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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悦冷眼旁观微微侧过了身子冲霏烟行礼道:“奴婢见过姨少奶奶。”
“免礼了吧,”霏烟一把抓住她的手冲容善笑道,“魏悦妹妹这几日伺候世子爷倒是瘦了的,世子爷看看是也不是?该怎么赏魏姑娘呢?”
魏悦只觉得手心中被霏烟塞进来一团丝绢一样的东西,忙攥紧了负在背后悄悄塞进了袖口里,脸上却是挂着淡然的微笑。
经过霏烟这么一闹,容善的脸上倒是缓了几分笑道:“也罢,今儿天色甚好不如在亭子里摆酒玩闹一番。”
霏烟看了一眼哭晕在地上的习秋,淡然笑道:“世子爷好心境,只是世子爷病刚刚好了还是罢了。等世子爷彻底好了,我和悦儿妹妹自是要想法子替世子爷庆祝一番,去去世子爷生病以来这君子轩的颓丧之气。”
魏悦心知肚明,容善现如今的身子却是不适合在外面见了风寒。只是霏烟这一言一行之中倒是颇有维护容善的意思在里头,不禁有几分诧异。
“世子爷还是好好养病吧,只是这里,”她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习秋,“世子爷不妨移步隔间,魏悦前几日曾经想起来一首花间词,还想请教世子爷点评几句。”
容善脸色陡然好转一把抓住了魏悦的手笑道:“悦儿的提议甚合我意,我正好也有些词曲想请悦儿姑娘看一下,走,随我来!近来君子轩新修缮了一番,穿过月洞门便到了书房那边,我带你去,霏烟也一起来吧。”
霏烟微微笑道:“世子爷,妾身今儿也是来瞧瞧世子爷的身子可大好了的?妾身是个粗人不懂得你们那些诗词歌赋的,妾身且回去了。”
“也罢,你先回去歇着去,”容善倒也不留她,自顾抓着魏悦的手走出了隔间。
霏烟看着容善的背影渐渐移出了她的视线,他现如今有魏悦相陪一定很欢喜吧?不自然间唇角竟然溢出了浓浓的哀伤,就像天边最悠远的浮云。
魏悦陪着容善刚走到了书房的门口,却不想撞上了萧衍深邃冷漠的眼神。魏悦此时走在容善的身后,瑞珠等小丫头因为刚才的事情显然对魏悦生出了几分惧怕,不远不近的跟着哪里敢阻挠世子爷同魏悦呆在一起?
魏悦微微抬眸,玉琢般的精致下巴却是稍稍抬高了几许,挑衅的盯视着萧衍。萧衍一顿没曾想这个女人这般大胆,可是碍于容善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警告的一瞥便将视线垂落了下来。
“世子爷,”魏悦停下了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只精巧的拇指大小的水晶瓶子来,托在她雪白的手心里甚是晶莹可爱。
容善转身宠溺的看着她,魏悦此时微微侧过了脸,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以前没有过的天真。他不禁心神一动,这丫头倒是比以前活泼了许多,笑道:“悦儿,这个是什么?”
“奴婢先前得了一个制香的法子,将第一场冬雪过后的冷梅花瓣收集起来,熏干制成香料带着一番别致的冷香韵味,”魏悦踮起脚尖将水晶瓶的盖子掀开凑到了容善的鼻尖前,“世子爷要不要闻一闻?”
“放肆!!”萧衍心头警钟猛地敲响,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将魏悦的手掌拍开,水晶瓶登时摔落在地上,碎了,清冷的梅香却是随着暖风淡淡散开了去。
萧衍不禁一愣,他对魏悦多有提防,凡是魏悦带到君子轩的一切用品都要亲自检查才放心。今儿魏悦手中突然拿出了这么一个不明物件儿,又是事出意外生怕她给容善下什么毒,情急之下忙将她手中的东西打落。
不想这瓶子里倒是真的冷香粉末,他行走江湖多年冷香还是毒物自然是分得清的。如此脸色倒是有些尴尬起来,魏悦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暗道果然容夫人是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萧衍照看,如此,甚好。
“混账东西!你给我滚!”容善勃然大怒,心中的不痛快愈发的藏也藏不住。他虽然痴了了一点儿,可是也明白魏悦来到了君子轩,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具是防备着魏悦,就因为她是影山楼那边出来的人。
“善儿!”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容夫人穿过月洞门缓缓走了过来,她看向了灰头土脸的萧衍,眼眸中的内疚和哀求一晃而过。
萧衍忍了忍退后了几步,他好得也是江湖中人人惧怕的杀手组织血影门门主,虽然不齿于江湖正道,可是谁不给他萧衍留一份儿?哪里曾想到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当面喝斥,受这般的委屈?
