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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住人的客房都燃起了烛灯。
唯独三号房一片漆黑。
“里面的客官真奇怪?天黑了不知道点灯,难道出了什么事?”途径的小二停在三号房门前,嘀咕后又扣了扣门:“客官,你还在里面吗?”
“在。”屋内传来沉闷的声音。
“天黑记得燃灯。”小二好心地提醒。
“知道,请你让我静一静。”南荣寅炎有些不耐烦。
受尽冷嘲驱赶的小二已经习惯客人这种态度,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离去。
一个时辰后。
坐在黑暗中的南荣寅炎仿佛想通了什么,他阴沉的双眸在漆黑中陡然一烁,然后化身成风,朝潇潇雨幕快飞去。
他飞离雨云,飞离凡界大6,来自篝火冉冉的奉顺妖山。
哪儿泱泱狐群们,正在举行晚宴。
所以每一只狐狸的脸上,喝得比篝火还要通红。
它们东倒西歪地抱着杯盏,露齿流涎的一簇一簇拥抱在一起,神情痴迷地望着篝火旁边的舞台上,红衣艳丽,身姿妖娆如水蛇勾魂摄魂的舞女,频频称赞。
“下三界第一绝色绯婵竟然肯来为宴会献舞,这说明我们大王在她心目中地位不浅呐!”
“是啊,去年狮族举行宴会,狮王给绯婵了千八百张邀请帖,她都置若罔闻。没想到今日狐族举行一年一度的庆族宴会,大王一个邀请,绯婵就香飘来此,立台便舞。真佩服大王的本事!”
“嘿嘿,谁叫我们大王长的骏,下三界第一潇洒,绯婵自然会倾心大王这样的。”
“我还以为绯婵看不上下三界任何一个人,一心只想着追求神仙上圣呢。”
“唉,妖终究是妖,即使再美再惊鸿,神仙都不削一顾,因为天上漂亮的仙子数不胜数!”
“说的是。”
……
南荣寅炎站在一旁阴暗的树下,听着小妖们闲言碎语,情不自禁地扬唇而笑。
原来舞台上的妖女,暗恋酆逝隐。
难怪他总是和愫雪聚少离多。
看来他心另有其人,才会如此孩子气,不珍惜愫雪。
想着,南荣寅炎一下子轻松起来,觉得自己的对手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棘手。
于是他满面微笑地走出树下,身姿挺立翩然地走至火光中,穿过满身酒骚的狐妖们,来至酆逝隐的食台旁,像朋友一样盘膝坐在他身旁,彬彬有礼:“难怪狐王中午走的急,原来奉顺妖山在举行庆宴,而且还有如此美丽绝的妖姬为您献舞,真是羡煞我也!”
酆逝隐凤眸冷冽,目视前方,却空洞无物:“你来做什么?”
“呵呵,我来此就是想帮愫雪看看你在做什么。”南荣寅炎不客气地自斟自饮,小酌一口,咽喉仿佛被冰雪沁过,快赞:“好有劲的酒。”
“尝了酒就快走,这里不欢迎你。”酆逝隐撵客,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眼前。
南荣寅炎却偏不走,稳坐案前,又饮了一口:“你这么着急让我走,难道就不怕我回玉田村告诉愫雪,你急匆匆回奉顺妖山,就是为了看妖姬跳舞?”
“随便,你的嘴巴我管不住,但我的内心自己了如指掌就够。”酆逝隐脾气很倔。
南荣寅炎便更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对手,讪笑:“可是愫雪她不知道。”
酆逝隐一愣。
终于明白对方是来挑衅的。
于是他凤眸犀利,露出一丝丝寒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我只想吃喝几口你的美酒。”说罢,南荣寅炎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很快,他的脸浮起晕晕的绯红,眸光迷离痴醉地望着舞台上眉眼如丝,身材性感的舞姬,情不自禁地伸臂搭在酆逝隐的肩上,故作情深意好道:“狐王,你不必对我那么充满敌意,只要你对愫雪好,我们就是朋友!”
