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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一些儿时在济南老家的场景不知为何疯狂的在脑海里闪回,那张永远灿烂而纯真的笑脸,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只会跟在他屁股后头喊二兄的女孩……
“二兄,你不要跟爹爹说好不好?安安不是故意的啦~~~”(李格非的书房里,小女孩把碎裂的砚台蹭到书架底下)
“二兄带我出去放风筝好不好,老是呆在府里都快闷死了。”(夺下了李霁手上的论语)
“二兄背着我走,安安走不动了……”、“要是有豺狼的话,二兄一定要先给它吃,它吃饱了就不会吃安安了……”(私自出去郊野迷了路,在漆黑的野树林里打转)
……
李霁的手不断的颤抖,一种叫苍白的情绪瞬间爬上了脸,而他的心、已经……已经完全停止了跳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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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德安寺的中庭还是人员涌动的嘈杂景象,不过李格非夫妇却是已经排到了最前头了,马上就能接到浴佛水了,也就这时……这稍远处有三人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并且打了招呼。
“不想李学士也是到这小庙来观礼,倒是有巧了。”
这三人皆是身材健伟之人,弁冠宽服,颔下留一撮短须,与李格非招呼的人是现任国子司业种师极,也就是后世所传的种师道,旁边是其弟种师中以及御拳馆的天字教习周侗,三人并不信佛,所以对这佛家盛会也无甚热衷,来这德安寺也只是因为它离太学最近。
李格非见了,也是点头笑道,“原来是种司业,倒确实是巧了~~”这自家那小女儿去太学旁听的事儿当时还是走了他的门路,所以也算是比较熟的,此下在种师道一番介绍下,种师中和周侗也是纷纷见了礼,李格非寒暄起来,“小女近来常缺教院,有违职责,太学的老先生们怕是已多有不满,我这老头可免不了要去趟太学陪个礼节,到时还望种司业从旁调停哈~~”
他们这边寒暄,王氏也是点头见礼,而后正好是轮到她了,便从袖子里拿出香囊先捐了香油,而旁边则继续说着话,郭尉在几人中辈分最低,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所以干脆就在旁边听着。
“说起来……今天怎么没见清照那丫头?”
“去了东面观音殿了。”
“哦?”周侗倒是随兴所至的插话进来,“那李学士可要小心了,前几日京师的一些观音殿里可是出了好几桩人命案子了,不少官家千金被歹人掳去,可是费了不少钱才赎了回来。”
李格非诧异,“竟有此事,为何我从未听闻?”
周侗摇头而叹,“官家人不愿声扬,所以没有上报府衙,这事儿也一直是私了解决,也就和我这在野的老头儿有过提及。”
李格非听着微微颔,对于这种做法完全理解,他当年在历下为官的时候就遇到过诸如此类的案事,而旁边正接着浴佛水的王氏更是点头认同。
“这些丧尽天良的贼子抓到一个就该处死一个,免得毁了我大宋姑娘的清白。”
她狠狠地骂了两句,女人家对这类事情最为痛恨,不过这时听这周侗说起,忽然间的……便是担心起了那小女儿来,可还没等她完全起这心思,远处便传来了令人感觉不妙的哭声。
“老爷~~夫人~~~”一小丫鬟抹着眼泪哭喊过来,由于抽泣的过于厉害,使得鼻子和嘴都不停的哈哧起来,“小娘子……小娘子……”
王氏瞳孔骤然间收缩了下,小丫鬟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那碗浴佛水便已经掉翻在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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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营救
由于前来求赐浴佛水的民众太多,陈守向等人直到如今还在大后头排着,两边香炉鼎盛,游客如织,儿童嬉戏于烛架之间、仕女含情于丽柳之下,完全是一片繁闹喧嚣的场面。这种消磨时间的活儿对于陈老头而言还好些,但陈午李晏这两小子就完全不能忍受了,两人还把苏进拉进阵营来,兴致勃勃的去逛外头保康门街的集市,什么醉虾炸肉、软糖酥糕,都是一溜一溜的打包走起,从街头到街尾、从寺前门到寺后门,吃了个底朝天。
“那边走绳索呢,我们过去看看~~~”即便是这德安寺的后门,在今日的盛会下人员也是不少,不过还是比不得前门那般佃车如云的场面。
陈午和李晏两人看着带劲儿,不过对苏进而言就没有多高的兴致了。
“嗯?”
