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留在了绘雨舍里。
“月儿姑娘!!”门外传来李大嫂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哎!来啦!”魏悦忙整理了衣角,打开门走了出去。
“快着些!绘雨舍的酒酿做好没有?”李大嫂子瞅了一眼廊下提着食盒的两个小丫头。
赐香心头一喜,最近绘雨舍赶着趟儿的要酒酿,倒也是个机会。只是没想到容三爷竟然这么喜欢吃酒酿,实在是奇怪得很。
她将装酒酿的小瓷盅一样样细心地装进了食盒中,每一次做酒酿魏悦都注意搭配至少三种以上的食材。既好吃又好看,倒是深受绘雨舍那些丫头们的喜欢。她们也是沾了三爷的光,不过魏悦一想到自家妹子雪儿也能吃上这些酒酿,做的时候更是用心了许多。
外面提食盒的粗使丫头一来二去倒也同魏悦熟悉了,魏悦将食盒边递过去边笑问道:“两位姐姐,不知道三爷还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最近一并做出来候着。”
“呵!”一个粗眉大眼的丫头冷冷笑道,“哪里是三爷吃了,如今这绘雨舍可是有两个主子的。一个是三爷,一个是那个爱吃酒酿的雪儿丫头。小小年纪偏生也是个狐媚子,连毛都还没长齐呢!竟然迷得三爷神魂颠倒,天天缠着三爷要酒酿吃,三爷知道她喜欢吃酒酿,巴巴的……”
“香冬!”另一边年纪略长的丫头忙出声提醒。
香冬脸色愤愤的闭了唇,没好气的接过食盒,转身走了。
魏悦心头一惊,越发的着急起来。不知道这容三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莫非对雪儿已经好到如此露骨的地步吗?竟然连着下面粗使的丫头们也是看不过眼去了。
她就觉得最近绘雨舍这般频繁的让后厨准备着些酒酿,定是雪儿这丫头捣的鬼。她也知道这丫头是为了自己的好,也是为了吃到自己的酒酿。可是这样缠着三爷每天要酒酿吃实在不合适,这倒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是,雪儿这丫头在三爷心目中究竟占到了什么样的位置?她那么小,可千万不要将自己卷进后宅那些是是非非中啊!
怎么办?魏悦心急如焚,三爷越是这般迁就雪儿,熟不知给雪儿带来多大的困境。
她咬了咬唇忙折返回去向李大嫂子告假,随即走进东偏房中,给单琴师做的玫瑰酒酿还剩下一点儿。她原本留给瘸丫的,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剩下的玫瑰酒酿装进了一只小瓷盅中。又用一只黄杨木盒子封好,拿着向绘雨舍走去。
她必须要见雪儿一面,提醒她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应该注意些分寸,免得遭人诟病甚至是陷害。
容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能在这里面混得开的,即便是三爷身边那些没有名分的丫鬟们也是一个个人精似的不好对付。雪儿这姑娘实在是辜负了她一向的聪明伶俐,怎的会这般糊涂的缠着三爷要酒酿吃。
魏悦走得急,很快到了绘雨舍。院子门口百无聊赖的坐着两个小丫头,上一次也见过了魏悦,倒也认识她迎了上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二位姑娘的话,”魏悦福了福,未语先是三分笑,十二分的谦恭,“这是三爷要的酒酿,刚刚香冬姑娘来取,也怪我这猪脑子,竟然漏掉一样,赶紧的给三爷送过来了。还请二位姑娘行个方便!”
“哦,三爷在后园子里的水绿轩,这会子桃蕊姑娘在那儿候着,穿过东侧花廊,过了月洞门,再往里头走走便看到桃蕊她们了。你进去吧!”
“多谢姑娘!”魏悦小心翼翼走了进去,从业已发黄的花架下走出,顺着蜿蜒曲廊,绕过前儿些日子来过的竹舍,穿过了朱红边门。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行去,但见四面俱是沿湖曲桥,每一梁柱皆绘着描金五彩图案,精巧华丽。
东西南北四面一模一样的亭台楼阁倒是将心急如焚的魏悦给绕进去了,四周也是空无一人,不知道那水绿轩究竟在哪里?
