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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二楼第二间书房,空气中隐约传来交谈的声音。
皮啸天一愣,拉着景立秋小声道:“清司,昨夜我听见的交谈之人,他又来了。”
“那我们快去看看。”景立秋小声回复,蹑手蹑脚地拉着皮啸天靠近第三间书房。
那里面交谈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皮啸天百分之百的肯定就是昨天听见那两个人无误。若没判断错误,里面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声音像陈恩道长的人叫凤黎。
景立秋隔着门悄悄探头,却只看到陈恩道长站在后方的书架,捧书而阅。
“奇怪,刚才还是两个声音,现在怎么就只有陈恩道长一人?”景立秋回眸望着皮啸天,满脸挂着疑惑。
皮啸天扒开景立秋,探头而望,环扫一圈,里面果然只有陈恩道长。
真乃怪事。
景立秋却不放在心上,绕过面前小矮子,直径朝里面走去,恭敬地鞠躬打招呼:“拜见师叔!”
陈恩道长飘逸地旋身,慈祥一笑:“立秋,你怎么来了?”
“师叔,我和小天一起来的,他有些书籍上的词汇不太懂,所以要我来解说解说。”景立秋傻呵呵的笑着,成功地摔锅给皮啸天。
皮啸天顺其自然,走近屋来作揖:“拜见陈道长。”
“呵呵,小伙子,你很勤奋吗,竟然把立秋也叫来藏经楼一起探讨了。”陈道长绕过景立秋,眸光温和地望着皮啸天。
皮啸天洞悉力敏锐,感觉陈恩道长的笑容有些虚伪,于是小心翼翼起来:“不知陈道长每日此时来此书房看的什么书?”
陈恩道长眸光微厉,将手中书卷一合,往前一递:“就是这本。”
皮啸天看到苍蓝色的书皮上写着《黄帝内经卷》,但这样仍拂不去自己心中的疑,脸上挤出一丝薄薄的敬笑:“陈道长,你刚才可听见有人交谈。”
“交谈?”陈恩温柔的眸光疑惑:“此屋只有我一人,并未其他声音。”
“可是……”皮啸天还想深究。
景立秋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打断道:“小天,不许对陈恩师叔无理。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清司斋吧!”说罢,他拧起皮啸天就往楼梯处拖。
陈恩道长彬彬微笑地望着他们轻呼:“立秋,祝贺你成为清司!”
景立秋阳光灿烂的回头:“谢谢师叔!”
出了藏经楼,景立秋将皮啸天轻轻一推,不悦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怀疑师叔?”
皮啸天站稳小身躯,闷闷不悦:“我肯定要怀疑,因为连续两个晚上听到怪异的交谈,最后看到的都只是陈恩道长一个人,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猫腻!”
“你怎么跟你师父一样,对陈恩道长心存偏见。”景立秋反驳。
“我师父对谁有偏见我不太了解,但我现在确实怀疑陈恩道长。你若是不高兴,那是因为你对他有偏袒,没有站在理智的角度去看待我的看法。”皮啸天憨厚的解释。
景立秋眸光犀利地盯着对方,在水天一色的黑夜下围着皮啸天一圈一圈地走着,像在为他画牢一般,用审犯人的口气道:“你凭什么怀疑陈恩道长?他可是玄机观里心肠最善良正直的一个人,绝不会干出欺瞒的事!”
“我并没有说他欺瞒什么,你为何如此紧张?难道你听到了什么谈话的内容?”皮啸天的反问,顺利将话锋的矛头调转至景立秋。
景立秋一愣,没想到小矮子心思如此敏锐。他痴痴地站立,回想起刚才而藏经楼二楼听到隔壁交谈的其中一句。
“凤黎,三天之内你若是寻不到仙书隐藏的确切位置,你将永远剔除释迦狱。”
虽然只有一句,但里面的给出的信息却是令人惊悚的。
那名叫凤黎的人一定是潜伏在道观中的奸细,而刚才他们偷窥隔壁书房时,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恩道长。
无疑,陈恩道长最值得让人怀疑。
但景立秋绝对不接受这种猜疑,所以他此刻情绪有些激动,无法按奈心中的躁动,却又故作镇定:“我什么也没听见。”
“你脸上的表情虽然很平淡,但你眸中强烈的变化却出卖了你。”皮啸天直勾勾地盯着景立秋的眼睛,仿佛看穿,看透。
景立秋有些发毛,毕竟被人看透心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但是他依旧否认:“我就是什么也没听到,而且你也不能再对陈恩道长有所猜疑!”
