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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么我们这么说定,等我了了那边的事情,我们在沁都皇宫好好地喝上一杯。”纤绵笑了笑,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晓棠冷峻的面色一缓。随即粲然一笑,回了一个干杯的姿势。
翌日一早,晓棠给纤绵绑好马车,纤绵先将尽欢抱上去,然后踱步到坐在院门口的不惧面前。躬身将自己脖上挂着的两把钥匙,挂到不惧的脖子上,她看进他的眼睛,不惧虽然面容有几分肖似自己,但眼睛却极像他的父亲,或许因为冷淡的性子,可纤绵却总觉得这个带着残留母子蛊的瘦弱的孩子比长着一张夹谷琰的脸的尽欢更像夹谷琰。
“娘亲――”不惧看纤绵眼中柔情百转,有些费解地唤了一声。
纤绵急忙回神,拍了拍挂在他脖子上的锦囊,“这里面是两把钥匙,是娘亲给你的护身符,娘亲知道你心思重,有些事情都不愿说,所以,娘亲也不多说,娘亲知道你自己会懂。若真有事,记得娘亲教你的无弦琴。”
不惧徐徐点头,如大人般地嘱咐道,“是,不惧都懂,娘亲安心上路吧,万事小心。”
纤绵爱怜地拍了拍他的头,抱了抱他,然后抱了抱走过来的晓棠,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句,“走了。”
晓棠感觉到纤绵身体的颤抖,嗤笑一声,“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一般,不就是一来一回几个月的事情,我们还要一起喝酒呢。”
纤绵也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不安的心,因为自己的敏感笑了笑,自嘲一声,“是啊,不过就是几个月的事情,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晓棠忙不迭对着纤绵摆摆手,像是在赶走她一般。纤绵笑了笑,缓缓爬上马车,这一次没有再回头,径直地踏上往东秦而去的小路。
马车辘辘,尽欢从车厢钻出来,一脸懵懂地拉了拉纤绵的袖子,盯着纤绵低声问道,“娘亲,我们不要不惧和小姨了吗?”
纤绵低头看到尽欢慌乱的问话,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拍了拍尽欢的头,摇头道,“怎么会,只是我们去的地方危险,不适合身体不好的不惧和不会武功的小姨去罢了。”
尽欢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纤绵道,“娘亲放心,虎子叔叔教我的功夫我都已会了,我会连带着不惧的份,好好保护你的。”
纤绵为孩子稚气的话温暖了一番,忽而想起了什么,急忙嘱咐道,“这一次说不准娘亲会被迫和你分开,若有机会,你就去浮云山,那里有一座无情庵……”说着她将住持给自己的串珠递给尽欢,谆谆教诲,“拿着这个你就可以在庵堂里面好好住着,在那里等着和娘亲汇合,懂吗?”
“娘亲,我会紧紧跟着娘亲的,就算不幸分开,我们可以在梦中通信的不是吗?”尽欢不谙世事般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下。
纤绵暗自摇头,摸了摸尽欢的额发,“那是因为,娘亲弹琴构建了一个幻境罢了,不过若真是到了万不得已,娘亲兴许也会用那样的方法来和你们联系。”
纤绵将能想到的东西都一一叮嘱了尽欢,生怕袁尚翊使什么自己预料不到的花招,伤害了不谙世事的尽欢。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纤绵因为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一下子没勒住,差点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她迅速顺势一个翻身,翻回马车上坐定,待到她坐定,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官兵重重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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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果其然
纤绵在重兵包围中一眼就看到了领头的那人,一身竹叶青的锦袍,在这样微寒的天气却兀自晃荡着手中的折扇,眉眼间尽是玩世不恭,目光与纤绵交织的一瞬,陡然一亮,带着浓烈的笑意招呼道,“哟,这不是妹妹吗?我就这么随随便便在边境这散个步都能遇见神出鬼没的妹妹,当真是非缘分二字所能描述啊。”
纤绵只顾着心惊自己还没走出多远就被逮个正着的这件事,恍惚之间看出了袁尚翊的话,心中越发冷冽,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往后靠了靠,冷然道,“若不是表哥在此处等候,只怕与小妹也只能错过了。”
尽欢闻言懵懂地从车厢中钻了出来,没见过如此阵仗的她略略缩了缩,回头看了看母亲不善的脸色,顿时鼓了鼓气势,凛然地站在纤绵的身侧,望着袁尚翊不发一言。
袁尚翊看到了尽欢的长相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意味不明地赞叹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有福气啊,我都这般喜欢这孩子,你说,若是夹谷琰看到,他会不会更喜欢……”
纤绵不自觉地挡在尽欢前面,心下更凉,怒喝一声,“你敢?”
