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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嫂”一个染着棕黄色长发,身着松松垮垮的白色t恤、黑白条裹身长裙、黑色厚底夹脚拖鞋,左臂上纹着一个高音符号的时尚美少女冲我走来了。她脸上的妆画得很精致,黑色的眼线、蜜色的唇彩、蓝色的瞳孔、和头发同一颜色的眉毛以及看起来像是金色的皮肤,显得神彩照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个乐队的”
我冲着女孩笑了笑,她真是年轻的惹人羡慕,“我不是做乐队。”
“那你是做什么的”女孩一边说一边抽了口烟,向我吐了一个烟圈。
“怎么还抽啊你”野马站在我身边一边说一边用手挥着烟雾,“武力呢怎么没看见丫”
“少他妈的跟我提丫,丫就是一个大傻逼”女孩又抽了一口烟,把烟蒂扔到了白色的地板上,用脚捻了一下,地上便是一个黑色的印记。
严默真是失策了,为什么要用白色的地板这得有多不好打理啊又不是在家里。
“欸,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女孩盯着我继续问。
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我不禁有些微皱起眉头。可是一想到今天来的人都是野马好不容易请来捧场的人,我还是对她笑了,“我是做杂志的。”
“嘁。”女孩不屑的撇了撇嘴,便撩起了头发,然后转过身,把左肩上的t恤领子往下拉,便露出了同样闪着金属光泽的肩膀和比基尼吊带,然后她扭过头问我,“怎么样”
她的肩上有一个纹身一个“默”字的纹身。
“这黑狗纹的不错。”野马凑上去看了看,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又冲我眨了眨眼。
“文盲”女孩回过身瞪了一眼野马,就任膀子那么的裸露着。
“我怎么文盲了不就是一个黑,一个犬吗”野马翻着白眼儿,把我拉到了明黄色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接了杯温水给我。
严默不许我喝凉水,弄得连野马都知道了。
“那念默严默的默”女孩冲野马嚷到。
“还严默呢,你认识严默吗”野马好笑的看着女孩。
我也觉得这女孩年轻的好像不应该和严默能有什么交集。她有20岁吗
“当然”女孩得意的看着野马。
“那你竟然不知道”野马夸张的大叫,“他现在已经不叫严默了,他现在叫严犬。你那个黑字我给你激光洗了吧,少收你点儿钱。”
“去你妈的”女孩骂了野马一句,继续盯着我,“你行吗”
“什么”我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个“默”字上,各种规则与信念仿佛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问你,你敢把他刻在你身上吗你行吗”
“操,小卉,你这样有意思吗”野马拍了拍脑袋朝女孩走去,“该回家回家,该找武力找武力去,别在这儿撒疯”
“有意思”女孩哼了一声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了,转头问我,“你抽吗”
“不必,谢谢。”我握着温暖的水杯,但心里充满寒意。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一阵一阵的恶寒。
“过5个小时就可以把保鲜膜摘了,伤口用温水洗,千万别用肥皂和浴液。”严默和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伙子从操作间走了出来,“这一两天如果有渗血是正常的,别抹酒精、碘酒或者紫药水,别用手抓,如果”
“默我可找到你啦”严默话还没说完,那个叫小卉的女孩就扑到了严默身上。“这一年多你跑哪儿去了人家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严默有些尴尬的看着坐在角落里的我,然后想要把紧搂着他的小卉推开。
“嘿,戏过了啊,戏过了。”野马上前去抱小卉。
“怎么了我喜欢严默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了武力都不敢管我,你松手”小卉冲野马吼上了。
“我先走了。”我站了起来,胃疼得更加厉害。我没有力气再把这场闹剧看下去了。
“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严默毫不留情的把小卉推到了一边,好在有野马在边上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她可能会摔倒。
