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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勇敢不屈的灵慕冰提着紫幽剑噼里啪啦地闯进妖兵营地,一路刀光剑影削死十几名阻拦的妖兵。满面盛怒地望着刚刚赶来的犀牛魔,用舔血的剑尖指着他粗糙的脸厉喝:“东海龙妃说我妹妹在你这里,识相的就把她完好无缺地带出来!”
犀牛魔闷鼻一哼,早前他就领教过灵慕冰的泼辣,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算哪根葱,竟敢在本尊面前呼来喝去。”
“我是你的姑奶奶!”灵慕冰杀红了眼,也不跟他废话,挥着紫幽剑不顾性命地朝犀牛魔刺去。
二人修为悬殊太大。
犀牛魔认为与她计较有失魔尊风度,便轻飘一闪躲过剑尖,伫立在一旁的高地,君王般不屑地俯视着她道:“是你妹妹自愿在此被囚禁,你这疯女人再在此泼休怪本尊不客气。”
灵慕冰一愣,水灵的双眸迅一转,心中暗暗盘算了一番后,将紫幽剑收回袖里乾坤,昂头不卑道:“我虽是女子,但也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有你在此,我断然逃不出去,我希望你能看在火护法的面子上,将我与妹妹关在一起。”
犀牛魔身经百战,知道灵慕冰花花肠子想些什么,冷哼道:“你想本尊把你们关在一起,然后你好耍诈将她们一起带走。本尊才不上你的当。看在火护法的面子上,你刚才杀了那十几条命,就当是战死的,你快走吧。”
“呃……”灵慕冰嘴角抽动,连忙收刮肚肠,又心生一计:“带不走妹妹,我是断然不会离开的,不如魔尊将我收入麾下,随便派给我一个职位皆可。”
犀牛魔眉头一皱,顿感头疼。难不成正要他一个上万年修为的魔尊去对付一个修为不过三千年的小女子?
妖兵魔将们岂不笑话?
他思量一番最终还是命人像驱赶野狗一样,将灵慕冰驱赶出了军营。
灵慕冰岂会轻易善罢甘休,化成小蚊子飞入军营。
犀牛魔早就料事如神,叮嘱镇守军营四方的八十八位妖兵,莫要将一个蚊子放入军营。
所以灵慕冰化蚊子不成,转而化老鼠。
化老鼠不成便化成虫子。
最后终于化成一只钻地拱土的蚯蚓,耗费了三天光景才钻入关押灵愫雪的铁牢里。
此时,灵愫雪正前胸贴后背,像尸体一样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肚子出一阵尴尬的咕咕叫,不然真的就像一个死人。
“愫雪,愫雪……”蚯蚓摇摆着身上的泥花,心疼的呼唤,快朝她扭动地爬去。
灵愫雪饿的面黄肌瘦,没有立刻起身,只移动着眼珠恍惚地望着面前蠕动的小蚯蚓道:“你在叫我?”
“是我,慕冰。”蚯蚓自报姓名,然后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道:“我听东海龙妃说,酆公子还是很在乎你的,怎么你病奄成这样,他都不来管你?”
灵愫雪虚弱地声音轻细:“他被犀牛魔牵制,只能五天来看一次我。而这里饭菜实在太难吃,所以每次都等着他做饭给我吃。”
天啊,她五天才吃一顿饭!灵慕冰心疼如刀绞。难怪她骨肉如柴。于是她顺着灵愫雪的手臂蠕上胸膛,关切道:“距离酆公子来看你还有几天?”
