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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来,回头对周文华说:“华,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出来,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有出来,那你就报警,记住我的话,我不希望你与他正面发生冲突,答应我,好吗?”
“好吧,我答应你。”周文华无奈地点点头,目送着张玉臻走进了景山大酒店的大门。
那年夏天,张玉臻分娩产下了儿子夏夏,就一直住在城东外她和周文华的“爱巢”里,去年五一过后,她回到了原单位上班,但她并没有回到她自己的家,而是向钱旭阳提出了分居的要求。自从母亲去世以后,钱旭阳对妻女怀着深深的愧疚,意欲等张玉臻“进修”回来之后,好好地补偿她们,但他深陷企业的繁杂琐事之中而无法脱身。面对张玉臻的分居要求,钱旭阳并没有想到更深的缘由,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她一时心里有气,等过段时间,自己再去诚恳地对待她,为女儿考虑,妻子应该会原谅他的。所以钱旭阳答应了张玉臻的要求,与她分居了,至于她住在哪里,钱旭阳根本没有多想,因为他自然觉得妻子应该会和女儿一起住在娘家。
张玉臻离开以后,钱旭阳也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吃住都在厂里,一心扑在公司的升级改造上,暂时把张玉臻的事抛在了一边。一个月前,当公司的新厂房奠基开工,钱旭阳才忙里偷闲地去了一趟岳父母家,这才知道张玉臻根本就没有住在她娘家,甚至她的父母连他们分居的事都不知道。
钱旭阳表面上他对岳父岳母及女儿敷衍了过去,可心里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把张玉臻约到了家里,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却听张玉臻平静地对他说:“旭阳,我们离婚吧,我爱上别人了。”
张玉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钱旭阳给打懵了,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话会从妻子的嘴里说出。他觉得自己这些年确实对不起这个家,也确实对不起妻女,可自己一心扑在企业上,没日没夜地为企业的发展废寝忘食,也是为了让她们母女俩将来能过的好一点,男人的事业,本就应该得到妻子的理解和支持,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不,不不,玉臻,你这是气话,你气昏头了吧?我承认这些年我确实忽略了你和女儿,可这是我的事业啊,你不是一直说支持我搞事业的嘛?你消消气,我一定会补偿你和女儿的,好吗?”
“旭阳,这十几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过,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忙你的事业,在你的心里,事业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你的家庭,你的妻子女儿,还有你的母亲,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得给你的事业让路;任何人所说的和所做的都要首先考虑你的感受,可是,钱旭阳,你什么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最近这几年,你去我父母家见过女儿几次?你有没有带她去公园或者动物园玩过呢?你知道你女儿现在读几年级吗?你说不出来吧,因为根本就没有,你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是是,玉臻,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对不起女儿,但以后等她长大了,她会明白的,我相信她会原谅我的,我是爱你们的,玉臻,原谅我,别再说那些气话了,好吗?等新厂房一建好,我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到时候,我带着你和女儿,我们一家人出去旅游,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咱们一家人痛痛快快、开开心心玩几天,好吗?玉臻。”
“旭阳,面对现实吧,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做梦的年纪了,计划在好也赶不上你的变化,这十几年来,这样的话你知道你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吗?旭阳,我再郑重地说一次,我们的婚姻已经完了,我不仅爱上了别人,而且还为他生了个儿子,你说,我们还有维持这个婚姻的必要吗?”
“什么什么?你――你还为别人生了个儿子?张玉臻,你还要不要脸,为了和我离婚,你这样的话都敢说。”钱旭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心里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钱旭阳,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总得相信事实吧。”张玉臻从她自己的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扔在了钱旭阳的面前――那是张玉臻在怀孕和哺乳的时候,周文华给她拍的,“旭阳,我对不起你,两年前,我说去省城进修,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可你根本就没在意过我,我这个妻子在你的眼里,甚至还不如你厂里做出来的一瓶饮料重要……”
张玉臻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钱旭阳阴郁着脸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些照片,嘴里喃喃自语地说:“无耻,无耻!张玉臻,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贱货,你休想让我答应你离婚。”说着“碰”的一身甩门而去。
此后,张玉臻到厂里找过钱旭阳几次,都没找到他,他下面的人在她面前也都打起了太极,对钱旭阳的行踪一问三不知。直到新年的第一天,张玉臻才接到钱旭阳打来的电话,让她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到景山大酒店去找他。所以张玉臻连夜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今天一早就让周文华把她送了过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张玉臻捂着鼻子,屏息凝神地看着正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钱旭阳,只见他拿着离婚协议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然后看着张玉臻,冷笑着说:“你还真超脱,愿意净身出户,我真想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能使你这样死心塌地地甘愿为他放弃一切。”
“旭阳,既然你已经答应离婚了,就不要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你先签了这份协议,然后你选个时间,我们到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家里的东西除了我自己的衣物,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婷婷已经长大了,她愿意跟谁就跟谁,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真想不到,一个女人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难道我们这十几年的婚姻,就没有一丝一毫让你留恋的地方吗?”
“你说呢,旭阳,你说我们这十几年还有哪些值得让人留恋的?你算算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到底有多少?旭阳,你是个好男人,可未必就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你的事业心强也许有你自己的理由,但我已经受够了,旭阳,即使没有婚外情,我想也是到了该我离开的时候了,因为与你在一起这十几年的时光,过得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生活,早些年你的事业刚刚起步,我不想授人以柄,所以我一直忍着,现在好了,你的事业开始稳定下来了,等新厂房建好,你和你的公司就可以大展宏图了,我现在离开你,在道义上不会有太多的压力。”
“玉臻,我知道我对不起我们这个家,对不起你和女儿,但我知道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实话,当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件事以后,我的确很愤怒,愤怒到想要报复你,但这些天我相通了,也想开了,既然你我的婚姻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何必还要勉强地去维持呢,这不仅对你我没有好处,而且对婷婷的健康成长也是不利。”钱旭阳说着,拿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他的名字,然后递给张玉臻,苦笑着说:“玉臻,希望你以后过得好,也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毕竟我们还是婷婷的父母,你说是吧?对我过去十几年对你的怠慢和冷落,我这里真诚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谢谢你,旭阳,我们过去不是常说‘理解万岁’吗?我们只是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对待感情的心态不一样而已,并不存在对错之说,也就没必要说道歉和原谅的话,旭阳,我也真诚地祝福你,将来能找到一位与你志趣相投,相濡以沫,能与你白头偕老的好女人,这辈子能做过你的女人,那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无福享受罢了,旭阳,我会珍惜你这个朋友的。”
周文华看见张玉臻从酒店出来,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坐进车子,便关切地问:“他签了?还是……”
“签了。”张玉臻眼望着窗外,声音有些哽咽,“开车。”
景山大酒店位于老城区的西面的景山上,周文华以便启动了车子,一边看着张玉臻问道:“玉臻,怎么啦?是不是他……”
张玉臻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的笑意,看着周文华说:“没事儿,他不会为难我的,只是我自己心里总感觉有些对不起他,按理说,他同意签字了,我的心里应该高兴才是,可我此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华,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
周文华打着方向盘,把车拐过一个弯,伸手抚摸着张玉臻的头发,安慰着她说:“玉臻,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