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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这么热,长裤穿着多不舒服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严默脱下的鞋、裤子和假肢,然后回到他身边,一边拽着自己的裤子连说带比划,一边帮他穿起了裤子来,“你看啊,咱们俩这是情侣款的,我新买的,多好看啊。”
那条中裤严默穿上去以后他的左裤腿露出一截冰凉的、纹着图案的残肢,确实挺刺眼的。
虽然天气很热了,但是大概是血液循环的问题,严默的断腿却很凉,并不像他身上其他皮肤那样烫热。
“还是帮我拿长裤吧。”严默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紧张的动了动那残肢,然后头就更加低了。
“就这么穿吧,真挺好看的。”我伸手揉了揉严默的头发,然后把他揽进了怀里,轻柔的对他说到,“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你看我也是啊,这件t恤都开线了,而且上面还都是油烟味儿,我的头发上也都是油烟味儿啊,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这是在咱们自己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舒服就好了。”
“可是”严默又下意识的揉起了他那截断腿来,“我这样会让你看着不舒服吧”
“怎么会不舒服呢你是怕我不能接受你的腿”我捧着严默的脑袋蹲了下来,和他头顶头的说到,“我连你整个人都接受了,为什么会不接受你的腿”
严默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好像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好啦,不许再耍脾气了”我冲严默撒起了娇来,轻吻了一下他那露出中裤外的短短左腿之后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说到,“快来啊,还有惊喜要给你呢”
严默又低了一会儿头,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只见他面带笑容的随着我的手劲站了起来,架好左肘的肘杖之后对我说:“惊喜不就是这满满一桌子菜吗已经非常惊喜了,我的咩咩越来越能干了”
我其实从严默刚才一进门就发现他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只是刚才一个惊喜连着一个惊喜没时间让我去仔细思考他到底哪里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直到现在他阳光灿烂的站在我身边,我才突然明白了,这次严默回来以后的精神面貌一直很好,而且情绪调节也变得很快了。不像他以前每次出差回来那样,只是打鸡血的兴奋,却满脸的倦色;以前如果我们只是随便的小争执了两句,他都会很长时间缓不过神儿来。
可是这次不一样,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直觉严默不仅变得开朗了许多,就连身形都不一样了。
严默因为个子高,所以以前难免有些驼背;加之他是摇滚歌手,所以气质上也是很有些颓废的;可是这次严默回来以后我发现他的背挺得很直,整个胸膛都是开阔的,人也充满了阳光,就连情绪不好也能这么快的调整好,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于是我看着他笑了,撒娇的说到:“严默默同学,你还敢说你不是吃货一桌子菜就把你收买了还说我没追求,我看你也够没追求的了”
“这么说我也有礼物喽”严默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撑着肘杖随着我往卧室走着,还不忘低头看了看他身上那条中裤说到,“这花儿确实挺好看的,不过更适合你们小姑娘,我穿起来太花哨儿了。但是,既然是咩咩选的、咩咩喜欢的,那我在家的时候就天天穿。”
“还小姑娘啊”我随手拍了他肚子一下,“我已经快成小姑娘她妈了”
“净胡说”严默捏了我肩膀一把,说到,“快把我的礼物交出来。”
“做好准备了”我停住脚步逗着严默,“我的礼物可是非常精彩的”
“当然,”严默也和我贫着,“荣辱不惊。”
于是我一边推开卧室门,一边嘴里还配起了音来:“噔噔噔噔”
那把崭新的蓝色电琴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复古琴箱中,闪着蓝莹莹的光。
“这是”严默完全不是荣辱不惊的神态,这会儿已经眼含泪花儿了。
“这是吉普森的蕾丝破卡斯特罗斯派尔。”我学着野马的口吻对严默说到。
“啊”这回严默傻了,“你说这是什么”
