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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芳菲低声问:“杨大师,我听说你无所不能。你不会连收藏都精通吧?这方面没有几十年的火候,难有成就,而且很多人都是专精不同的方面,不如我师公就是书画的大行家,也懂一些瓷器,但对玉石器、古币则懂的不多。”
“这方面我真不懂,我就不凑热闹了。”我笑着说,或许是汪泽源在考校学生什么的,我不想凑这个热闹。
客厅里却异常热闹,三幅画下面都聚着人,评头论足:“这幅晚风渔舟的钤印有点多了,尤其是乾隆皇帝的收藏印。乾隆盖印玺是有规律的,他对书画加盖的钤印是分等级,书画越好,加盖的钤印就越多。普通的只盖‘乾隆御览之宝’,而只有上品的字画,才加盖诸如‘乾隆鉴赏’‘三希堂精鉴玺’等印玺。这幅画就算是唐伯虎的真迹,也不是巅峰之作,乾隆不可能加盖这些上品字画才有的印玺,而且这钤印的颜色也过于显眼。”
“不过这画的确是唐伯虎的风格,笔墨细秀,布局疏朗,而且看纸张墨迹,不像是仿品。”
“这幅李唐山水有趣。这风格看似是唐伯虎的,实际却是文征明的笔法。怪不得汪老要拿这三幅画考校。要不是我曾经鉴赏过文征明的多幅画,也难以认出来。”
“这早春图问题最少,其意接近唐伯虎,只是这笔法略显稚嫩,笔锋过厉,而唐伯虎官场失意,锐气全无,不像是他的画。”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糊涂了,因为这三幅画果然各有问题。
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汪泽源笑着说:“你们选定了?给你们最后一分钟的时间,选定了就站在真迹的一旁。”
郑超英知府笑着说:“阎员外郎,我听说你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你怎么不选一幅?我略懂书法,但不懂收藏,还想靠你讨要一幅汪老的墨宝。”
阎员外郎半开玩笑说:“姜是老的辣!汪老先生虽然慷慨,可也是出了名的爱惜藏品,他竟然敢拿自己的藏品当彩头,一定有什么陷阱,我绝对不参加。我看准了没关系,要是看走眼传出去,以后谁还像你这样说我是行家?”
任总笑着说:“我对字画不了解,连阎员外郎都不下定论,那我更没资格说什么,我放弃。”
厉平印说:“我不懂这个,就不参与了,要是汪老让我们比书法,我倒是可以试试。我在霉国的那些年,一直练习书法,自认为学有所成。”
连八仙桌旁的大人物都不参与,不少人悄悄坐回去,凑热闹是一回事,自己根本不懂却乱猜则有些不识趣,这东西本来应该给行家的。
最后,三幅图旁边分别站了九人、十一人和二十人,那幅早春图下面的人最多,因为有人说那可能是唐伯虎年轻时候所画。
众人静下来,一起看向汪泽源,但是没等汪泽源开口,那位著名的青年书法家鲁建华离开众人,微笑说:“汪老,我如果说早春图和晚风渔舟这两幅画都是唐伯虎的真迹,是不是这个彩头就归我了?”
众人哗然,这才明白,汪泽源竟然玩了一个小把戏,暗示大家找真迹,却故意不说有多幅真迹,结果众人着了道。其实很多人也想到这个可能,但总觉得汪泽源这种德高望重的人不会玩这种把戏。
汪泽源却扭头看向黄良易,说:“老黄,你是不是跟你这个弟子串通好,是为了我那幅字吧?”
黄良易略显慌乱,大声说:“你别胡说!我从来没对鲁建华说唐伯虎的真迹!也没提彩头的事!”
哪知鲁建华张口出卖老师:“实际上在前几天,老师考校过我,让我在四篇字中选一篇他的作品,我选了一篇,但实际是两篇。受那件事的启发,我才觉得今天这两幅画都有可能是真的。”
黄良易轻咳一声,瞪了一眼鲁建华。
汪泽源没当回事,问:“难道你认为那幅晚风渔舟的乾隆钤印都是真的?”
