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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老夫人在府中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猫腻;略略思忖;点了点头;“前日大夫人过来说了此事;只是月丫头此番说法与她的有所出入;老七;当时只有你在场;你且说说具体的。”
这明显是扔给自己的站队问题;虽然明白自己与柳菁菁颇有些嫌隙;还是担心自己与柳菁菁沆瀣一气;纤绵偷偷撇嘴;说到底;这些府中常混的人都是些谨慎缜密的主;以后万万不能得罪;其中也包括她所厌烦的柳菁菁。纤绵故作迷茫地搅动着群带子;慢慢开口;“其实;说妾身在场有些牵强。最初;妾身也只看到了那个丫头十分努力地在补救;没见着那昂贵的翡翠镯子。不过月姐姐说的冷月姑娘为难挽荷姑娘的模样;妾身确实亲见了;只是两人说的;妾身都不太明白;又担心着前头;就找理由脱身了。但转念一想;又怕二人在后面搞出事情;就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直到挽荷姑娘过来;这才放下心。但见挽荷姑娘面色不好;妾身也不好细问;就说了会儿话一起到了前头。”话里话外一片诚恳;却什么都证明不了;谁也没偏袒;总之就是说了白说。
太老夫人探究地看着纤绵;却也只见她低眉顺眼;看不出端倪;似有似无地笑了笑;“老七这番颇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啊?”
纤绵却笑盈盈地回答;“妾身说的都是事实;说到底;还是那丫头的事;找来问问便是;想来太老夫人发话;大夫人也不好再拘着她。而且以太老夫人在府中的地位;谅那丫头也不敢说什么唬人的话。”话里意思简单明了;找谁证明都不如找到罪证;您也别为难我;找那个丫头去不是更能证明?
太老夫人笑纹加深;“老七说的确实在理;可以一试。如此;这个事情还是由月丫头主持;众目睽睽之下;想事实也自然昭然若揭了。”
月皎急忙躬身行礼;“是;太老夫人的吩咐自然是最好的。”
纤绵也顺势行礼;奉承道;“太老夫人最是英明。”
太老夫人端起茶盏;刚刚抿了一口;目光掠过纤绵;眸色越发加深;然后徐徐放下茶盏;“使臣还有几日上路;行百里者半九十;你们在最后这几天;也好好上点心。”
两人应了;再度躬身行礼之后转身出门;郑姑姑将帘子撩起;月皎先出去了;纤绵紧随其后。秋分送药而来;却一头撞在纤绵身上;滚烫的药汁透过厚厚的棉袄;纤绵都能感觉到药汁的热度渐渐降低;有点潮湿的凉意;她蹙眉伸手擦了擦。
秋分急忙拿着手帕帮忙;“这样冷的天气;七夫人这样回去会着凉的;不若先和奴婢去耳房换一身吧。”
纤绵看了看面色平静的月皎;和难得猛撞的秋分;猜到了这大约就是太老夫人的意思;想要用这种方法留下她单独谈话;躲得了这次;也躲不过下次;她还是需要在这里呆下去的;于是她微微颔首;“嗯;那么请月姐姐先回去吧。”
月皎明了地点点头;带着等在门口的挽荷走了。
纤绵目送月皎离开之后;跟着秋分入了耳房;换了一身粗布衣服;由着秋分的牵引;回到秋安所正厅;太老夫人刚刚喝了药;郑姑姑给太老夫人擦拭嘴角后将茶盏奉上。
太老夫人用茶净了口;靠在圈椅的扶手上;徐徐说道;“丫头;不简单啊。”
纤绵躬身行礼;“妾身愚钝;不知太老夫人的意思。”
太老夫人眯了眯眼睛;手指扒拉着佛珠;“老身知道你明白;和明白人说话本来也不用绕圈子。今日一试;看得出你好歹也还是有站在老身这一边的机会。你是柳纤绵更好;倒戈去柳菁菁那里的可能性小些。只一件;不要想着打压月皎;否则;你也一样受连累。”
纤绵再度躬身行礼;“妾身明白;妾身能够在今日的地位都是太老夫人的意思;所以;太老夫人想要拉下妾身也自然是易如反掌。”
太老夫人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接下来你的日子并不取决于老身;而取决于琰儿对你的态度;你自己要看着办。”
纤绵了然地点点头;“妾身明白。”
太老夫人没有再言语;只靠在圈椅上闭目养神。
纤绵知道太老夫人已经告诫完;躬身退下;“那么妾身告退。”她没有想过太老夫人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也许真如太老夫人所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至少是制衡柳菁菁的利用价值。但她直觉太老夫人不会为一个小小的柳菁菁留下自己这个可能成为更大隐患的人;理由一定还有;只是太老夫人不会告诉自己罢了。无妨;只要自己能够留在这里就好;她不自觉地伸手摸向胸口处的钥匙;因为她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
在秋安所门口等待只穿了薄衣的忍冬已经快要冻僵了;不断搓着手跺脚;一看到纤绵出来几乎要流泪。
