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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非要来这簪花宴,寡人就觉得定然有些不平凡的事,果不其然。”皇上的语气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腔调。
“回皇上,臣女只不过想要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坐一坐,谁知竟一坐坐进池塘去了。臣女也冤屈得很呢。”纤绵并没有听出其中暗含的质问,孩子气地嘟嘴说道。
皇上见到这样的表情,缓了缓神色,歪了歪唇角说,“冤屈?说到冤屈,只怕有人比你更甚,你且说说你手中的这朵花吧。”
纤绵愣了愣,顺手揉了揉手中早已不成样子的花儿,随口答道,“八成是表哥唬着阿?峦娴摹!?p》 “哦?朕倒是听说,逍遥城世子在莲花池边丢了花,有宫女回报一落水的女子上岸便带着花。不想,这落水的竟然是朕的外孙女。朕只是奇怪这其中有几分意外机缘,又有几分有意为之呢?”皇上的语气越发生硬冷酷。
纤绵一听皇上的语气,心下一沉,不觉抿了抿唇,坦言道,“阿?乱桓鍪?昱?奕绾文苷瓶卣庵质隆6?乙园?碌哪晁昃退阌幸馕训厘幸3堑氖雷泳涂先10夜?琶矗俊?p》 皇上被她这一阵抢白逗笑了,脸微微一偏,饶有兴味地问道,“世子,你说说看你肯不肯啊?”
纤绵刚进来时心中忐忑根本没心情看别处,此时听到皇上问世子,不觉好奇得偷偷侧头瞄上一眼。蓝色蟒纹锦缎长衫,衣角用银丝绣着盘踞纵横的树枝,树枝顺势而上,微薄的唇略抿,斜飞入鬓的眉微蹙,寒星般的眸子冷淡地觑着纤绵。那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可那样的神色却像极了太子舅舅生气的模样。纤绵垂下眼帘,心中暗叹那副冷冰冰的神色真真是荒废了长得那般好看的脸。
“但凭皇上做主。”他的声音却是恭敬谦卑的。
纤绵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咬了咬唇,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眉眼低垂,看不出神色。纤绵搞不懂这个世子到底意欲何为,她也不觉垂下眼帘,暗暗思索,恍惚之间觉得那身蓝色衣服莫名熟悉。
皇上似乎是不经意地笑了笑,“你也是今后成为一城之主的人,这又是你的终身大事,朕不好做主。你只说你肯不肯就是了。”
“逍遥城不过百里,又物资贫乏。而且臣长翁主那么多岁,又不可能只娶她一人,臣怕委屈了翁主……”他言辞恳切,似乎真心为纤绵着想。
啊――那不就是刚刚害自己跌入池水中的那片衣角的主人,帮柳菁菁的人都不是好人,纤绵从混乱的思绪中跳脱出来急急地回道,“我要嫁他。”说完,抬起头恳切地看着皇上,“请皇外公准许臣女嫁给他。”
皇上眉间有阴云闪过,“刚才还说无意,怎么此刻又这般?”
纤绵瞄了一眼低眉顺眼的世子,孩子气地嘟起嘴,桀骜地对着世子扬了扬下巴,“他既然不愿意娶臣女,臣女就偏要嫁他。他要娶很多夫人,臣女偏偏就不要他娶。我是贞定公主的女儿,又是皇上亲封的翁主,这世间只有我不愿意嫁,岂有别人不愿意娶的道理。”
皇上愣了愣,随即拊掌大笑,“不错,不错,是我大兴皇族的气魄。朕准了,不过逍遥城世子娶妻终究需要他的意愿,在你及笈之前你若是能够得到世子亲口允婚,你便是逍遥城世子正妃。”
“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外公最疼阿?铝恕!毕嗣嘈t??匦辛舜罄瘢?婧笮σ饴??乜聪蚴雷印k?皇峭??蛳滦欢鳎?抗饷岳攵?圃叮?床怀霰?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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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赌注
纤绵得了恩典,心情大好,一路蹦蹦跳跳地出了揽月亭,经过一段红木游廊,在假山深处的小亭外终于追上了看不出神色却行色匆匆的世子,她唤了他两声,不见他理会,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此刻才发现他比她高出这样多,她站在三级玉阶之上才勉强找到些底气,她还觉得不够,特意昂了昂头,高傲地问道,“敢问世子今年多大年纪?”
