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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历克斯蹲下身来,把手里的内裤重新套进林伊如的双脚里,用一种及其平静的语气对林伊如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粗鲁了,伊莎贝拉,我为我自己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林伊如连忙拉起内裤,拿过连衣裙套在身上,也顾不得拉起后背上的拉链,泣声对阿历克斯说道:“我承认我对你有感觉,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至少现在不行,阿历克斯。”
“为什么?伊莎贝拉,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阿历克斯发动了快艇,将游艇悄无声息地慢慢开进了夜色笼罩下的七星湖里。
四周是那么的安静,尽管夜空中星光依旧,但林伊如坐在快艇里,还是看不清阿历克斯的脸,她不清楚如果把她自己的故事告诉给阿历克斯,他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夏跃进已经在阿历克斯面前说自己是他的女儿,那么她现在应该怎么办?是揭穿夏跃进的谎言还是继续为他圆谎呢?林伊如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告诉给阿历克斯,也许会让他知难而退。
“因为,我怀孕了,阿历克斯,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林伊如痛苦地哭泣着,泪水默默地淌了来。
“真的?这不是你编的搪塞之词吧?”阿历克斯关掉发动机,转过身惊讶地蹲在林伊如的跟前,借着仪表盘发出的微弱灯光,他看到了林伊如脸上的泪水,“伊莎贝拉,你为什么这么痛苦,难道怀孕是违背你自己的意愿的吗?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父亲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阿历克斯,我没有搪塞你,我的确怀孕快十二周了。”林伊如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语气平缓而坚定地说:“他――当然知道我怀孕的事,因为在美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在这一刻,林伊如决定为夏跃进续谎。
“那么,伊莎贝拉,能告诉我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吗?”阿历克斯握着林伊如的手关切地说。
于是,林伊如就把自己与戴志勇的事说给阿历克斯听,只不过把她自己来美国的时间延迟到两个月前,在她的故事里,戴志勇成了孩子的父亲,而夏跃进成了她的义父,是他在林伊如痛苦无望的时候帮助了她。
“喔,亲爱的伊莎贝拉,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地遗憾,如果我的行为伤害了你,那么我就在这里真诚地请求你的原谅。”阿历克斯听完林伊如的叙述,非常同情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地说:“不过,请你相信我,这仍然动摇不了我对你的爱,伊莎贝拉,我的心是真诚的,未来你的孩子也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谢谢你,阿历克斯,谢谢你的包容和理解,也谢谢你的爱。”
“那么,伊莎贝拉,请你告诉我,你爱我吗?”阿历克斯用手托起林伊如的下巴,深情地问。
“是的,我爱你,阿历克斯,我真的很爱你,可是现在,一见钟情对我来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我怕我会再次受到伤害。”林伊如被他的表白感动了,她伸出双手勾住了阿历克斯的颈部,动情地说:“亲爱的阿历克斯,请你理解我,并请求你给我一些时间,能让我全面的理解你。”
“伊莎贝拉,请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你的。”阿历克斯把林伊如拉起来搂在怀里,重新发动了快艇,亲吻着她的脸颊说:“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要把我过去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也希望能打消你的顾虑。”
阿历克斯打开了快艇头部的探照灯,强烈的光束顿时划破了漆黑的湖面,直到对岸。林伊如心想,既然夏跃进已经给他们的关系定了位,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于那纸协议了。如果注定说阿历克斯是自己的真爱,那么有没有那纸协议又有什么关系呢?过去的终究是要翻过去的,而未来必定会在前面等着自己。
林伊如现在感到,人生就是一场大的博弈,押对了就是你的运气,能让自己比一般人少奋斗几年甚至几十年,如果押错了,那也不能怨天尤人,只能说自己的眼光不准而已。自从三姐把她带出大山,自己就好像是一名押下了一生的赌徒,这一路走来,历程跌跌撞撞,品味酸甜苦辣,体会喜怒哀乐,这个过程就像是一个赌徒为自己博弈的亲身感受。
不管是郑孝磊也好,还是戴志勇也罢;不管是在饮料公司的工作还是在省城财经学院的学习,虽然也给她留下了一些痛苦地经历,但更多的是让她品尝到了自己逐渐成熟的果实。当初让夏跃进带自己出来,何尝就不是一场赌博呢?如今把自己又一次押在阿历克斯身上,那就当是下一场博弈的开始吧!想到这里,林伊如的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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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一地狼藉
吴玛丽从无名小岛回来,在码头上并没有看见文凯来接她,只有司机山田坐在车里悠闲地抽着烟。山田看见玛丽从栈桥上走来,连忙扔掉手里的烟头,下车为玛丽打开了车门:“夫人,您请!”