“严默,你就是个大混蛋大傻逼我恨你”小卉站在那里怒吼,严默却头也不回的一步一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一年了,瞒得了一年瞒得了一辈子吗严默休息好了的时候步伐可以近乎正常,可是稍微一累,或者穿着假肢走得多了、站得多了,就能明显看出他步态的僵硬。
“严默,我喜欢你,你听见没有我喜欢你”小卉还在那边歇斯底里的喊着。
小小的一间房子里的所有人都静止了,我们三个成为了房中的焦点。
我真不喜欢这种感觉,坐在那里垂下了眼睛。胃疼,胃疼的厉害。
“滚蛋”严默只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走到我身边扶着右腿弯下腰去。
我一抬眼,就见小卉奔了出去,地上还有一个攥的皱皱的烟盒。
“她走了。”我楞楞的和严默说。
“走就走吧,就是个小太妹,我和她没什么的。”严默对我说。
“嗯,我知道。”我冲他笑了笑,我好像因为这一年和严默的相处,已经学会了信任他。
严默摸了摸我的额头,“不舒服”
“肚子有点儿疼,没事儿。”我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忙吧,我走了。”
“野马,”严默一边说一边直起腰拉住我的手,“你先盯着,我晚点儿回来。”
“不用,今天开业你不能走。”我想要扒开他的手。
“送你上车。”严默不容分说的架起了我。
我突然觉得很踏实、很安静、很我说不上来,只是胃好像并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阳,遇到的几乎是和以前同样的问题向严默示爱的女人,可这次为什么就相信严默了呢转变的点是哪个
、第49章
“还是去医院吧”严默扶着我,我们往胡同深处走去。
街边上不让停车,这是城里最不方便的地方,停个车要走出小半站去。
刚才,一从犬马声色出来我就吐了。大概是从有空调的地方到外面不适应,感觉热气一下扑面而来,然后虚汗就冒出来了。
我按着腹部,点了点头。因为有了上次吐血晕倒的经历,对于我的胃我也不太敢大意了。
一开车门,感觉像是进了蒸笼,胃便又紧了紧,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你能开车吗”严默扒在我车窗边上问道。
我坐在驾驶座上调着冷气,空调里吹出来的风却是热的。
“歇一会儿,应该可以。你先回去吧,晚上给你打电话。”我转头冲严默笑了笑,却觉得他变得模糊了起来。
“出来。”严默拉开了车门,热浪更加猛烈的扑了过来。都已经进入了初秋,可温度依然居高不下。
我呆呆的望着严默,胃疼加头疼已经使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下来,我开。”
于是我没下车,而是爬到了副驾驶座上,扣上安全带。一抬头便见严默坐在驾驶位上,两只手把左腿捞上了车,然后调整座椅、关上车门、点火,右手便搭在了档把上,微微颤抖。
这期间,严默一直低着头。
我把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手上,问道:“可以吗”
“嗯。”严默也扭头冲我笑了笑,“你先眯一会儿,到医院我叫你。”
说完,他终于把档推到了d,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
98、99年的时候油价便宜,每升也就2块多钱。刚开始和严默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有钱加油,可以开车接送过严默演出;而严默那时候也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虽然平时很酷,但玩心其实还挺重的。
有一年夏天北戴河一个酒吧找严默他们乐队去表演,严默便带着我一起去了。
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出行,我们甚至没管他乐队的其他乐手,让他们去做火车。那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严默开着我的小奥拓,在高速公路上飙到150迈,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但接来的事情更令我震惊:严默竟然没有驾照这是我们从北戴河回来两个月以后我才知道的。
后来我们分手后很久,我曾收到过严默的一条短信,他说他拿到驾照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问我喜欢什么车。我当然没有理他。
不过现在我倒觉得挺庆幸的,好在我早就换了一台自动档车,而不再是当年的手动档,否则的话现在即使严默有驾照也开不了吧
“咩咩。”再醒来的时候严默扒在右侧车门上,而我们已经到了医院,“你自己能走吗”
“嗯”我集中了一下精神,觉得胃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