纤绵伸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焐着;简单解释道;“衣服泼上了药汁;换了衣服所以有些晚了。”
忍冬明显有些不自在;想要挣脱开纤绵的手;“雪青姐姐刚才过来说;东秦使臣递了拜贴;说是在芳心亭摆了茶;等着七夫人过去叙旧。”
叙旧?纤绵的思绪急忙从太老夫人的告诫中挣脱出来;这袁尚翊又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自己当真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啊;一波未平;一波再起;看来所谓的安生日子就此与自己绝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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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忧虑重重
纤绵回了春芜园换了衣着;顺便将忍冬留在了屋里;带着雪青出门。与雪青一起说话也相对而言更加方便;“雪青;不晓得这袁尚翊作什么打算;收到拜贴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雪青了然一笑;现下纤绵身为七夫人;与外臣见面总归是要避嫌的;“刚巧秀屏姑姑过来送书;我也顺便和秀屏姑姑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征求了一下秀屏姑姑的意见。秀屏姑姑说;芳心亭毕竟是个开放地点;又不偏僻;且青天白日的;时间短暂地见一见叙叙旧也是无妨的;还说;她会去和城主说一声;免得起什么误会。”
秀屏办事纤绵自然是放心的;她点了点头;称赞道;“这些事总归还是你做起来更细致。”
雪青讨好地凑过去;“毕竟荣辱一体;我也是在为自己谋划嘛。”此话倒也真实;却也惹得纤绵回头瞪了她一眼。
芳心亭中果然摆上了瓜果点心;袁尚翊一身茜草色单薄长衫吊儿郎当地斜坐在石凳上等候着纤绵。
雪青见此;赧然一笑;“才子等候佳人呢;我就不过去了。”
纤绵气哼哼地瞪了雪青一眼;刻意大声地咳了咳让亭子里面的人知道自己过来了。
袁尚翊闻此回头看了纤绵一眼;潇洒地招了招手;亲切地唤了一声;“哟;妹妹来了;进来吧。”
纤绵大踏步地入了小亭;坐在袁尚翊对面;眉眼不抬地说道;“不是邀我来叙旧吗?叙吧。”
“不要这样;好歹也是久别重逢;以茶代酒喝上一点才是。”袁尚翊起身为纤绵倒上茶水;对纤绵的冷淡态度不以为意。
“你到底要做什么?当初你又对夹谷琰做了什么?”纤绵一把将茶盏扫到地上;冷然道。
袁尚翊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也冷了下来。“妹妹;当初的事情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知道了能改变什么吗?一个可以随时送出手的妾担心的该是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哥哥我可是在尽力帮你啊。”
“帮我?”纤绵冷笑一声;“哥哥确定是没有私心地帮我吗?”
“让他有危机感。为了留住你玩命对你好;不是帮你?”袁尚翊摆弄着手指;目光却紧紧地黏在纤绵身上;“男人的心思;我总是比你更了解的;平时放在那里不觉得好;一旦有人要争抢;立马觉得那是独一无二的至宝。”
纤绵觉得袁尚翊眼中的情绪有点莫名其妙;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征兆;自顾自地垂下眼帘。拾起一颗葡萄;剥了塞进嘴里;含糊地说道;“表哥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的我还会相信你这种所谓的帮我的事情吗?就算是帮我;也不过是在你表哥你自己铺路。说一说你的计划。说不准我会给你助力;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坦荡直率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猜来猜去的嘛。”
“说到这个;我确实有件事要请你帮忙。”袁尚翊将扇子递给纤绵;随意地勾了勾手指;候在亭子外面的人冲了进来;递进来笔墨。他看着纤绵接过扇子和笔墨;继续道;“我现在想知道那阙词的后面。”
纤绵当初并没有明白这阙词所指代的意思;随意一提也不过是为了气一气他;如今;她对这阙词的理解加深了许多。一时不知该不该续写。
“怎么;妹妹忘记了?还是这句不过是妹妹当时胡邹的?”袁尚翊也拾起一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