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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
少女心思聪明,这些明里暗里的话自然是听得清楚明白,也是毫不介意的把年初铁佛寺前的那番事儿与他说了,还有之后被她误拿而去的倩女幽魂,这些事儿如今说来……都是能让人发笑的。范直均听了之后总算是把心放了回去:原来是这番经过,那两人倒确实没什么。一念及此,他立即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些不当之处,所以赶忙是把自己那份大度拿了出来。
“下月相国寺礼佛,想来必是极热闹的,既然那苏郎君于小娘子有缘,不妨一起邀来戏玩,直均也好向他讨教一番音律。”
他这么说,倒也是极有大家礼仪的。只是船头坐着的少女却是脸颊上微微起了酒窝,应该是想到了过往的一些回忆,只是在现下、坐在这清风微拂、船橹轻摇的船板上时,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
她回望了过去,小舟渐渐偏离远岸头,在那摇曳的柳絮枝叶间,那个正在与李师师说话的幅巾宽袖的书生,就如同水墨画般的定格在那儿。
耳畔边、回响着后边撑蒿的范直均的话,“不妨一起邀来戏玩,直均也好向他讨教一番音律……”
河风吹袭了好一会儿后,她最终还是“噗嗤”的笑了出来,后边手上的竹蒿不由一停,刚想发问,前头却已经解释了。
“他和范郎君你们……”
想了想后才说出来,“不太一样。”
……
……
李清照和范直均在折返的时候还是落在了最后头,只是这一次,前面的赵明诚却没有开始那般卖力了。手中的船橹随着他回望的频率而时快时慢,分神的模样、就连李迥也是看不过去了,直接上去夺过了他的船橹。
“德甫做事可真是三心二意,这般如何能在赛舟中拔得头筹。”
赵明诚一时无语应对,不过更呛人的还在后头。
“德甫与我私交颇厚,如果德甫对我堂妹有意,我这做朋友的,自然乐意给你做着中间人……”他无视边上尴尬的神情,自己则是口灿莲花,“我跟你说,别看我叔父家门庭若市的,看着上门问亲的人不少,但实际上真有可能的就刘给事、黄老学士,还有如今的范右丞这三家,至于京里面传的那些王孙贵族,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叔母说侯门似海,对于堂妹来说未必是好事,所以男方家门过高的,他们是不会考虑的。”
“而刘给事和黄老学士的子辈比不得你,如今也只有范直均对你威胁最大……”他说到这儿,却是嘿嘿的直笑,“所以……德甫应该明白了吧。”
呃……赵明诚看了眼好友那兴奋劲儿,还真是有些无奈,“裕丰好意明诚心领了,只是明诚从小志于金石,姻缘之事素来看淡,裕丰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李迥的笑脸立马一收,白了眼自己这口是心非的好友后,就自顾自的、看似生闷气的只管摇橹了。
……
……
而与此相同的是在河岸畔,慎魔女的笑脸在看到苏进后……也是立马一收,在这背后欢笑言散的背景中就显得十分严肃了,对于苏进跟封宜奴鬼鬼祟祟的在柳树下交谈的场景,她表现出了极为不满的情绪,指责……是免不了的,但是有些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回去。
“你这书生看着挺老实,没想到也是个拈花惹草的主儿,不错么”她整着苏进的衣襟,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那李家娘子如何与你相识这且不谈,反正你也高攀不上,但你跟撷芳楼那女人是怎么回事?还当众给她制谱,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俞伯牙了啊?你这样做你对得起……”
她忽然扼住了话头,因为她已经明显感受到旁边微有愠色的目光了,最后也只能丢一下句“哼――”的气远了。
对于这丫头的忽然暴起,还真有些出乎他意料,在他而言,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连提一提的价值都没有,可是在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女子,见她只是笑着冲他轻轻摇头。
“这丫头性子怪的很,哥哥可勿要计较。”
而事实也证明苏进确实没把慎魔女的话放心上,一路上两辆马车一同归去,时而隔着车帘闲聊两句,不过那慎伊儿却是难得的一句话都没插进来,这些在苏进看来只是一般的女儿犟气罢了,过不了两天就会消停,只是在不久之后才发现……这丫头是真的生气了。
