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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台子四周插满了彩色旗子,彩旗随风而飘。不但如此,围绕他们四周,每一个方向不出数百米的距离都有这样的石堆出现。
“强子,那些用石头堆积成的台子是什么东西?”无双不了解蒙古人的习俗问道。
“小爷,那是天葬台。”
“就是你们蒙古族人死后割肉喂鹰的场所?”无双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难以接受。也不理解蒙古人为何有这个传统,据说还不是每个死者都能实行天葬,天葬是最高礼仪,只有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把身体血肉献给苍天献给鹰禽。
天葬在现在也是真实存在的,这是蒙古人和西藏人一直信奉的一种送葬仪式。尸体被亲人们抬到葬台上,浑身上下被脱的一丝不挂*裸地躺着,天上的鹰禽喜欢食腐,嗅到了死人的气味就会盘旋上空。送葬的亲朋好友就围着葬台观礼,他们亲眼看着天上的鹰禽落下一口口啄食着尸体的血肉,据说吃的越干净就越有福。
这习俗跟汉人的一些丧葬文化差不多,讲究的都是金银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然,人家蒙古人更虔诚一点。咱们汉人又有哪一个能真正放下的呢?
“啊,人死后就会被亲人们抬到天葬台上扒光等着老鹰下来啄咬。”云强并不觉得天葬有什么不妥。相反,蒙古人认为土葬是给被长生天抛弃的罪人准备的。尸体在土壤下要保守隐含之苦,要忍受着被万千蛆虫啄咬之痛,最后烂成一具白骨,灵魂也被束缚在土下永世不得超生。
“怎么会有四个天葬台?难道他们一家子一齐死了四口子人?”
云强说这就不知道了,通常天葬台不是随便搭建的,也不是谁死后都有资格实行天葬的。他们要有慧根,要是长生天虔诚的信徒,要有当地萨满巫师的允诺,绝不会提前知道自己是否够资格实行天葬。天葬台一般也不会搭建在这种地方,虽然蒙古人的丧葬习俗与汉人不同,但东方人都讲究一个风水,这天葬台一般都搭建在大山脚下,因为死者的灵魂可以登上山巅与苍天靠近。而且一般苍鹰只有在大山附近才有。
“奇怪,这地方地势平坦,又不是风水宝地,怎么会出现天葬台?一连出现了四个?走,过去瞅瞅。”
“小爷,天葬台是给死人送行的地方,无亲无故的人是不能随便去看的!”云强拦住了他。
“别磨叽!”无双推开了他。
这天葬台搭的很高,一堆乱世堆在一起足有两米多高,上边平放着一张席子,草席早已被血迹染红,因为角度关系,无双根本看不清葬台上是否摆着尸体。只是他刚一靠近,那天葬台四周的彩旗就不动了。
无双提起鼻子嗅了嗅,好像不是人的血腥味,更像是某种动物的。他用手捻了下草席上的血迹,这血迹已经接近于干涸状态,可能是一个星期前举行的天葬。但既然不是人,又有什么动物赔得起天葬呢?而且还是四个动物一齐死?
无双一脚踹在天葬台下,这天葬台是由无数个大小不均的石块堆积而成的,所以受力不平衡稍有外力就会倒塌。哗啦一声,碎石滑落,整个天葬台全都被他踹塌了。
几块森森白骨从天葬台上滑落,他顺手接住,发现这根骨头很大,绝对比普通人类的骨头要大一圈,人骨最大的是后背的脊骨,而这根骨头明显比脊骨要粗壮许多。
云强是长生天虔诚的信徒,他对无双说:“小爷,咱这样不好吧?是对死者不敬呀!是要受长生天诅咒的!”
