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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我可不想拆散你们这对如漆似胶的小情人,要不然我哥等下还不把我剥皮活吞了?”说完,她站起来拍拍裙子后面的灰尘,自嘲地说:“你们继续吧,我还是自己去庙里拜拜菩萨,求他们也给我送个‘志勇哥’过来。”
林伊如连忙拉着戴志萍的手也站了起来,不停地陪着不是,“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把你落在下面,我不该当你不存在,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大小姐,以后再也不敢啦,好不好?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啦!”
林伊如学着戴志萍平时说话的语气,摇晃着她的手,故作哀求的表情,让戴志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只得没好气地说:“东施效颦,恶心。”
“好了,现在开始我给你们当电灯泡,你大小姐指到哪里,我就给你们照到哪里,怎么样?”戴志勇也站起来说。
“这可不敢当,警察叔叔,我们怎么敢让你当电灯泡呢?当保镖还差不多,哈哈哈!”
“你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颜料就想开染坊啦?臭丫头片子,还自我感觉良好呢!”戴志勇看着她们两个人亲昵地挽着手,有说有笑地继续往上走,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也齐齐跟了上去。
三个人从孤山下来,坐船前往三潭印月。湖上凉风习习,轻雾弥漫,小瀛洲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犹如人间仙境。登上岛北码头,三个人徜徉于九曲桥上,周围绿树掩映,凝秀绰约,各式园林美景,尽收眼底。
戴志萍不禁发出连连赞叹,她也不管伊如是否又在和哥哥眉目传情、耳鬓厮磨了,只是自己在那里陶醉、感叹,早已走到前面去了。
戴志勇搂着林伊如倚在九曲桥的栏杆旁,周围的一切已不在他的眼里,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林伊如这张迷人的脸上。在戴志勇的身边,身高一米六五的林伊如却显得那么的娇小,她小鸟依人般地依偎着他,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脸,四目相对,十指紧扣,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经过的游人不禁纷纷回头注视着他们,这亲密的一对,立刻成了九曲桥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哥,伊如,快来呀,我带你们去前面看一个亭子。”戴志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人群中挤了回来,犹如发现新大陆似得对他们说:“那边有个亭子,有个特别的名字,正适合你们两个这时的情景。”说着不由分说地把他们往前面推。
过了九曲桥,走不多远,戴志萍在一个亭子前面停了下来,“你们看,这个亭子叫‘我心相印’,不就是在说你们吗?”
亭子里有几对情侣在低声私语,对他们进来也是视若罔闻。亭前有石栏,三个人凭栏瞭望,湖中三潭印月的三座石塔亭亭玉立在眼前,广阔的湖面与远近景色一一尽收眼底。
“志萍,你知道为什么这座亭子会叫‘我心相印’吗?”
“为什么?还不是为你们这些有情人心心相印而建的吗?”
“呵呵,你这丫头,只知道凭自己的想象瞎猜,其实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儿。”
“哦?志勇哥,那这座亭为什么会叫‘我心相印’呢?”林伊如也觉得纳闷。
“其实‘我心相印’是佛教的一句禅语,它的原意是:‘不须言,彼此意会’,和情侣间的心心相印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是人们理解错了,或者说很多人怀着一种美好的愿望,故意去这样理解的。”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愿意这样去理解,如果不是两心相印,哪来的什么‘不须言,彼此意会’呢?”戴志萍争辩着说。
“你这丫头,还说得头头是道,挺能歪解的,我说不过你,好吗?”
“本来就是嘛,你说是不是啊,伊如?”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只有心心相印,才会彼此意会,才会在心灵上去感受对方,才能不需要说话,用一个微妙的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能让对方感受到你心里想说什么。”林伊如羞怯着看着戴志勇说。
“哈哈,哥,她比我更能歪解,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戴志萍幸灾乐祸地看着哥哥,得意地说:“现在你总没话说了吧?哎,伊如,这一个上午,你感受到我哥哥对你说什么了吗?哈哈哈!”