世子不着痕迹地将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甩开,微微后退一步,挑眉,似笑非笑,“不知道年龄就非孤不嫁,看来这年龄也是个不打紧的事,不必劳烦翁主细问了。”
纤绵不想他这样答,有些气闷,故作淡定地述说道,“世子不必拿这样的话来挤兑本主,若非今日世子帮了柳将军庶出的女儿,顺道推本主入水,本主也断不会让世子这般难做。”
世子略略惊疑,似乎揣测到了些什么,却含着一抹笑问道,“孤并不知谁是谁,那事也非孤所愿。只是奇怪,皇族女眷对婚姻大事皆是讳莫如深的样子,怎么翁主你如此不在意,拿着婚姻为难孤,是否太过得不偿失,亦或是翁主着急了?”最后一句他特意拉长声调,弄得纤绵羞红了脸。
纤绵低头理了理衣襟,嘟囔道,“很小的时候本主就听说,逍遥城有一把厉害的琴,弹出的曲子能够安天下定乾坤。说是逍遥城的主母都是以那把琴作聘,以天下为养,霸气得很,敢问世子这传言可是真的?”
世子的笑意晕染开,显得疏离而漠然,“传言不过是传言。”
纤绵怀疑地眯起眼睛,提起裙角蹦下玉阶,偏头用澄净的眸子看着他,“哦,谬传啊,也罢。其实本主刚刚问世子多大,不过是在计算这么个婚约会耽误世子多长时间,既然世子不说,大约不妨事的了。”
世子轻轻挑起眉毛。纤绵发现他向上斜飞的眉毛在做挑眉的动作时冷硬的墨色一高一低,十分有趣,她不自觉地踮起脚抬起手臂试图轻触那有趣的景象。世子不解其意,出于练武的习惯,一手挥开她的手臂。虽然他只用了一分力,可是没想到他的反应的纤绵还是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纤绵扶地站稳后,抖了抖衣袖,看着世子想要施救却没有触及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十分没面子,恼羞成怒地指着世子,“世子如此对本主,本主势必要十分奉还的。”
世子本还有半分歉意,可见纤绵如此,便不以为然地微微欠身行礼,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
纤绵越发气闷,愤愤地跺了两脚,张牙舞爪了半天才走出小亭。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纤绵还没有从对世子的情绪中回转过来,气冲冲地跳下马车,走入庭院,没有发现前厅中早已备好了家法。
“回来也不知道请安吗?”贞定公主冷冰冰的声音在前厅中显得空旷而响亮。
纤绵心里犯了嘀咕,按照自己预计母亲应该在回帝都的路上,五日后才能归。难不成母亲未卜先知,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了,她胡乱想着,不情不愿地踱步到前厅,给坐在主位正在喝茶的贞定公主行了大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当啷”一声,贞定公主将茶盏放在桌上,茶水溅出些许,一旁的木槿急忙过去用丝绢擦拭,贞定公主却一摆手,怒喝一声,“跪下!”
显然这一句对的是纤绵,可是周围一众仆从却全都战战兢兢地跪下了,而纤绵只是傻愣愣地站着。
“柳阿?拢?蛳拢 闭甓u?鞯纳?粲痔岣吡思阜帧?p》 公主在水月庵中修行多年,脾气甚好,就算纤绵平日淘气闯祸,她也从未用这样的口气,纤绵愣愣地跪了下来,低声嘟囔道,“女儿不知做错了什么,请母亲明示。”
贞定公主冷哼一声,厉声道,“不知道做错什么,就这么一直跪着吧,直到想起来为止。其他人都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周围的仆从除了贴身侍候的几个之外都惶恐地出了前厅。
纤绵细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很是安份,没拿着鸡毛当令箭四处招摇来着,藏书阁的事情皇外祖也说不追究了,那么……就是她刚刚想到的事情,装傻这一样是不好使了,她抿了抿唇,没有底气地低声说道,“婚姻本是大事,孩儿不经过母亲直接向皇外公请婚,确实是闯了大祸。”
贞定公主的怒气缓了缓,“你平日胡闹我都无所谓,可这次不行。明日我会去请求父皇撤了这道旨意,你就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好好想想。”
纤绵揪着衣角,不甘心地想着:她刚刚给夹谷琰一点颜色看,这么一退婚,真是没面子死了。
贞定公主看着纤绵那个模样,叹气问道,“怎么?”
“母亲,女儿想知道原因。”纤绵抬头看着贞定公主说,“况且,皇外公也只是说要在十五岁之前得到世子的允婚,并不是指婚。”
贞定公主沉吟半晌,喃喃道,“是啊,那么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再说,就算是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