
这次降下大雨,村民们有所警惕,早早安排了老幼去到高地。
可他们的损失依旧不小,房屋、田地全被大水毁掉了。
债水水灾,甚至惊动了荆州刺史。不过,石大人也只是照例问询了一句,然后责令南阳、新野两郡官府配合顺阳王府行动,救护灾民。
顺阳大农郑清亲自来了。他没和郑胜叙亲,亲身投入了救灾中。只此事看,他是个好官。郑胜想。
计开也从新野赶来了,他是被郑胜请来的。看着一片废墟、水渍斑斑的大地,计开茫然失措。
郑胜平静地看着他,问道:“这就是你对我说的‘万无一失’吗?”他冲过去,一脚踢踏过去,将计开踢倒在水洼里,“你知道害了多少人吗?”
人们忙拉开了郑胜。
计开痛苦地咳嗽着着,他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泥水,爬起来,依然失魂落魄地茫然四顾,郑胜的问话,他竟无言以对。
“你就是个废物!”郑胜怒骂。
“郑胜,你这是干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郑胜皱眉扭头看去,他顿时老实下来。
说话的人是郑清,他对众人道:“放开他。郑胜,跟我来,我们谈谈。”
郑胜心情沉重地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若非我疏通了明泉水道,债水不至于决堤,他们不会丧失了家园。”
“那你为什么要打那位少年?”
“他是从前的……”郑胜解释给他听。
“计开只是做计划的人,你听了他的建议,却再没考虑他的做法有无遗漏。这件事就是你的责任,与他无关了。所以,你打人是不对的。”郑清说完,看着郑胜沮丧、愧疚的脸色,不由轻笑:“克吴啊,这件事你的本意是开垦良田,也不算做了坏事?若说错,该是我的错。我是顺阳大农。治水种田,就是我的本职。而且,你既然能治好上游水患,我便能治好这下游。”
郑胜讶然,“你要治理水患?”
郑清点点头,“我上任也有段时间了,该有点行动了。这债水下游,也有你郑世子的领地吧?我们一起干吧!”
郑胜点点头,“好!”
“好!”两人对视而笑。
然后,郑清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你想迁乐活寨一百零七户居民来明泉溪?”
郑胜点点头,“是啊。呃,这件事,我和大王说过了,他也已经同意了。我保证:按时交税,绝不拖延。我不会做违法之事的。”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少年意气
郑清苦笑道:“克吴,这一年多来,你往负午山之东总共迁了三四百户的居民。顺阳王府上下已对你薄有微词。你虽交好大王,但也不能忘了顺阳还有不少官员和数百小吏。”
郑胜皱皱眉,他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李浊等人几次拖延了约定好的迁居日期。郑胜本以为他们是后悔了,想赖掉此事。不成想,其中“水”不浅,竟是顺阳王府的官员从中作梗。
“克吴,司马定云管事将顺阳田地之事全交与我手。按照常理,我这大农在王国的地位,是不如大王的内管事的,但如今,我已是主管顺阳全部农事的人。我想,司马管家这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
“为兄承你恩情了。”郑清轻声道。
“兄长不必如此客气……”
“乐活寨的人住在山里确实不好,我打算在南债水南岸,为他们选定个位置作为新村寨。克吴,你觉得呢?”
“很好,兄长考虑周到。”郑胜点头道。
“好。想不到啊,时间过得真快,伐吴之役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克吴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好男儿了!”郑清畅然道。
郑胜微笑不语。
“走吧,我们该出去了,以后有时间再叙。”
“是。”
债水水患的事很快处理好,补偿村民、重建村落的事情有郑汶、王众处理,不必郑胜操心。
他回到书院。过了几天,计开又来见他。
一见面,计开语气激烈的说:“郑世子,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以致犯下大错。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自己的!”
郑胜反问道:“经过冬天的修渠,我对这事也明白了不少。清理河道淤泥,挖池塘、修沟渠,基本的道理我都明白了。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主意吗?”
计开红着眼答道:“当然,世子若打算再这样修,只会淹没更下游的地区,与前事无异矣。”
“噢?那你有什么办法?是回去请教你曾祖父了?”
计开点点头,“是,我请教了。但他没告诉我。所以,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而现在,我已经想好了。”
郑胜闭上眼睛,“你把你的想法告诉计老先生了?他怎么说?”
计开有些丧气的说:“没有,他不肯听。”
郑胜怒道:“那你敢来我这里?计兄,你的方案只是个想法,确实不可怕,也害不了人。但是我要把它做出来,这件事关乎成千上万人的安危,我已经冒过一次冒险了。这次,我不想再胡来。”
“世子,我的计划不会再出问题了。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上次是我年轻不懂事,幸而没有犯下大错。但我郑氏为此也花费了不少——用作对乡民们的补偿了。所以,我不会再冒险。”
“我发誓……”
“你一个人的生命能抵得过那么多人吗?这招,对我没用!”郑胜怒道。
计开突然平静下来,“你我皆少年,年少或许无知,但是不能失去勇气。上次,计开确实百死莫赎。我甚至打算不再修渠,改从他业。但我内心还是不安,充满愧疚。这十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