“山田,怎么没见文凯呀?”吴玛丽漫不经心地说着,弯腰钻进了后座。
“哦,文凯君出城去办事了,夫人有什么吩咐吗?”山田回到了车里,回头说道。
“没什么事儿,我只是随便问问,咱们走吧。”
“好的,夫人。”山田答应着,发动了车子,缓缓把车驶离了码头。这时正值傍晚,摩天大楼上闪烁的霓虹灯广告和街道上喧嚣的车流,正在拉开这座国际大都市夜生活的大幕。
“山田,你把我送到公司吧。”吴玛丽一边给自己补着妆,一边说道:“我有一两个月没到公司去了,我想过去看看。”
“好的,夫人,需要属下在楼下等你吗?”
“你只管回去吧,我自己等会儿坐地铁回去。”
“ok,夫人,需不需要属下叫几个在附近的兄弟过来保护你啊!”
“不必了,做你社长的女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从不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所以在这个城市里,知道我是青木雄一的女人的人不会超过十个,而且除了你、文凯和信子以外,其余的六七个人都在社长身边呢,没有人会给我带来危险的,你就只管回去吧。”吴玛丽补好妆,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呵呵,既然夫人这么自信,属下就不打搅了。”
“嗯,你还是打电话让文凯早点回来吧,社长周一就要去芝加哥了,到时候要是看不到他的人,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好的好的,属下一定让文凯君在周一以前回来。”
吴玛丽的贸易公司就在世贸大厦双子楼旁边的写字楼里,她父亲吴天顺当年从南洋来到纽约时,口袋里只有几个美元,靠他在码头上当工人做苦力才站稳了脚跟。六十年代初,吴天顺开始在纽约港为一个贸易公司做业务经理,为他自己将来的发展夯实了基础。同年,吴天顺与刚刚从学校毕业的中国留学生周曼芳结了婚,不久,吴玛丽出生了。
六十年代中期,吴天顺拥有了自己的贸易公司,靠着他过去积累的经验和人脉关系,吴天顺挖到了第一桶金。他从南洋进口的橡胶,得到了底特律一家生产汽车轮胎公司的青睐,那一年吴天顺终于挣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
在接下来的二十年,是吴天顺的公司发展最快的二十年,到八十年代中期,吴天顺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亿万富翁。但同时也是他与女儿关系最为疏远的二十年,甚至在最后的五年里,他与女儿完全失去了联系。这个结果是对他健康一个沉重的打击,甚至是致命的。
五年前的一个傍晚,吴天顺患急性心肌梗塞被送进了一家私立医院。就在这家医院的走廊里,周曼芳意外地遇见了在医院待产的女儿吴玛丽。对于这十年的失联,吴玛丽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尽管她与父亲之间存在着很深的隔阂,可当她得知父亲将不久于人世消息时,过去的一切就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她决定让父亲能够没有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于是吴玛丽腆着即将分娩的大肚子,拉着陪自己过来生产的文凯,来到了吴天顺的病榻前,声泪俱下,为自己过去的不羁向父亲深深地忏悔,并请求父亲的原谅。
看着即将分娩的女儿和殷勤陪护的“女婿”,吴天顺十年来第一次舒展了眉梢,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当天夜里,吴天顺请律师拟好了遗嘱,将自己的贸易公司和亿万家产都留给了吴玛丽。翌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