尽欢傻呆呆地看着两人唇枪舌战,懵懂地挠了挠头,这个夹谷琰是谁?母亲为什么听到这个人名后会生气。随即略略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个拗口的名字莫不是那个母亲从未提及过的她的亲爹罢?
袁尚翊并没有察觉到尽欢小妹妹混乱的心理活动,只顾着继续和纤绵寒暄,讪讪地摸摸鼻子,笑呵呵地说,“啊呀,这表哥我不过就是那么一说,妹妹大可就那么一听。”
纤绵冷哼一声,凛然道,“表哥错了。妹妹我早就听不到了,所以只相信眼睛和心。”
袁尚翊似乎有些不相信,打开折扇掩唇,挑眉道。“妹妹说的我可不信,说不定我就去夹谷琰那里去证实一下哟。”
纤绵冷静地将尽欢护到身后,隐约能够猜到他说的必是能够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话,但幸好她什么都听不到,她顺手还捂住了尽欢的耳朵,直愣愣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袁尚翊仔细捉摸着纤绵脸上的细微颤动,而他什么也没有看出,于是慢慢试探般地踱步上前。
尽欢躲在纤绵身后,见此大喇喇地嗤笑一声,“我娘亲没有骗你。她真的是听不到,之所以能够给你回话不过是因为她会读唇。小姨常说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啊,对,病有药医,笨没药医。果然如此。”
纤绵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是以她对尽欢的了解,也知晓尽欢必定没说什么好话,她担心尽欢会惹怒了这个笑面虎,俯身对尽欢细语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很聪明的大坏蛋,他说不定会误导你。如今你得罪了他,他的话就可以一句不听一句不信,懂了吗?”
见尽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纤绵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带着这么小的孩子胜算太小,况且她也直觉着这位表哥不会做伤害自己和孩子的事情。至少在她们娘俩还有用的时候,于是缓缓起身,对袁尚翊微微一笑,乖顺道,“表哥都如此纡尊降贵地来迎接我了。那就干脆给我带路吧。”
说完将尽欢送进车厢,自顾自地坐在车架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袁尚翊虽有狐疑,却还是听从纤绵的手势,飞身跳上马车,坐定拿起缰绳,深深看了纤绵一眼,眼中难掩欣喜,随即对手下摆了摆手,队伍分成两队,守在马车两侧,而袁尚翊扬了扬下巴,帮纤绵驾着马车继续往东。
花都繁城此时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时候,一城的绚烂桃花几乎晃乱了从未出过村庄的尽欢的眉眼,尽欢各种赞叹,还七扯八扯地拉着袁尚翊问话。而袁尚翊一边回答,一边细细观察着纤绵的动静,越发认定了纤绵听不到的事实,眉眼间有流光闪过,似乎又有了别的主意。
百花山庄恢宏的大门依旧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只不过,门口的小厮见到袁尚翊恭敬地行礼,喊的是“庄主——”
纤绵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特意再度问了问兴致勃勃的尽欢,尽欢的话确认了她并没有看错。她蹙眉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袁尚翊,一时想不通这东秦的女王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一步步踏进自己国家的权利深处呢?
袁尚翊看了一眼纤绵探究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却为了纤绵辨识,话语慢了下来,“妹妹,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拿到,你看,我想要地位,我就被女王封了王,我想要财富,我就得到了百花庄。下一个,我想要什么,你能猜得到吗?”
纤绵别过头,没有理会。她自然知道,这袁尚翊下一个想要的不就是这天下吗?只是,她现在并不关心他要什么,之前碍于逍遥城守琴人的身份,主母的身份,她把自己生生逼成了一个苦情的角色,如今想来,对于那些年所做的决定虽然没什么后悔,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她这些年深居简出,却也听说了逍遥城在她“死”后,越发繁荣昌盛起来,先是在围堵东秦的战役中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