而在这一段归途上,话头最多的倒是前头驾车的六子,他虽然没有跟进庄园后头的文会,但在庄园里头却玩的不亦乐乎,什么假山奇水、茂林修竹,在他嘴里说的都快成了瑶池仙宫了。
“苏大哥你不知道那花园有多大……”
他在前头做着自娱自乐的描绘,而马车也渐渐驶进了封丘门。这时候的天色依然渐晚,两辆马车在景明坊小货行街前做了分手,说来也并没有那么多的恩怨纠缠,一句再会、一句珍重,这便足够了。
不过后来才慢慢醒转过来,有些再会……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当然,这些是以后的事情了,趁着天色还没有全黑,苏进也赶着去了大夫那儿把他右臂上那些纱布给除了,并且最后作了一番检查,确认恢复完全后,总算是可以把这部分的隐忧给丢了,只是回了书铺后,才醒悟过来右臂的隐忧在某人面前完全不算什么。
自从倩女幽魂在京走红后,这好些日子不出声的家伙终于又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水井沿上,一身蝶戏浣花的纱衣,把剑格按腿上,剑穗在月辉下轻轻摇曳。
她一言不发。
就看着自己在天井里把木人桩子摆正。
瞟了她两眼后,确实是熬不过她这副“鬼样,摊了下手、将断了半截的木人桩手转向她。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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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筹措事宜
这女人每次都喜欢坐在水井沿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井底呆久了,所以对于这yin湿凉寒的东西显得分外亲切,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尤其是那女人微不可察的瞟了眼井底的动作后……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将断了半截的木人桩手转向她。
敬元颖话也不多,看了眼恢复手伤的苏进,仅仅一句,“手好了?”便算是作为知己间的一种关心了。
手好了,那这耽搁了大半月的武术也能重新写进作息了,对他而言确实是一个利好的消息。而且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木人桩可是每天都被他擦的干净,在月光打过来时,还反着明灭的油光。
他把手摸到木人桩子上,不住的磨砂着,感受着偶尔的几根倒刺对手心的突兀感,过了一小会儿才抬头望向对面。
“你有闲的话,以后就给我做做指导好了……”他这么说了句,或许是觉得有些霸道了,所以又加了句,“毕竟你承了我这么大的人情,不还上……你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井水沿坐着的女人把目光瞄了过来,很是冰冷的在苏进的五官上打了个转,在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后,将搁在腿上的佩剑提了起来、按在腰际,这样会显得她威武些。
“你确定?”她扬起了下巴,对这个改变主意的男人自然心存猜忌。
“我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以这身体素质来说……”他按了按自己瘦弱的臂膀。“实在是太难让我安心,你这人虽然冷血无义,但好在重信守诺。是条不错的女汉子,所以我想应该值得信一次的。”
“不用拍我马屁。”
对方一语就戳穿了苏进的用意,也许是看在苏进服软的份上,所以站了起来,举剑一横。
“你的命,我收下了。”
“……”歃血为盟吗?
……
不过不管怎么说,双方算是愉快的决定了。在自此以后的几百个夜晚里,这个小小的书铺天井成了兴国坊里最让人讳莫如深的地方,虽然还不至于让他人谈之色变。但那墙角的议论是免不了了,而且自此之后……天井后门对出的那条兴国小巷里就再也没有叫卖夜宵的走贩出现了……
这些后事暂且不谈,在敲定了自己武术导师后的苏进心情显然不错,第二日就开始着手准备新书的发售宣传工作。由于陈午跟着陈老头去了洛阳祭祖去了。所以原本放给他的活儿都得自己亲手来cāo持,只是他这人也不像个能正儿八经做事的人,所以到头来,苦的还是陈午那批小伙伴们。
书院的绿茵场上,一个个都把脚下的蹴鞠停了下来……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