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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郑胜总是使唤她,但这样不证明她是个有用之人吗?有用的人,总不会被轻易抛弃。她再不愿做流人,四处流浪了。
所以,刘嗅儿把本该郑胜背的东西背下来,如果有一天,王钧、万云都不在他身边,她也能帮上忙。
所以,她才会对郑胜的各种“任务”,任劳任怨,从无怨言。
可是,那天的一句话,令小姑娘明白了她对郑胜隐隐约约的好感。这能被成为是情愫吗?也许称不上,就算心智再成熟,她也才十岁。
所以,她不安而紧张。生怕郑胜因此更要赶走她,但这并没有发生。
之后,刘嗅儿很是茫然,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她想起了郑胜曾背着邱夫子等大人,和他们闲谈时,说的自由、无君的想法。诸如人人生而同等、天下本无天子什么的。万云说他是孟子的言论,但又有大同世界的理念。
总之,不是世人认可的做法。再想了郑胜平日的言行举止。最后刘嗅儿认为,她是被他教坏了的!
这是主因吗?也许是,也许并不是。
作为同龄人,刘嗅儿被郑胜救下后,在他身上,她见识了很多令她惊奇的事情。
她跟青儿不一样。青儿对郑胜的印象只有一个,世子最厉害了!她从不考虑郑胜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刘嗅儿也不止一次疑惑过*、郑子纸、清油、烟花等等许多东西的由来。
但她的*杀了贼人、她每天都在纸上写字、她吃到炒菜,和那天晚上在山坡上绽放的烟花,都是她的经历和记忆。
既然如此,她就不去想了。
只要她所见是真实,足够了。她只要知道,他是一个很神奇的人,足够了。
不知为何,她迷上了坐在一个山坡上独自静静发呆的感觉。
她在想着未来吗?
………………………………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场冲突所引发的
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再这样下去会是怎样。她能做的,就是一步步往前走。
一片女儿心,能期望的,唯有,未来是美好。
至于文威,正如刘嗅儿当时的寄语,希望他“一路平安、前途似锦”,以此答谢他的厚爱。
除此外,刘嗅儿只当他是郑胜的友人,是虎卫营的马术教官,仅此而已了。
这时,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传来大声的争吵声。
两人不由惊愕地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虎卫营的少年正和早铺的老板——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头怒目相视。
“刘谷子,你在干什么?”单龙站起身来,怒声道。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依然年少的刘谷子却显得比之前更加精悍,他紧握着拳头,英目如隼,眼光如刀,“什长,这早铺的小厮是外来的奸细!”
“胡说!我辛林是辛庄的人,你们虎卫营的小粟子还要叫我辛三爷爷呢!我会是奸细?呸!就算你是虎卫营的人,也不能这样污蔑别人!”早铺的主人辛林中气十足地大喊道。
叶峻、单龙走过来,隔开了他们。单龙继续问道:“刘谷子,辛老伯我们都认识,你认错人了吧?还不给他道歉!”
几个月下来,单龙对在训练中处处争先的刘谷子也颇为满意,怕他把事情闹大了,到时下不来场,于是他责令刘谷子道歉。
也不知道是辛林的哪句话触动了他,刘谷子开始犯起犟脾气,“我可不是污蔑!我有真凭实据,他叫什么?钟黄吗?”
刘谷子指着辛林身后那个衣着简朴、神色淡然的青年道,“他可不叫钟黄,他名字是黄种汝,和乐活寨的贼人有很深的关系!”
众人一片哗然,就连急匆匆赶来的李禾,那张喘着粗气的老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叶峻止住了跃跃欲试的卫士们,“现在,乐活寨并不是贼人了。”
听了叶峻的话,单龙冷声道:“刘谷子,你不要放肆!快些道歉!”
“这个人和刘扬、高陈他们认识。去年的时候,我亲眼见过了。”刘谷子恨声道,“乐活寨不是贼人了,但他不算!他是烧了我们房子的恶人!”
李禾呆呆地看着他,“钟小子,你?”