她转过一处蒙着碧色如雾纱窗的水榭,却看到池边桥下阴凉处,一树紫藤自水边树枝上缠绕而下,横逸而出。
紫藤编制的藤床上竟然横卧着一个手握卷册的年轻男子,姿态说不出的悠闲散漫。
。。。
………………………………
第18章 再遇
紫藤下的男子也被魏悦的脚步声打断了看书的闲情逸致,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却猛地与魏悦相视一愣。
魏悦手中的盒子差一点儿掉落在地上,竟然是他?那个将自己堵在古庙门口,还将她半道丢在建州城荒郊野外的名叫石火火的家伙!
石火火先是愣怔,随即发现竟然是那个古庙里的小乞丐。虽然毁了半边脸,可是却依然能看得清楚她之前的相貌。况且魏悦脸上的烫伤倒是经过容善给她的复颜膏的治疗好了很多。
魏悦惊讶的看着那个该死的石火火,除去了之前的那身玄色劲装。穿着一袭水绿团幅锦袍,头戴赤金簪冠,缓缓站了起来,长身玉立,丰神俊朗,显现出另一番清俊模样。
魏悦怔忪的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瞳仁,漆黑如墨玉,唇角微翘含着那令魏悦分外反感的该死的讥诮。让她不禁回想起自己与此人不愉快的过往。
她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谁,怎么可以在容府中这般随随便便。踯躅了一会儿,忙转身离开。
“等等!!”石火火一把将她的手臂掐住,强行将她扭了过来。
“放手!!”魏悦紧张万分,却也不敢大声喊出来,不得不压抑住声音怒目低斥。这厮可是知道自己官奴的身份,真是瞎了眼睛,怎么自己好不好的撞到了他?
“怎么?见到了故人便装作不知道了吗?”石火火眼眸中的戏谑越发浓厚了几许,此番再看着小乞丐倒是和那天在古庙中遇到的不一样了些。
没几天也吃胖了些,皮肤白皙如玉甚至是透明的那种白,一双妙目如受了惊吓的小鹿,害怕中还隐隐带着几分倔强。竟然让他那一瞬间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呵!饶是本……我也小瞧了你!能混进容家,不简单啊!”
“放手!!”魏悦忙四处看了看好在没人注意到这边,发了狠一脚踩在了那厮绣着云纹的靴子上。
石火火上一次不小心被她咬了手背倒是防备着她的嘴巴,哪里想得到这丫头这一次变化了招数竟然对付他的脚丫子。倒是不防备她这心思,被她一脚踩了个正着。
可怜自己也好得是个习武之人,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连番两次伤到。
“你!真狠!”石火火苦笑,眼眸中掠过一抹恼怒,却瞬间被一股子玩味取代。
“你想要什么?”魏悦不知道此人这般纠缠算个什么,不禁开口摊牌,“那本酒卷我给你便是了!”
“酒卷?”石火火嗤的一笑,“我早已经不想要了,倒是奇怪得很,你是怎么混进容府的?这个本公子实在是好奇啊!”
“不关你的事!”魏悦真是急了,这般再纠缠下去若是被容家人看到该如何是好?
“哦!”石火火松开手,却缓缓笑道,“这绘雨舍的容三爷与我可是交好得很,不若我带你去见见容三爷,咱们一起品酒畅谈……”
“石火火!!”魏悦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一贯的冷静几乎要被他磨光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做有意思吗?”
石火火俊眉一挑:“有意思啊?本公子最近正好闲着,却遇到了你这么好玩儿的人,实在是有些不舍。”
魏悦知道此人小肚鸡肠,定是还为了那本《酒卷》生自己的气,可是此人实在是乖张跋扈。自己都答应将《酒卷》交给他的,他偏不要,却又来这般羞辱。真真儿是遇到了魔鬼了吗?
“呵!你那黥字呢?”石火火似乎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抬手便抚上魏悦那半边被烫伤的脸颊。
魏悦心头一阵抽痛,有些无力地别过脸,垂首道:“为了进容家混口饭吃,用烧红的木头将那黥字生生的烧烂了,公子对于这样的答案可满意?”
石火火伸出去的手顿在了那里,眼眸中的戏谑倒是少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深意。
魏悦也没想的要博取他的同情,这样的烂人根本不知道何谓同情?
“石公子!今晚容府后厨东偏房!我将那本《酒卷》还你,现如今没有带在身上。除了《酒卷》便是烂命一条,公子若是实在想要,公子随意。”
石火火脸色一愣,刚要回话,却从一边的亭台间走出一群人来。
“五殿下!”一个女子脆生生的喊道,迎面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