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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咒骂一声,却顺着无双的目光看到了更加诡异的景象:土地在不断的滚动,像是随手挥舞的绸缎那般,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段无双蹙眉示意纤绵退后两步,左手集聚剑气劈向右手,顿时血珠飞溅,土地瞬时停止翻滚,在停止的地方钻出了一条三尺长五寸宽色彩斑斓类似蜈蚣的东西,扭动着身体奔向段无双的右手。
纤绵掩住嘴巴防止惊叫出声,目瞪口呆地看着段无双和那东西扭打了一会,段无双最终用左手的剑气将那东西的斩成几段。纤绵见那东西败了,急忙跑过去看无双的伤势,可纤绵的脚步刚刚挪动,地上被斩成的几段就颤动几下,仿佛活了过来,奔着纤绵的脚踝挪去。
无双一惊,来不及唤住纤绵,左手凝聚剑气挥剑将逼近纤绵的蛊虫斩成了许多段,但几乎成为肉泥的蛊虫不但不死,还因为体积变小动作更加灵巧。无双深觉失策,只得拉着纤绵继续逃跑。
纤绵加快脚步躲避着快速翻滚前进的肉泥;只觉得那东西恶心。无双看到一条细细的溪流蜿蜒而过,抓着纤绵跨流而过。
肉泥一般的蛊虫入了水,都化成无形了。
微微变色的溪水潺潺流过,纤绵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就在此时一阵似有似无的乐声飘飘荡荡而来,随乐声而来的是翩然飞舞的蝴蝶。色彩斑斓的蝴蝶美艳绝伦,纤绵惊奇地抬头看着蝴蝶,不由得伸出手去触碰,刚刚要碰到最近的那只最美丽的蝴蝶,就被无双一下子打掉。
无双怒喝一声,“刚刚告诉你了越是美丽越是厉害,笨女人。”
纤绵怯怯地缩回手,回头看向无双,发现无双揪着自己那身女装气得直哆嗦,“该死,我随身的洞箫没办法挂在女装上面。”
纤绵实在看不出这么美丽的蝴蝶有那么可怕,迟疑地问了一句,“那么,我们怎么办?”
无双拉起纤绵继续跑,“这是由乐声控制的音蛊,若不用相似的乐音予以干扰,咱们两个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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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大用处
就在无双说话这个工夫,蝶儿们竟然将他们包围了,地上的土地也开始翻滚,不知里面是不是还藏着刚刚那些怎么杀也杀不死的蛊虫。
地上的蛊虫顺着血腥味一跃而起,无双凝聚剑气挥手斩去,蝴蝶也趁势成团飞来。纤绵拿着匕首不断阻挡着飞来的蝴蝶,已然自顾不暇,来不及帮助无双。无双的伤口招致碎成一段段的血蛊成群的围攻,
无双一时疏忽,一片血蛊咬住了他的手掌,虽然他已经采用了最快的方法,将血蛊从身体排除,但血蛊虫对他还是产生了作用。无双咬牙坚持着拉着纤绵后退,却因为这样的移动而引发了蛊在他体内的快速扩散,虽然靠着意志力强撑,但纤绵也能看出他攻击的速度越来越慢,“你别逞强了,稍稍休息一下吧。”
无双不知是因为脱力还是蛊毒,有些喘,却坚定地摇摇头,“你一个人,不行。”
纤绵因为他的话气得哆嗦了一下,这些人都是一个模样,都认为自己不行,自己偏偏要行给他们看看,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箭步上前,利落地一个手刀敲了一下他的脖子,幸而他反应不及之前,她才能顺利将他撂倒,只是这么一个短短的功夫,地上和天空的同时包围便让她无处可逃。她一手拉着晕过去的无双,一手勉力抗击着来往的蛊虫,暗叹自己有些失算了,正如段无双所言,一个人,果然不行。正想着,身上扛着的包袱顺势掉落在地,里面的东西叽里咕噜地散落出来。
师父临别时赠予的七弦琴映着树林隐约漏下的光,散发着一种令人迷乱的神圣感。
纤绵看了看自己架起的已经瘫软下来的段无双,看了看翩翩飞来的蝴蝶,以及地上不断翻滚而来的血蛊虫,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只得叹口气,低喃一声,“师父,这应该就是大用处罢。”
琴弦轻动,纤绵首先动用杀人之法――音攻,让蝴蝶和血蛊虫不得近身。但无奈蝴蝶和血蛊虫都是成为碎片依然能够继续移动。纤绵不得不加快手法,增加音攻的密度和速度,但这样的做法只会让自己的敌人成倍的增多,她不由得越发着急,一怒之下竟然用力过猛,杀弦竟应声而断。
纤绵的手指也伤了,她将出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吸,看着血蛊蠢蠢欲动的模样,暗想音攻已然不能再用,自己不能这样白白等死,赌一把也无妨,所幸一把扯断了所有琴弦,回想了一遍嵇大长老教会的无弦琴的琴曲,闭上眼睛平息心情,“以心为弦可以杀人”心思成弦,十指轻勾,奏响唯有知音人能够听到的乐曲。