“你醉了。”酆逝隐抖肩撇下对方的手臂。
南荣寅炎脸色酡红,老实收手:“呵呵,你的酒太强劲,我一喝酒醉,不好意思碰了你,我向你赔礼道歉。”
“不必。”
“那算了,我走了,有机会我还会再来奉顺妖山探望你。”说罢,南荣寅炎笑容狡黠地飞去。
………………………………
第八十九章 二者择其一(四)
回至晋安郡,雨依旧飘朦。
客栈三号客房内,南荣寅炎立刻定神,清醒过来。
他根本就没醉。
只是装醉与酆逝隐勾肩搭背,为了用手指在他后背写下感应符。
这种符文,可以帮助施法者知晓对方存在的地方。
所以,只要酆逝隐一出现在玉田村,他就能有所感应,好带着灵愫雪离开,不让他们相见。
如此一来,自己接触的机会多了,就不信愫雪不回心转意。
南荣寅炎抱着愉悦的心情,入榻而睡。
梦虽然做的不踏实,但一觉醒来便把一切忘记,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南荣寅炎操控的十分顺利。
清晨天刚亮,他就在茅屋门外等待愫雪一起前往集市。
卖完茶叶,他就跟着她一起回村,一起摘菜做饭,一起在碧绿清新的茶田除草摘叶,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
灵愫雪感动的同时,也感到压抑。
她看到南荣寅炎和自己一样,一身粗布麻衣,就觉得他很委屈。
身为龙王,他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她体验农夫的生活。这样她只会更加愧疚。
“寅炎,你累吗?”灵愫雪站在茶树间询问。
南荣寅炎抹了额头上的汗,幸福笑着:“不累。我整日呆在龙宫感到烦闷,来此帮你打理茶田,流一身汗,感到轻松多了。”
“那就好。”灵愫雪浅浅回应,继续采茶。
两人说虽不多,但只要他能呆在她的身边,足矣。
到了傍晚,二人归至茅屋。
南荣寅炎卸下肩上的锄头和背篓,便挥手告辞。
他知道灵慕冰不欢迎他,所以不打算继续打扰,于是独自踏着夕阳,拉着纤长的背影,孤独地朝晋安郡走去。
灵愫雪走入屋内,灵慕冰已经倒弄好明日要卖的一摞胭脂。她抱着胭脂,在墙角柜子旁一边摆列,一边漫不经心道:“南荣公子一听说你要拿他当朋友,便立刻变的如此殷勤,帮你干一天活。不知道,酆公子听你说做朋友,他会怎么做?不如,愫雪,你也这般试探试探他?”
灵愫雪放下手中工具,苦笑:“还是不要了,试探是对对方的不尊重,而且我真是的把寅炎当朋友,并不是故意要是他对我怎么样。”
“好好,我知道。你是大好人吗,不会耍小女人心机。我不我猜啊,酆公子要是和南荣公子一样沦为你的朋友,他一定什么都不做,直接消失走人。”
“也许。”
“像他那么骄傲不逊的狐王,才不会像南荣公子这般温顺,知道放下尊严,谦卑地想尽办法陪着你身边。”
“也许。”
“别老也许也许。”灵慕冰嘴巴一怒:“啰!桌上有一包糕点,你把它提去看看韩奶奶。这些天你被这两个男人弄的晕头转向,一直没有去慰问过她老人家。”
灵愫雪一愣:“是啊!我前两天还打算去,却被寅炎缠着一直没有抽出空来。现在,我这就去。”
说罢,她拧起食包匆匆朝韩氏茅屋走去。
“愫雪,你还知道来啊!我奶奶的伤都快要好了!”韩小萦一边接过食包,一边责怪,仍不忘礼貌地招呼:“天色这么晚了,你就在此吃完饭吧?”
“不了,我来看看韩奶奶就走,姐姐还在家等我回去帮她做饭呢!”
“好吧,不过我奶奶在房里睡觉,不能起来招呼你了。”韩小萦步履轻悄地将灵愫雪领至卧室门口,温情地凝望着床榻上酣睡的老人:“她年纪大了,晚上总是睡不着,所以瞌睡虫白天才来找她。”
灵愫雪望了望:“看她睡的那么香,真希望她能长命百岁。”
“呵呵,我也这么希望,但是她却觉得人越老越受罪,再活个三五年就够了。”
迟暮之哀,纵使身边有亲人伺候,自己的身子骨也熬不住岁月的蹉跎。
韩小萦看得很开,耸了耸肩:“寿命天定,奶奶能活多久是多久,我只要好好在她人生最后一段旅程,好好尽孝就行。”
“嗯,小萦是个孝顺的孩子。”灵愫雪夸赞。
韩小莹将她拉回厅堂,笑容狡黠地附耳小声道:“最近我看你挺忙的。”
“没有多忙。”
“我不是说卖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