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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郡边界!明日卯时,全军出动,进军焦郡,随我斩了那张平!”
祖逖刚刚说完,却听有人立刻高声反对道:“将军万万不可如此!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此乃天时不足!张平在焦郡驻扎已久,而我军不是,此乃失地利!我等兵寡却要强攻敌人坚城,此乃失人和!若是明日强攻焦郡,乃是使我等置于死地啊!”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昨日新来的从事中郎杨嘉反对出兵!祖逖看着杨嘉怒气顿生,你等想不出来好办法,我要强攻,你又出言反对,难不成你要让我祖逖违背诺言,灰溜溜的返回江左!祖逖压着怒火道:“不知杨从事有什么上策,可以助我攻占焦县!?”
杨嘉似是没有听出祖逖话中的怒气,站起身道:“既然不能用武力强攻焦郡,那我们可以合纵连横之法来智取焦郡!”
众人听闻杨嘉说出合纵连横,纷纷新奇不已!只感觉这新来的从事中郎怕是读书读傻了,这焦郡只有自己与张平两股人马,何来合纵连横啊!你又要去联合谁啊!
杨嘉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接着道:“杨嘉昨日已了解清楚张平的手下的各个坞堡主!此次合纵连横最有希望成功地就是张平手下,那个叫谢浮的坞堡主!按照山匪排行来算,这张平就是焦郡大当家,樊雅乃是焦郡二当家,他两兵马最多,实力最强!而又有董瞻,于武,谢浮等十几个堡坞依附在张平手下!这些人也算是焦郡排不上号的当家!看似这些人以张平为首众人一心!其实则不然,这些坞堡主能聚在一起无非是为了名利和土地,既然是为了名利土地聚在一起,那又何愁不能分散他们!如若将他们分散,那我等取焦郡便是轻而易举!”
杨嘉看这人被自己说的不住的点头,顿了顿继续道:“先前刘北中郎将曾封张平为豫州刺史,所以后来张平一直拿着这个刺史头衔号令众坞堡主!然张平只有小智,却无大才!张平此人外宽内忌,赏罚不公,很是不得人心!我听闻那谢浮曾不止一次的对外宣称张平太过于偏袒自己堡坞流民,将好处全分给了自己堡坞,其他堡坞却连皮毛都没有!既然谢浮这样不满张平,那我们就有机会招安谢浮,在顺势招揽更多的坞堡主,对抗张平!”
众人听闻纷纷觉得不可思议,谢浮跟随张平已久,就算内有间隙,但张平对于谢浮来说,那可要比我等亲密许多!我们什么都没有,这杨嘉又能拿什么名利诱惑谢浮脱离张平!?
杨嘉说完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看着军帐中央的祖逖。祖逖才是此次议事的拍板之人!只要祖逖点头同意,那就不用管其他人的意见了!
祖逖皱着眉头不断思量计较着杨嘉刚刚提出的建议!也只能如此了,招安之计虽听着不太可能成功,但代价可要比自己带人强攻焦郡要小太多了!让人去试试也无妨,如果不成功那就再强攻焦郡!
“杨从事此计可行!如若成功,那便不费一兵一卒占据焦郡!如若那谢浮不识相,那我们就出军强攻!那由谁来担当此次的说客!?”
众人听闻祖逖竟然同意了杨嘉的提议!又问谁愿意担当说客,众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杨嘉!是你提出来招安,那肯定是你当说客!这等明摆着失败的差事还是躲远一点好。
杨嘉也没有让众人失望,站起身道:“杨嘉不才!愿意前往焦郡,招安谢浮,为将军多去焦郡做马前卒!”
祖逖就等杨嘉出面毛遂自荐,立刻开口道:“那就有劳杨从事辛苦一档了!祖逖在这里祝杨从事旗开得胜。还有记得万事小心,注意安全!”
“祝杨从事旗开得胜!”众人跟着祖逖大声道。
杨嘉也未多做准备,带着昨日分配的随从,骑着战马!往北方焦郡而去。
焦郡这些堡坞的势力分布都是南北一条线。因为有一条挝水自北向南贯穿焦郡。焦县,城父,龙亢三县也是自北向南沿着挝水而建,这些个堡坞流民自然需要耕织种田,所以很有规律的将堡坞依南北,沿着挝水而建!张平,樊雅的堡坞建在焦县城父县之间,而谢浮的堡坞则建在龙亢县稍北上一点,所以杨嘉此行毫不担心半道会冒出一个张平来!