钟黄,也就是黄种汝,他抱歉地看向辛林和李禾,“两位老伯,实在对不起,他没说错。我骗了你们,我的确叫黄种汝。”
辛林心中如遭五雷轰击,嘴里仿佛嚼了满满的苦胆,苦涩而难言。
辛林不像李禾一样有一个大家庭,需要拼命养家。但年过半百的他还有着一颗大胆的心,他想出来闯荡一番。虽然,在别人看来,辛林只是将老窝从辛庄搬来了菊水。
辛林年纪大了,新村建好后,他没像其他人一样,忙着开田去了。他琢磨起了,新村这里是否有有利可图的地方。
他想起了在迁徙途中,在顺阳郊外看到的早铺。
新村人人忙于土地,每天起早贪黑,早上绝大多数都揣起几块昨晚的馒头就下了田。辛林打起了要开一间早铺,给大家准备早饭的主意。
几番打探后,他才知道早铺是郑氏的产业。辛林在找了小粟子、表明了想法。
不久后,郑氏的崔管事找到了他,崔管事带他去了冠军县的早铺“学习”了一番,再经过了一番考核,崔管事和他签了份契书后,他的早铺终于办起来了。
这几月来,他的早铺生意还算不错。
就连菊水聚的一些老家伙们,也有到他这里来喝碗豆浆的。
不过,除了几个老客,其他的村民们多是买上热馒头、腌菜后,便急着去了地里,如此,他和女儿还能照看好摊子。
但最近几天,不知怎么了,马场的少年们突然热衷于来他的早铺了。辛林心里很高兴。他还记得学习中提到的那句话:早铺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客人。
虎卫营的人,难道不是客人吗!
为了更加尽心点,辛林把对种田“斗志”不很高的钟黄叫来了早铺帮忙。
钟黄,是除了他外,全新村开垦田地最少的人。但辛林对他那句话很认同,“田多了反而照顾不过来,不如饲弄好自己不多的田。”
他认为钟黄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于是更加亲近他。叫他来早铺帮忙,自然也是为了这个。
但他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奸细,是袭击青竹岭那帮人的奸细!辛林身体晃了晃,一个胳膊马上搀住了他。
辛林转过头,只见自己的女儿也是一脸的无助与茫然,他无奈地叹息着。
事到如今,他也无可奈何了。
走过来的刘嗅儿突然开口道:“黄少爷,我记得你不是离开青竹岭、回去南阳了吗?怎么又来了这里?”
黄种汝看向她,拱手道:“原来是刘嗅儿姑娘。”
“我无家可归,半年多来,在顺阳郡内四处流浪。听说世子要收募流人开垦田地,我就来了菊水。我对郑世子绝无恶意。”
刘谷子不依不饶地说:“狡辩!此人居心叵测,什长,先抓住他,以免他逃走了!”
黄种汝看向叶峻,“我不会逃的。我跟你们走一趟,正好,我也想再见一见郑世子。”
他回过头对李禾、辛林道:“我之前确实与刘禹有些关系,但我绝没有参与他说过的那些事。这些,郑世子可以为我证明。”
辛林身体猛地一震。看着远去的众人,他喃喃着莫名的话。
虎卫营的卫士们围着黄种汝回去了马场。
叶峻、单龙见了郑胜,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郑胜转过头看了看已经端上两杯热茶的刘嗅儿,“好吧。请我这位舅家表兄进来一叙吧!”
郑胜看到了一脸坦荡的黄种汝施施然施礼,坐下,喝茶。
“黄兄,你来我这里又为了什么呢?”郑胜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黄种汝淡然道,“也许,我本该早日见你一面的。这样,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郑胜很好奇地问,“那为什么呢?”
“我和黄客离开青竹岭后,在顺阳,就分道扬镳了。”
郑胜听着他直呼黄客之名的意思,似乎?
“没错,我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黄种汝黯然道,“他留给了我一封信,他已经回去了南阳。”
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郑胜打开看了,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短短的一段文字。
“到头来,他还是更看重那个人。”黄种汝继续道,“我早已对他说过了,不愿再参与你郑家之事。此生躬耕于田,就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