不过看到容夫人眼眸中的哀求,他的心头到底是软了几分,为了萱儿他不管受什么样的委屈也值了。容善毕竟是萱儿的孩子,他纵然有千般不满也要忍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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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心意
至从容善病好了以后,容夫人也搬回了澄锦堂居住。刚刚习秋的事情早有小丫头到她跟前儿禀报,她轻轻扫了一眼满脸委屈的魏悦,暗自冷笑。这丫头越来越有些手腕和心机了,将自己的儿子哄得团团转。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胆敢动她身边的人,甚至是……萧衍,亏得她还生出几分要抬举她的心思。种种表明这丫头留不得,现如今实在是因为容善身子刚好出不得半分差错。不过等她在自己儿子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善儿那股子新鲜劲儿过了后也便是这魏悦的死期。
“善儿,何事这般吵嚷?”容夫人很快收敛了心神,换了一副安然从容的模样。
容善久病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晕染了一抹因为愤怒渗出来的淡淡嫣红,更是衬托着本来就玉面公子的风度更多了几分妖娆。
他上前一步没有忘记了礼数先冲容夫人行礼接着便点着萧衍愤愤道:“这厮虽然如今做了容府的护卫长,可是却着实的可恨,实在目中无人竟敢顶撞孩儿,让他离开君子轩吧!”
容夫人的眼皮抽了抽,也没有去看萧衍的脸,心头却有些愧疚。
“善儿,”她的声音不自然的抬高了几许,“容府是个讲规矩的地方,虽然主子惩罚下人也是天经地义,但是万事却不过一个理字去,你要将他撵出去是为了何故?”
容善略一踯躅道:“悦儿好心做了冷香给我,却被这厮打落在地,还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吗?”
容夫人暗自冷笑果然是为了那个贱人,忍下了怒火道:“善儿。你错怪他了。至从你大哥被乌孙刺客所伤,容府里头自是要警戒着些。”
“这倒是笑话了,”容善心头替魏悦鸣不平,听到母亲这般轻描淡写就要混过去不禁有些捉急,“莫非我身边的悦儿也是刺客吗?她不就是在大哥影山楼里住过几天。一个个防贼似的防着她有意思吗?!!”
“善儿!!”容夫人勃然大怒,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顶撞她,可是念着他身子弱却又不敢过多言语刺激他,气的身子直打哆嗦。
魏悦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立在那里,这一切的嘈杂似乎与她无关似得。心头却是有些诧异,容善维护她竟然到了此种地步?
“夫人。是属下的错,属下该死不小心碰落了魏悦姑娘送给世子爷的冷香,还请夫人责罚,”萧衍终究看着容夫人被气成这个样子而心疼缓缓站了出来。
“你……”容夫人咬着唇知道萧衍的心思,不禁五味杂陈。至从萧衍进了容府。她倒是再没有同他单独见过一面,处处避嫌,忍着多少的相思。
萧衍转身冲魏悦躬身道:“魏悦姑娘,陈某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魏悦不敢,”魏悦暗自冷笑倒是连姓氏也改了。
萧衍又走到容善面前缓缓半跪了下来:“世子爷斥责的对,属下这便自领三十大板,还请主子不要将属下赶出君子轩。”
“不可!”容夫人猛地脱口而出。四下里的丫鬟婆子们具是吃了一惊,从来没见过容夫人这般失态。
容夫人心头一慌也看到了萧衍不动声色投过来的责备眼神,自己这是怎么了。差一点儿被看出破绽来。
“善儿,”她平稳了呼吸,看着萧衍心头一阵抽痛,自己的儿子这般侮辱自己最爱的人让她如何自处?萧炎在江湖中虽然人人都没有见过他的面儿,可是他却也是一代门主,竟然给一个黄口小儿下跪。
“善儿。”容夫人声音软了下来道,“陈铭毕竟是你父亲花大价钱雇来的武师。少不得要给你父亲几分薄面免得你父亲难做人。”
容善向来不是个刻薄的人,只是护着魏悦的心思强烈。看到萧衍这般姿态倒也不好说什么,随即道:“罢了,你起来吧!三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