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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疼得厉害”看着他的泪中带笑以及不稳的脚步,我的心揪得更紧了,“把那个脱了吧,在家为什么要穿呢”
严默低下了头,“刚才家里有外人”他说着却又突然抬起头对我笑了,“我这就脱了去,你脚伤了别乱动,饺子我来包。”
一会儿功夫严默拄着肘杖意气风发的从卧室出来直接进了厨房,看他这样我也一瘸一拐的跟了进去。
“咩咩,别吃韭菜馅的了,韭菜伤胃。”
“我没买别的菜。”
“没事儿,家里还有几颗白菜,一会儿剥点儿心儿吃。”
“面怎么办撒了。”
“嗯”严默看了看刚才妞子收拾出来的那堆东西,“还有小半包,应该够了。”
于是我们俩动手包起了饺子。
但是和面这件事儿我们俩都没干过,之前也低估了和面的难度,结果和出来的面又稀又软,包饺子的过程中就破了好几个皮儿,等饺子开锅捞出来才发现成了一锅片儿汤加丸子。
零点,我和严默终于吃上了这锅片儿汤,虽然不好吃,但是我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想喝酒庆祝新年,结果被严默拒绝了。
但即使没有酒、没有电视、没有春晚、没有一锅像样的饺子,但是我们还是很高兴,起码我们的脸上都带着笑,由衷的笑。
这不是就是我少女时幻想的一幕吗和爱着的人静静在一起,感受着我们的爱。
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名,都无所谓,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们灵魂相通且自由自在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既不是我的爱人,我也不是他的爱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4月2日~4日外出,无法更新热血和执手,因此插播月落乌啼。
月是我前一阵子改着玩的,不要问我原作者是谁,我怕多一个人去通知他,我多一份被他从坟墓里爬出来追打的可能性。
42~44每天早晨06:00,准时更新月;
46日起每隔一天,更热血,更新时间约为06点左右
45日起每隔一天,更执手,更新时间约为06点左右
希望大家喜欢月,请多留言,回来后给大家回复。
爱你们~
、第35章
初一,我睡到日上三竿被我妈的电话吵醒,她问我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明天和不和他们去小姨家听着我妈那一串问题我就觉得头疼。于是告诉她我要去外地玩儿,晚上就走。听我这么一说,我妈马上喜滋滋的问我是不是和洪子焘约好的一起去在我清楚的告诉她我和洪子焘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之后,我妈便愤怒的挂了电话。
既然被吵醒还生了一肚子的气,我便也起床了,可脚一沾地还是疼。
卧室里静悄悄的,关着门,严默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卧室:四白落地,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再没有其他摆设,简单的像是工厂宿舍或者传达室。
看了一通这个空旷的房间后,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严默的衣柜,发现里面很整齐因为基本上没什么东西,只有几件衣服、几条裤子、一卷袜子内裤、一些床单被罩、一大卷绷带、一大打残肢套以及一只箱子和一只装在袋子里的琴。箱子上着锁,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琴袋我打开看了看,原来是他在医院的时候我给他买的那把破琴。
因为卧室内的温度没有那么高,我脱了睡裙,穿上牛仔裤卷起裤角,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严默的衬衣套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便又回来了淡淡的烟草味儿混和着薄荷的味道。
推开卧室门,只见严默背对着我,两条腿站在那儿,正戴着全罩式耳机练琴。
以前严默是非常不喜欢戴耳机练琴的,因为长期与电琴为伍,他的听力早就受损了。听力受损的问题对乐手实在很重要,因为一般来说随着年龄增长,即使没有暴露于高音量环境,听觉的灵敏度也会随着年龄而减少,特别是对于高频,而男人又比女人差一些。作为一个执着的乐手,严默很在乎他日渐衰退的听力,因此很少使用耳机。这也是他当年不愿意我总去酒吧看他演出、看他练习的原因他总是担心那么大的分贝我的耳朵和心脏都受不了。
当初我不应该告诉他我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我的病并不严重,甚至从来没有过不适的感觉。我妈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医生说得比较严重,说在我成年前必须要做手术修复我心室上的那个小洞,但是经过我爷爷奶奶和我爸妈从小对我悉心的照顾,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再去医院复查心室上的小洞已经差不多愈合了,不再需要手术了。也正因为我的室间隔缺损,我家里一直对我特别娇惯,完全不让我干一点儿活、受一点儿累。甚至我门门成绩优秀,唯独体育成绩不好让老师头疼而评不上三好学生,我妈也从来不说我什么,甚至劝我免体,只是我没同意,我不想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不想被更多的关注或者照顾,我甚至不想让人知道我有心脏病。可我还是在正式接受严默之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严默,我不是想让他同情,而是希望他要有心理准备,我并不是一个健康的女孩儿,以后也许会有很多麻烦,但是严默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我的男朋友。
我妈很好,从小就告诉我,我只是比别人多一个心眼儿;可是面对严默,我永远都是缺心眼儿。
站在严默背后看着他“完整”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眼眶湿润了,于是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了严默的腰,鼻子使劲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而眼泪弄湿了他后背的衣服。
大概是因为戴着耳机,又背对着卧室门,严默并没有发现我已经起来了,被我这么一抱吓了一跳似的,后背僵硬的颤抖了一阵子,呼吸也变得很急促,过了好半天他才把琴放下、摘了耳机、用右脚踩上效果器开关,转了个身把我抱进他怀里。
“咩咩,怎么了”他温柔的问,可是声音却不自觉的放大,大概是耳机里强烈的音乐声使他的听力暂时失真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扎在他怀里哭,使劲的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严默扳过我的脸,一边擦着我的眼泪,一边耐心的哄着我。
“严默,严默咱们结婚吧好不好”我不记得这是我第几次向他提出结婚了,这一刻我突然不想他再这么孤单下去了,不想他的家在过年的时候都这么冷清,我更不想他一直与大-麻为伍而且,他能给我的已经不完整了,我不想最后连这个不完整的他我都会失去,我不想失去他
我期待的看着严默,可他眼神近乎失焦,也不说话,喉结颤动了一阵子之后他的眼睛终于看向了我,笑着对我说,“咩咩,你忘了吗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
“你”我羞愤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逃离这个地方,我又犯贱了
我以为严默在经历了这场劫难之后会成熟,会渴望婚姻、渴望家庭结果,他还是他,他不肯为任何人停留、不肯为任何人付出
事隔多年我才终于想明白,他当然并不是勇敢的接受了我,而只是屈服于性-冲动。
可现在他却紧紧的搂着我,我根本挣不脱他的怀抱。我只见他的手向我的额头伸过来,于是厌恶的闭上了眼睛。
温阳,在这个混蛋面前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毫无尊严
我感觉到严默的手指颤抖的抚摸着我额头上的那块小小的疤痕,是那次他在医院用杯子砸伤我缝了一针留下的,接着我听到他叹了口气。
“咩咩,”他低声的说,“那个洪先生人不错。我看了你们杂志的报道,上市公司的创始人,年轻有为,人又有礼貌,长得也帅,对你又细心体贴。我看得出来他爱你,你跟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严默,我是贱,但也用不着你他妈的来给我拉皮条”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使劲的推着他,捶着他,弯起膝盖撞击他那裹在僵硬塑料中的残肢
终于,他在我一系列的疯狂的攻击下松开了怀抱,毫无挣扎的向后倒去,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傻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堪一击,更没想到他根本没想过要站稳,他像是一心想要在我面前出丑、一心想要摔倒一样。
“严默”我不知所措,想要拉他起来,却看到他躺在那里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表情很吓人。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没有大-麻的味道,他身上也没有,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吓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