………………………………
第七十六章 潜伏的奸细 (二)
翌日晚上,云隐风起。
景立秋为了不让皮啸天再去藏经阁,散了晚练后就将他拉回清司斋,吩咐一堆可有可无的事情做。
比如打扫卫生,整理东西之类,总之不让皮啸天歇息。
谁叫他怀疑陈恩道长,这就是下场!哼!景立秋翻阅着手中的书,时不时朝忙碌的小矮子投出得意的目光。
皮啸天怨言全无,得心应手地干着杂活儿,而且手脚十分利索。景立秋吩咐擦的门,最后崭亮如新;拖的地,纤尘不染;整理的书架,最后连弯弯角角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景立秋闪亮发光的房间,开始怀疑皮啸天的过去。他真有那么懒惰吗?
一个懒惰的人,是绝不会将房间打扫的纤尘不染。
景立秋纳闷,痴痴地望着皮啸天。
皮啸天手拿抹布,忽然转过身来:“清司干嘛总是看着我?”
景立秋一愣,立刻拿起书挡着自己的脸,不再偷瞄。
片刻后,皮啸天擦完置物架上最后一粒灰尘,握着抹布走至案台旁,请示:“屋子已经打扫好,我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做什么?”
“这么晚了,当然是回卧室休息。”皮啸天淡然。
景立秋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去吧。”
于是,皮啸天端起地上的脏水盆,施施然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眸关心:“清司别忙太晚,注意身体。”
多么温暖的提醒,景立秋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皮啸天来至后院,泼掉水盆里的脏水,洗完手后,准备回卧室,忽然脚下传来奇怪的沙沙声,随之下一秒,他的双脚被一只纤细却结实的长蛇缠住,并不停地望身躯上缠绕,最后将双手也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待仔细一看,那不是蛇,而是受法力驱使的长麻绳。
“是谁……”
疑惑的两个字刚出,像蛇一样会动的麻绳,往皮啸天的嘴上一横,绕着他的脑袋缠了几缠后,整个脸就剩下鼻子还能出气。
皮啸天整个人都被缠成了木乃伊。然后脚下仿佛升起了一架飞云,将他带出清云斋,进入了无边的黑夜里。
此时,坐在大堂里的景立秋,听见门外有奇怪而低沉的呼喊声,于是起身朝门外望去,除了漆黑,他什么也没看见。然后,转身回至案台。
半个时辰过去,景立秋终于合书吹灯,前往卧室。
在他推开卧室木门的那一刻,发觉黑暗的房间安静的有些诡异。虽然皮啸天睡觉斯文不打呼噜,也不至于安静到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吧。
景立秋一边暗暗纳闷,一边轻轻点燃桌上的蜡烛。发觉皮啸天根本就没有在床上。
难道他又去了藏经阁?
景立秋不太相信,但愤然地站在卧室门口叉腰大呼:“皮啸天,你给我出来?”
紧紧的夜色,冰冷的空气。
没有任何回音。
“皮啸天你要是不出来,等我找到你了,看我不罚你打扫茅房!”景立秋对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厉斥。
清司斋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景立秋拔腿而奔,朝藏经楼奔去。
然而此时,藏经楼已经熄灯关门,一片黑暗。
景立秋独自站在瑟瑟寒风中,漫无目的地张望,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觉得皮啸天极有可能出事。
但是谁会对皮啸天不利呢?
忖思许久,景立秋唯一想到的人是,宽玉山。于是他快飞地朝男子宿舍追去。
夜深人静,男子宿舍已经熄灯关火。景立秋透过门缝,听见宽玉山抑扬顿挫的呼噜声后,悄悄离去,回至清司斋卧室,他躺在床上,冥思苦想。
渐渐地,困意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闭景立秋的强撑的双眼,沉入重复的梦镜。
梦中,又是同一件事情,从景立秋幼时忆事起,就反反复复循环过不知多少次。梦里陈恩道长对景立秋说,他体内有封存的恶魔,故而血呈蓝色;掌门青阳道长却说他体内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