鲁建华笑道:“印是假的,但画却是真的!我早在几年前就亲眼见过。至于早春图,明显是唐伯虎官场失意之前的作品,就如同刚才一位朋友说的那样。”
汪泽源环视全场,那些只选一幅画的人要么垂头丧气,要么依然笑呵呵觉得有趣,而鲁建华则高傲地站在客厅中间,显得鹤立鸡群,俨然一副天下文采共一石他自己占八斗的架势。
鲁建华还特意看了看姚芳菲,仿佛全场只有他才配得上姚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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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收藏界的大师!
汪泽源笑着看向我,问:“你也是年轻人,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摇头说:“我就是一个俗人,既不懂字画。也不懂收藏,就不参与了。”
哪知汪泽源说:“小杨啊,你可不要小看我们这些老人。刚才鲁建华说话的时候,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表情却有细微的变化,你很不认同他。”
鲁建华听到这话,脸沉了下来。刚才别人说了我的事情后,他一直老老实实,甚至想办法道歉挽回之前的错误,没想到,自己本来应该成功的事,竟然会被杨大师蔑视。
鲁建华终究不敢再得罪杨伟,压下心头不满,挤出笑容,说:“我相信杨大师是奇人异士,也敬重杨大师。但论字画鉴赏和书法,我相信我略胜一筹。当然,只是因为我练的久、见得多而已,如果杨大师在这个行当钻研几年,我必然难以企及。”
众人一听全都明白。鲁建华是怕了杨大师,但又不想在自己钻研的领域认输,刻意这么说,避免激怒杨大师。
汪泽源马上“挑拨”说:“小杨啊,你要是不说出你自己的看法,可真要被鲁建华比下去了!小菲就在这里,你难道想让别的男人抢走你的风头。”
“师公!”姚芳菲娇嗔似怒,横了汪泽源一眼,顿时满屋魅气涌动。不少男人不由自主被姚芳菲吸引。
汪泽源呵呵一笑,盯着我。
我见汪泽源不准备放弃,只好说出自己用气运系统得到的结果。
我叹了口气,说:“汪老先生的学识渊博,智慧过人,我十分佩服。其实你们无论是选一幅、两幅还是三幅,都拿不到彩头。正确答案应该是两幅半!”
“怎么会是两副半?”鲁建华失声惊叫,但突然闭上嘴,隐约想到一个可能。
汪泽源微笑着说:“为什么两个半,你说说看。”
我说:“那副李唐山水,应该是唐伯虎和文征明联手所画,只不过文征明学唐伯虎。而唐伯虎又刻意用文征明的风格。如果我没猜错,这幅应该是两位大才子游戏之作,大概是考校别的朋友。”
汪泽源点点头,说:“你能更细致地说一下吗?”
我无奈地说:“那我就干脆说到底吧。这幅画上,有山,亭,松,河,路人,山和亭是唐伯虎的手笔,而松、河和路人,则是文征明所画。两个人的风格、笔法、意境等,刚才已经有位行家比较过,你们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只见刚才那位行家突然一拍大腿,又惊又喜,说:“对对对!我仔细一想,杨大师说的一点都没错,的确是这样!杨大师真乃奇人,我在这行当也有三十多年了,我敢保证,不揣摩几天,哪怕是那几位顶级鉴赏大师,也不可能这么分得出唐伯虎和文征明分别画了什么!汪老,您说结果吧。”
汪泽源微微点头,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少许敬意,说:“今天寿宴的彩头,归小杨!”
那些行家看向我的目光有了巨大的变化。
这次寿宴的寿星汪泽源是圈内的行家,能被汪泽源或他的学生邀请,这些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种自豪,认为自己跟汪泽源有共同的方面,而高官富豪地位再高,在艺术收藏方面远不能跟他们比。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长处自豪,他们也不例外。刚才他们已经认可了我的地位,不敢质疑我,但和鲁建华一样,心中还存着一点傲气,认为自己才是艺术或收藏方面的翘楚。但是,我粉碎了他们的傲气。
黄良易惊讶地说:“原来杨大师不仅是道教的大师,也是收藏界的大师!这份眼力,全场的人没一个能比的上。老汪,你当时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多久才觉察这是唐伯虎和文征明联手而作?”
汪泽源老老实实说:“我没看出来。”
众人更加佩服我。
汪泽源家学渊源,在字画鉴定方面,全国能超过他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连他都看走眼,更不用说在场的其他人。
我觉察众人对我的态度有变,只能面带微笑,心中却更加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