“你瞅瞅,这是人的骨头吗?”无双扔给了他,那骨头太重,云强差点没接稳。
“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也没认出来。
“你问我?这不是你们蒙古族人的习俗吗?不是说天葬是给德高望重者准备的吗?怎么如今连畜生都要天葬了?”一般死人躺在天葬台上等着鹰禽啄咬,可能几天后,祭台上的尸体连一根头发都不剩了,因为草原上除了有苍鹰外,还有其他食肉动物,比如说狐狸,狼。虽然说大骨头鹰吃不了,可狐狼还是喜欢的很。但这跟骨头太大了,连狼都不愿意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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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噩梦的寓意
这大雪山中地气充裕,无法用普通的观山定穴术去判断它的风水眼在何处,一般,灵草必定是长在风水眼上吸收山中的灵气。
“,这地方咋这么多条岔路呀不是从没人来过吗都赶上迷宫了,小爷,咱咋走啊这片雪山太大了,要是方向偏了,估计找一个月也找不到主峰。”
“这种事急不来,冰雾不散我也无法看破此山的龙气所在。”说的好听是龙气,说的难听那就是地气,妖气。
以前,尤其是清朝时候,都说大清龙脉是风水宝地,震着大清四百年江山稳固。有了龙脉那就有了龙气,其实啊,那就是山中的地气而已。
“安营扎寨,咱们连续奔袭了这么久大家都累坏了,睡觉,入夜后再探”无双吩咐道。
“你们几个轮番守卫,记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这山里边指不定有什么邪乎玩应呢,保护好小爷的安全。”
无双说大可不必如此,现在是白天,哪有妖邪鬼怪大白天出来作祟的呀要出来也是晚上出来。大家都好好休息吧。
每一行有每一行当的规矩,走山人自然也不例外。走山人讲究耳聪目明见识广博,说是睡觉,但他们的眼睛耳朵可没有休息,人睡着了这两个器官却还在辛勤工作着。
无双裹着毛毯躺在帐篷里,听着身旁云强的鼾声如雷,还仔细捕捉着营帐外,风声中的异动。这山里还有其他东西,他确定,那呼呼的冷风中都夹杂着一股古怪的臭味,那是野兽的气味,而且是个得了道行的野兽。
在这种妖气横生的大山之中,凡是能生存下来的动物都有道行,你别遇见,遇见了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无双身上有伤,而且连日的奔袭早已疲惫不堪,他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这一觉都能做十来个梦,梦里边全是可怕的情景。马丫站在他面前披头散发,头上血迹斑斑,她从黑暗中缓缓飘了出来,冲他摆了摆手,好像是在告别。
“丫儿丫儿你别走,哥不会让你走的你等哥,哥一定把你救回来”他大声呼喊着马丫。
他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但哪怕是在梦中,他也不忍跟好妹妹阴阳相隔。他是魁星之命,他不会平白无故就做这种梦,梦里的东西大多与现实是相对应的。也许,马丫的魂魄已然不那么稳固了,随时都有可能魂离肉身。
梦中,马丫腰上一直系着一根红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中,马丫冲他挥了挥手转身向走,他使劲儿的追,可不管怎么追永远都跟马丫保持一个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而那红绳子也绑在马丫腰间,使得马丫无法彻底脱离他的视线。
那应该就是鹰爷的手段了。鹰爷虽然是神调门传人,但他的能力有限,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很可能这根红绳最终也被死神的力量拽断。
“哎”悠悠的一声无奈的叹息传来。
“相信我,丫儿,别走,等我,千万等我哥一定要把你救回来”
“哎”她又叹了一口气,好似早已看破红尘,不愿再拖累好哥哥。
“求你了,坚持住,你说,你要什么,哥都答应你好不好”无双乞求着他,他眼圈里滚烫滚烫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梦好真实,真实的几乎触手可及,真实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马丫沾满鲜血的每一根发丝。
“别走丫儿,你别走”无双大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浑身早已被冷汗打透了,他坐起身来,重重地喘着粗气,哪里还有马丫的踪影,身边只有云强那粗汉子依旧打着呼噜。帐篷外的天已经黑透了,日落后,大雪山中温度骤降,云强身体再好也难以抵御,裹着一床毛毯还不住地哆嗦着。
他睡不着了,他不敢睡,他怕再在梦中看到马丫,他怕生死离别。他把自己的毛毯给云强盖上,然后把头埋在胸前用双手摩挲摩挲脸,擦了擦还未干却的泪水。
“哎”突然,梦中的那叹气声竟然又传来了。
这叹气声简直太真切了,莫非是梦中的她来了她的魂魄散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海日古答应过自己的,这才过了仅仅一天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巴雅拉教授说了,药物治疗可以让她再挨好几天的呀怎么会呢
可那叹气声不是马丫又是谁明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无双披上外衣,顺手从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