戴志萍的话,虽说让林伊如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她看戴志勇眼神,却比早上自然多了,她拍了下戴志萍的肩膀,嗔怒地说:“感受到啦,就是不告诉你,你这讨厌鬼。”
“哎呦,谁稀罕啊,你还是放在心里慢慢感受吧,嫂子——”
“胡说你,谁是——谁是你嫂子呀?再胡说我——我就不理你了。”
“怎么,你不想成为我的嫂子啊?哥,你听见没有?刚才还说什么‘心心相印’来着,原来那个‘心’啊,还没有印到这个‘心’上呢!哈哈哈……”戴志萍指了指林伊如,然后用手指戳在哥哥的胸口,得意地笑得花枝乱颤。
“讨厌,我不理你了。”林伊如生气地扭过了头。
“你们别闹了,我去买点吃的,等下去划船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肚子正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去吧,伊如。”
“讨厌鬼,懒得理你。”
“好啦,林美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这么小气嘛,我说错了,对不起,别不理我嘛,好不好哦,求你了,我向你赔不是还不行吗?”戴志萍发着嗲,死皮赖脸地搂着林伊如,惹得她是哭笑不得。
“我怕你了,臭丫头。”
戴志勇去岛上小卖部买了一些面包和几瓶矿泉水,然后租了一条脚踏游船,三个人坐上游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荡漾在微波涟漪的湖面上。
此时,西湖上的轻雾早已散去,湖面上波光粼粼,微波荡漾。初秋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好不惬意。戴志萍仰卧在船头,摊开双臂,对着蔚蓝无云的天空,大声地喊叫着:“啊——我来啦——太美啦——”
“你这疯丫头,疯疯癫癫的发什么感慨啊。”戴志萍和林伊如一起踩着踏板,看着戴志萍呈十字形地躺在船头发傻,不禁相视一笑。
“志勇哥,你们警校要读几年啊?”
“两年,我要到明年六月份才正式毕业。”
“喔,其实我小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要当警察。”
“是吗?这倒让我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不去考警察呢?”
“她?她要是能当警察,那坏人不用抓都会乖乖地来投降了。”戴志萍抬起头,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林伊如也不理她,笑着对戴志勇说:“我八姐比我大五岁,她的胆子特别小,人也老实的不行,小时候经常被那些男孩子欺负,我就去找他们算账。”
“啊,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野啊?真是看不出来。”
“你好勇敢哦——打得过人家吗你?尽吹牛不上税。”
“真的,骗你是……反正我不骗你就是了。”林伊如掰了一小块面包对着戴志萍扔了过去,然后接着对戴志勇说:“我爸想了一辈子的儿子,可我妈就是没有给他生个儿子,所以他打小就把我当儿子养,给我剃男孩子的头,穿男孩子的衣服,还给我取了个小名叫……嗨,不告诉你们,难听死了。”
“不行不行。”戴志萍立马来了精神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到底叫什么嘛,说吧,好不好,告诉我嘛!”
“我偏不告诉你。”
“哥,以后你可要让她告诉你,然后悄悄地告诉我啊,我真想知道她的小名有多难听。”
“别理她,伊如,难道你那时真的跟那些男孩子打过架,你打得过他们吗?”
“我当然打不过了,可我会拿石头砸他们,拿扫把扔他们,然后就边跑边叫着:‘你们等着,等我长大了就去当警察,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人’。”
“他们会怕你吗?你那时候几岁?能跑得过那些人吗?”
“你不知道,我跑得很快的,那时候还没上学,天天跟男孩子在山上跑啊,爬树啊,游泳啊,饿了随便跑到哪个老乡家里都能有的吃,我妈一天到晚的都见不到我人,到睡觉的时候,我妈才会站在我们家门口的小坡上喊:‘小狗,回家睡觉啦’,然后周围的山上都会在回响着她的声音,不管我在哪里都能听得见。”
“哈哈,还说不告诉我,自己都说出来了,‘小狗,小狗……’。”戴志萍把手合成喇叭状,学着回声叫了起来。
“去你的,你才小狗呢,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