“别管它是什么了,快来。先看看它的样子你喜不喜欢,再听听音色,最重要的是要试试手感,看合不合手。”我班门弄斧的卖弄起了前一阵子刚从野马那里学到的小伎俩。
“行啊,咩咩快成电琴大师了”严默擦了下眼睛大笑了起来。
“你就会笑话我”我害羞了,低声的说到。
“没有没有,”严默说着便在床上坐了下来,然后把肘杖摘掉放在一边,再从琴箱里小心翼翼的抱出那把电琴,像抱小婴儿一样轻柔的把它抱在了怀里,小心的摩擦着琴颈、琴箱、琴弦,一分一毫的用手指丈量着那把琴的每一寸“肌肤”,过了半天才抬起头对我说到,“谢谢你咩咩,这个礼物太棒了、太精彩了,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收藏好它,绝不让人碰它,也绝不会再让它受到一点儿伤害了。”
“你刚才还说我,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琴你要用它,它才能有价值,就像包一样。这么好的琴你不用而是藏着它,这是它的损失你懂不懂这样,下礼拜我上班就背那包,你去工作也要带着这把琴”我教育严默到。
“好”严默笑了,继续轻轻的弹着那把琴。因为没有pick,也没有接音箱,那琴只能发出很低弱的声音。
“你说咱们怎么都那么会买礼物呢”我靠在严默肩膀上,很满足的问到。
“因为咱们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呗。”严默一边继续拍着琴弦,一边低头给了我轻轻的一个吻。
“不过咱们可不能再这么买下去了,”刚沉醉了一秒钟我就清醒过来了,“再这么买下去咱们就得破产了咱们买的这些东西加起来得有十好几万了吧”
“花了就再挣。”严默继续笑着对我说,“以前总觉得**是个特别让人不耻的东西,得压抑着它不能放它出来,可是最近我想明白了,**就应该努力去满足,这样才能有动力去努力争取更好的目标。”
我对严默这套理论不置可否,和严默待的时间久了我便也开始学着压抑**了,可是压抑久了有时候又忍不住要放纵一下、挥霍一下。所以现在他说要尽量满足**,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我知道我们还有50万没存够,我们还没有结婚,所以还没到能尽力满足**的时候。
严默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担心,于是放下琴抱住我说:“就差15个了,一会儿我把这次的钱给你,你还是帮我存上。估计接下来我那戏拍完以后钱应该就能攒够50个了,到时候我先去你家提亲,然后咱们办婚礼、度蜜月到时候可就有的忙喽咩咩,你要是最近不忙就先选选婚纱和戒指吧,这次我一走不知道又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了,唉。”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7章
“快去洗个澡吧。”我从浴室放完水回到卧室,看见严默还抱着那把电琴在弹,便摇了摇头,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怎么和个孩子似的这琴就是你的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玩快去洗澡”
“哦。”严默红着脸害羞的笑了,然后低下头吻了一下那把琴,却不舍得先把那琴放下,而是费力的去拿放在一边的肘杖,准备起身之后再去拿琴盒把琴收好。
严默的动作有些笨拙,看得我心里酸酸的,我简直无法再看下去这个场景了。
“给我吧。”于是我说着便把严默怀里的琴接了过来,然后伸手从床上把琴盒拽过来,把它在琴盒中放好。
即使我不愿意承认,可严默撑着肘杖依旧有许多事情不容易做;只是这个场景,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知道,尤其不希望被我爸妈看到、知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心底对严默不够自信,还是在和爸妈较劲,反正我总是希望严默在我爸妈面前可以很争气,我希望严默可以在他们面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比正常人生活得还要好。
但这并不是事实,现实是严默的生活不可能比正常人要好,他很多时候动作会显得很笨拙,不管他是用肘杖还是用假肢;他有许多事情做起来力不从心不是他不想做好,而是他根本做不了,比如一些力气活儿。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会儿会突然想起了我爸妈。
我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
“小心一点儿。”严默大概也在担心,他是真把那把琴当成小孩儿了,竟然紧张的一直盯着我的动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