无意间的视线扫到从后门出来两个行色匆匆的健壮汉子,那身形……与之前看到的两人极为相似,这原本还不至于让苏进注意,但两人一前一后的抬着一木箱出来的行举就不得不让他侧目而向,刚开始还以为是两个行盗的,但当箱子从他眼前抬过时,一小块月白绸丝衣角露在了箱子缝隙外,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种材质绝对不会是普通女子穿的,而且……好像似曾相识……
心中疑团瞬间丛起,望着两个男子动作麻利的将箱子抬进桐皮马车内,前头有一车夫早已准备妥当。“驾——”的一挥马鞭,车轮便迤迤而动起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
苏进感觉脑海里有一丝难以捕捉的线索不停的闪回,可就是捉摸不到。
正在他开始烦躁的时候。旁边的李晏奇怪的看他,“你看什么呢?”
轰——
脑海中所有的信息瞬间串联了起来,他一把捏住李晏的手臂,“你姊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李晏不知所以的错愕了下,“好…好像是……白色的褥裙吧,她经常穿这个。”
“该死!”
苏进甩下两人,径直就往庙前栓马柱那儿夺了一匹赤黄马。那掌马的小厮错愕了下后正要上前理论,不过已经被马上那书生甩下的一袋钱囊镇住了。
“改日再还。”
那小厮解开钱囊一看,那沉甸甸的几锭银子闪着明光。顿时就把他要骂的脏话咽了回去,可没等他反应过来,左右两边嗖的一下窜进两人,各拽了匹黑马而去。
“哎!你们两个干嘛呢!!抢马啦!!抢马啦!!”那小厮在马屁股后头追了小半段后就喘趴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的那俩小子盗马而走。气的那是直跺脚。
惨了~~老爷脾气这么暴,过会儿肯定少不得一顿拳头了。
“光天化日的抢马了,还有没有天理啦!!”他赖皮的在地上直打滚,旁边一些行人也是围观过来指指点点,而后又是唉声叹气的摇头走开。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
这小厮没闹多久,寺门口就急急忙忙的下来一行人,为首的那男子见了自家看马小厮这般无体统的模样。当庭就是叱喝下去,而那小厮也是吓的赶忙上前哭诉被三人盗马。
“什么!”
“盗马?”
“不会就是那些歹人吧?”
这一行人正是李格非他们。刚才在里头听闻风讯后便立马出了寺门追去,为首那男子是种师道,他今日和种师中、周侗正是乘马而来,没想到自己的坐骑居然被人盗了去,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的事情,他喝令身边的家将田蠡即刻回府搬人,并且问向那小厮,“那三个蟊贼可是还挟持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这倒是没见……”小厮摇头,旁边一众俱是大疑,之前由郭尉家仆告说有见可疑人氏出了后门,所以这才一道追了出来,本以为那盗马贼必是劫持了李清照的歹徒,可没想到完全是另一个案子,李家人大失所望,心情激动的王氏甚至上前揪住了那小厮衣襟,“那你在刚才可有见过什么可疑人氏出了后门?”
小厮惶惶不知为何,“没……没见什么可疑人氏啊~~”
“好好给我想想!!”种师道愠怒一声,简直是把这家奴吓腿软了。
“有…有……”他也只能瞎抓了,“刚……刚才有见两人抬着个大箱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夫人要找的人。”
“大箱子?”旁边的周侗皱起了老眉,即而恍然,“必是把人藏匿于了箱中,你这家奴且快说明细情,那俩歹人体貌特征如何,往何处去了?”
“高……高高的,挺…挺壮实的两人,走的很快,上了马车就直往西去了,所以…所以小的也没看太清。”,“马车什么样子?”、“灰顶的,车厢是旧木析,哦……对了,那马车一边车轮没包边,所以后头看着有点跛~~”
“那眼下如何是好?”
李格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