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看不到外面的景致,甚至感觉不到外面的一切。纤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蛊虫怕水,她想着曲水流觞,心思微动,手指在构想的琴弦上飞舞。
突然感觉到脚踝上猛然一痛,她被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无双所在的地方似乎变换了模样,除了自己所处之地没有动,四周的地尽数裂开,树木也倒了下来,小溪的水顺着裂缝款款流淌,分支再分支,变得越来越细,渐渐没了踪迹。地上的血蛊虫许是溶进了水中,而那些蝴蝶也纷纷坠落在不远处了。
她惊奇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笑了笑,隐隐有些自傲,却记起自己处于危险之处,便谨慎地环顾四周,侧耳倾听,听不到有异声看不到可疑,这才微微放心,低头查看自己脚踝刚刚痛的地方,只看到一个小小的红点,摸了摸却也没有感觉。查看了一下段无双,也没缺胳膊少腿,而且依然绝色倾城。
她想这脚踝上的痛八成是无弦琴带给自己的错觉,正这样想着脚踝上的痛觉就曼延上来,像是无数条细细的蛇在自己的身体中游走,直逼自己的心口,心口像是被蛇缠住,猛然一痛。接着喉中一股腥甜,她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血滴星星点点地落在断弦的琴上,纤绵捂住仍然在痛的心口,咬了咬唇,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恐惧宛若蚕茧般将她层层包裹,她不觉有些呼吸困难,头脑一片空白。她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呕血,是无弦琴的作用还是自己不知觉间已经沾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蛊毒,她狠狠地用匕首割破了脚踝上的红点,流出的血没有什么不同,地上的土地似乎因为突然而至的血腥味又开始翻动起来。
纤绵苦笑一下,敌人不知何时会再次发动攻势,逃开才是根本。
她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随手拭去琴上的血痕,将匕首藏入袖子,重新将琴包好,背在胸前,拽起段无双,可惜他像只泥鳅一样滑了下去。
纤绵推了推他也没有反应,拍拍他也没有反应,只得将他拖到一棵树旁边,将他的身体尽量直立靠在树上,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背过身背起他。
他像个死人一样,完全不能指望他把住自己什么的,纤绵只能弓着腰,一步步慢慢地挪动他,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帮他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其实,她也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刚刚弹琴似乎抽干了她身上的力气,她只凭着一口气,一种逃命的精神在不断地挪动。
只要到青狼山就好,只要上了青狼山就安全了,纤绵自我安慰着,强迫自己那早已发软的腿脚再争气一些。只是她真的是走不动了,脚踝一歪,自己摔在地上,而无知无觉的段无双顺势就滚下了纤绵的后背,摔下了陡坡。她来不及揉一揉自己的脚踝,赶忙追下了陡坡,可惜陡坡坡度太大,没走几步她也滚了下去,恰巧摔在段无双身上。这一下摔得她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倒是摔清醒了段无双,无双嘤咛一声,半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怎么回事?”
纤绵正要回答,却刚好看到几个彪然大汉走了过来,看衣着打扮应当就是山贼无疑,她几乎感动得要流泪,惊呼一声,“小姐,我们的东西都没有了。”
无双不解其意,纤绵却爬到他身边摇晃了几下他,一个劲地使眼色,“小姐,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刚刚那几个男人看中了小姐的美貌,我们是多么努力才逃出来的啊?小姐,小姐,小姐不要吓阿九。”
无双似乎有些明白了,却只是翻了翻眼皮,没有作声。
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一把就拎起挣扎着哇哇大叫的纤绵,而另一个稍稍瘦削的大汉一把拉起了无双,而无双的美貌被这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一衬托显得越发惹人。几个大汉全都呆住了。
拎着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