“还有三天。”
接下来的三天,灵慕冰趴在灵愫雪的胸膛,把自己的真气渡给她维持体力,到了晚上,她便吸收月亮洒下的银白精华来补充自己的元气。如此循环往复,终于撑到酆逝隐提着食盒,眸含泪水而来。
起初他以为灵愫雪胸前趴着的长条是真的蚯蚓,欲施法将它消灭。
只听蚯蚓挺着前半条身躯,像小蛇一样挥舞着头高呼:“是我,灵慕冰。”
酆逝隐这才安下心来,将自己亲自下厨烹饪的两盘菜和一大碗米饭递进铁牢:“愫雪,我的厨艺又了长进,今天的饭菜一定比以往还要好吃。”
灵愫雪本来浑身无力,但酆逝隐一来,她仿佛吃空气都能饱一样,双手又有了力气,缓缓从地面撑起身体,挪了过去。
酆逝隐捂着她憔悴蜡黄的脸颊,忍不住潸然泪下:“你受苦了。”
灵愫雪摇头的幅度极轻:“我不苦。”
贴在胸前的蚯蚓看到这感人的一幕,忍不住悲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当灵愫雪享受美食时,灵慕冰则与酆逝隐商量如何出逃的问题。
“三天前我来时惊动了犀牛魔,如果灵愫雪消失,他一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而且听愫雪说,酆公子你也被犀牛魔牵制着,所以这三天我想了一个完全之计,既不连累你,也不迁怒犀牛魔。”
“哦?何计?”酆逝隐迫不及待道。
灵慕冰娓娓道:“届时你假装与愫雪生争执,一刀将她刺死,然后我用仙法护着她,让她体内存有能否活命的血液,待犀牛魔确定她已死,便会派手下将她跑尸,到时候我用仙法将她治愈,带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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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迫受要挟(五)
计是好计,但风险太大,酆逝隐不答应。。
灵慕冰再三哀求,说只是假死,他依旧不肯。
“倘若被犀牛魔现你的存在,便会觉这是一场计谋,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们两个。”酆逝隐将心中最担心的一点说了出来。
灵慕冰脸色未掀波澜,因为她早已考虑到此点。旦凡是计谋必定会有风险,如果畏畏缩缩不敢抉择,将会一直被困牢笼,她还是想搏一搏,继续劝道:“我虽有仙力可以护着愫雪,但时间一长我也会油尽灯枯,到时候你用妖力再来治愈我们,我们只会被反噬的死亡更加快。”
这句话就像一阵风,吹皱酆逝隐的心湖,他沉面冷静地思量了许久,最终卸下反对,赞同灵慕冰的想法,点头道:“也只有按你说的那么做了,到时若被犀牛魔现,哪怕他们与我大动干戈,我也会尽全力保你们周全。”
二灵感动的无以复加。心中笃定的认识到,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妖王。
潮湿的海风徐徐吹。
灵愫雪拉着酆逝隐的手久久不放,直到天黑星辰布满天空,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过了五日,天气依旧晴空万里。
酆逝隐再一次提着食盒出现在铁牢前。
远处站岗的两名妖兵,依旧各执己见地谈论着这对苦命鸳鸯。
“唉,这场海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那白毛女也真是固执,饿成那样还只吃火护法做的饭菜,世间如此深情的女子恐怕就只有她一人了。”羡慕地仍旧羡慕地说着。
不羡慕地仍旧不羡慕,冷言冷语:“真是祸害命长,五天吃一顿饭还未将她饿死。弄的火护法未她憔悴消瘦,还怎么有心思攻打那些海兵?”
“下三界难得出现一对如此情深意重的痴男怨女,你就不能拿出一点同情心?攻打四海还有其他三位护法与犀牛魔,少一个火护法又能怎么样……”羡慕的妖兵忽然中断,惊讶地望着铁笼里外正在相互怒骂的两个人。
“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哈哈哈!活该!那白毛女早就该有如此下场。”
一个妖兵惊讶,一个妖兵狂喜。
铁笼这边已是吵的不可开交,殊不知这是他们做的一场戏。
酆逝隐于心不忍,所以吵起只是面容铁青,言语却不威厉。灵愫雪唯恐被旁观者识破,疯般双手抓着铁柱使劲摇晃,望着酆逝隐脸庞一寸的空气疾言厉色道:“你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被关在这里都快要死了,你竟然还不能将我解救出去!”
随之,她又小声催促:“快怒,拿剑刺我。”
酆逝隐哪敢,疼她还来不及,修长的手迟迟不肯拔剑。
灵愫雪只好加大筹码,继续怒骂:“你算个什么狐王,连我这样的弱女子你都保护不了,你干脆退下一身爵袍,从回深山老林修炼去罢!”
站岗的妖兵们与旁边牢笼俘虏们听了皆倒抽一口气。没想到这凡女如此口无遮拦,竟然说出如此不要命的话语。
灵慕冰从灵愫雪衣襟里探出蚯蚓脑袋,小声催促:“快点,这是个绝佳时机,快拔剑。”
酆逝隐仍不肯,无动于衷。
灵慕冰只好使用仙法,在酆逝隐手旁变出一把雪亮的利剑。
酆逝隐握着它,手不想动,却被仙法指引着朝灵愫雪右胸膛狠狠一刺,穿衣过肉直抵她后背的空气。
旁观者们看的又倒抽一口凉气。
原本恩恩爱爱的两个人,一时冲动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