杨嘉两人快马加鞭不断地往龙亢靠近,杨嘉随从的脸面也随着距离变得也来越白!杨嘉也只随从心中所惧,开口安慰道:“此番我们去招安,又不是去刺杀谢浮,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放轻松点,到时候你只需要什么都不说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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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巧舌如簧苏季子 上
杨嘉两人行至龙亢县顺利找到了谢浮居住的堡坞,谢浮居住的房屋并不是传说中的高亭大榭,画阁朱楼!反而只是比普通的农家木屋宽大少许,十分简谱!也没有成群的婢女,仆役!杨嘉暗叹:“看来这些坞堡主的生活的确很惨啊!”
杨嘉向谢浮门房通告了自己的身份后,就静立在谢浮家门口,观察谢浮一伙堡坞的地形!谢浮门房听见来人是祖逖将军的属官,立马飞奔越过大门,去通报谢浮。
正在大堂喝茶的谢浮听闻门房汇报,大吃一惊,没有立刻请杨嘉进来,反而思考起祖逖此次派人来访,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送两个死士到自己这来,引起张平的猜忌!?还是另有它意谢浮苦思一番没有想出合理的解释,忽然嗤笑一声,这是在自己底盘,有什么好怕的!将那两人叫进来询问一番不就知道了!两人若是想引起张平对自己的猜忌,那倒也真是小看我谢浮了,不会以为我谢浮腰间的宝刀没沾过鲜血吧!
门房按照谢浮的意思将杨嘉两人请入了大堂,杨嘉入房看见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坐在床榻之上,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与随从两人。杨嘉知道这位就是今天的主角躬身道:“祖奋威账下从事中郎杨嘉见过谢坞主!”谢浮并未还礼,仍旧坐在床榻之上开口道:“杨从事,难道你不知我家豫州张刺史与你家祖奋威矛盾很深吗!?两人形势如同水火,我猜想不日就会发生战争,这种敏感时期,你杨从事还敢来我龙亢,就真以为谢浮不敢割下你两首级,拿去邀功!?”
杨嘉随从听闻谢浮的威胁,吓得浑身颤抖,汗出如浆!杨嘉却嗤笑一声,这谢浮演技可真够差的!说的话是鸿门宴的台词,这场面却不是鸿门宴应该有的肃杀之景!光是说了半天,大堂就只有谢浮一人,也未见手持巨斧的壮汉从帷帐后边冲出来砍杀自己!杨嘉丝毫不吃谢浮吓唬这套,站直了身体朗声道:“不知谢坞主口中张刺史是何人!?”
“呵!明知故问,就是驻扎在焦县的坞堡主张平!”
“杨嘉不知这豫州刺史到底是谁人给张坞主封赐的!?我大晋皇帝陛下封赐的豫州刺史可是祖逖组士稚!不知谢坞主为何要将一个平民身份的张平称呼为豫州刺史!”
“哈哈!笑话!自永嘉末年,中原丧乱!你家大晋皇帝也只能仓皇逃到孙吴故地以求自保,你家皇帝现在也只能管管长江以南的地方了!长江以北,他管不着!”
大抵乱世都逃不出这个规律!乱世之中群雄都不太会把天子当回事,更不会有人相信皇权神受,天子乃是代天行道,行生生之道!笑话,既然代天行道怎会被人打的如丧家之犬!乱世群雄之相信一件事!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不论你账下带甲百万,占据千里之地,还是只拥有千人兵马,尺寸之地,都可自称天子!
是以这谢浮才会口出狂言,讽刺晋朝皇帝司马睿!谢浮刚刚说完,幡然醒悟,杨嘉话中何意了!这杨嘉并不是在跟自己争论豫州刺史到底是谁,反而再告诉自己,张平身后什么都没有!祖逖看似只有区区两千人马,但是背后还有江左的司马睿撑腰,做后援!
谢浮知道自己先前会错意了,也不开口解释,静静坐着不说话,想看看杨嘉继续说什么!
杨嘉看见谢浮不说话,开口继续道:“杨嘉想问谢坞主,这龙亢堡坞的流民推举你当坞主,最根本的意愿是什么!?”杨嘉问完不等谢浮开口回答,继续道:“龙亢流民推选谢坞主自然是希望谢坞主可以带领他们抵御外族侵略,保护自己,是希望在这乱世之中可以吃上饱饭!但是杨嘉今日看谢坞主却没有做到这些,反而为了一己私欲在歧路上越走越远,险些要将龙亢坞人推向深渊!”
谢浮这些年最自豪的不是自己手下有众多人马,也不是自己统领龙亢坞堡,反而是在自己的带领下这些年龙亢坞堡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