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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很认命的背着严默的琴,用手推车推着他和严默的行李以及他的随身包,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一边打电话,一边去找接机的苏西去了。
andy的样子真的很狼狈,一个人守着一大堆的大包小包看起来完全像是个80年代的国际倒儿爷,连手机都是夹在脖子上。他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的拉拉琴箱带子、扶扶手推车上要掉的行李,或者用手推一下电话,显得像个做大买卖的生意人。
刚才取了行李我就说帮andy推手推车,可是他却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之后又指了指严默,便推着那车朝前走了。我只好搀扶着严默慢慢的跟在andy后面,严默现在完全走不快。不一会儿我们就看见andy朝远处一个穿得像是乡企老板一样的小老头儿挥动起了手臂来。
也就小十年没见,苏西已经老得让我认不出来了。他的头发虽然还是半长不短的,但是头顶儿上的发理量掉了得有一大半儿,所以他的那颗不方不圆的脑袋显得很诡异。而他本来就不高的个子现在还佝偻着背,这么一缩就更矮了,一张脸更是皱皱巴巴的全拧巴在了一起,而他那一口牙烂得烂、掉得掉,嘴巴也就干瘪下去了。
苏西比十年前更加带相儿了,一看就是个大烟鬼,我根本不相信他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
“小阳阳,你怎么还这么年轻漂亮啊”大老远的苏西就朝我和严默打上了招呼,“嚯嚯,还是老默儿会养人啊,看看咱们小阳阳,这说是十七八岁也有人信啊一点儿也没变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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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来越年轻了呢”
十七八岁他太过了,我即使希望自己显得年轻,但也有自知之明。
就连andy听了他这话也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继续低头按着他的手机。
“来来来,行李给我吧。”苏西热情的向我伸出了手,“怎么没带厚衣服啊这边儿这两天天特别冷,忘和老默儿说了。这样,一会儿老默儿演出去,我带你去买几件儿衣服。”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拿吧。”我尽量礼貌的答到,然后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躲开了苏西他那瘦骨嶙峋、血管纠结的手我隐约觉得他的手烂了不过也许是我对他有成见,所以看错了,我不确定。
“咳,和我客气什么啊我和老默儿谁跟谁啊想当年是一起战斗过的革命同志啊”苏西讪讪的说着,然后收回了手和严默说了起来,“今年音乐真节不错,昨天我去看了,人挺多的,请的腕儿也好,比早前几年好多了。哎老默儿,你这半年可真他妈的火,连我们这种边远山区都成天放你的歌儿,我当年就说你丫以后肯定得出息吧你再瞧瞧那帮杂碎,不说了不说了。对了,我记得你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这音乐节吧以前来过吗”
“是,第一次来,前几年他们也联系过我,但是阴差阳错的,一直也没来成。”严默大概是为了补救我的不友善,特别热情的拍了拍苏西的肩膀,然后对他说到,“哥们儿,谢谢了,大老远的从昆明过来接我们。”
“哪儿的话啊跟我客气不是我正好也来看看,没什么事儿每年我都来的,所以我知道你之前没来过。不过生意一做大了,有时候就身不由己了,能抽出这么几天时间休息休息也是挺好的。”苏西说着按了一下他一直攥在手中的遥控器,停在机场正门口的一辆黑色老款奔驰闪了两下灯。
奔驰我依旧怀疑苏西的身份,他就是今天开来一辆直升飞机我也不可能不防备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爷爷从小就告诉过我。
“来来来,行李放后备箱。小兄弟,你坐前面。对,老默儿你和小阳阳坐后面,琴你得拿着是吧”苏西张罗了起来,“快上车快上车,上车就暖和了。”
andy还在一直打电话,和主办方、和活动接待人员、和他们公司、和酒店一一报备着我们的行踪,安排着接下来的行程。我觉得andy真是挺不容易的,跟着严默这么一个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也不擅长个人事务的主儿,他得比跟别人操更多的心才行。
车上除了andy大家都不再说话了。苏西安静的开着车,而严默则皱着眉、闭着眼睛仰靠在座椅上,左手藏在琴箱下面悄悄的按着他的腿。
我伸手把严默放在腿上的琴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那琴加上琴箱要有6公斤重,着实不轻,辛苦了严默和andy这么多天在路上要一直背着它,就连坐飞机也不敢托运,就怕琴摔坏了。
我突然想再送给严默一把琴了,在那次车祸中他的腿虽然没了,但是琴还是可以再有一把的。
想到这里,我把手伸到了严默的腿上,然后取而代之的帮他按了起腿来。
这次严默没有反对,任由我帮他按着,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了。
窗外的冰雨越下越大,那冰雨打在玻璃上竟然发出了“啪、啪”的声音,想必已经可以算做是小冰雹了,听着那声音我不由得往窗外看了看,手上的按摩却没有停止。
窗外公路上的雾也大了起来,远处的雪山一点儿也看不见了,我记得当年我和我妈来的时候,一路上总能看到雪山的。
andy终于打完了电话,回过头像是要和严默说什么,看见他正闭目养神,便只张了张嘴,又把头转了回去。
可是过了没一会儿andy又转过头来,轻声的对严默说:“默哥,要不今天就算了我和主办方联系一下”
“没事儿,”严默拍了拍我的手,然后睁开眼睛对andy笑了笑说到,“我就是有点儿犯困,没事儿,眯瞪了一会儿好多了。苏西,咱们先去酒店吧,然后还得麻烦你给我送现场去。”
“哟,那时间可能就来不及了,你们住和府皇冠是吧那得绕一圈了,如果没雾还好,但是今天这路况我看悬,这雹子要是一会儿大起来还真挺危险的呢。其实束河有一家铂尔曼也不错,要是安排你们住那儿就好了,不过这两天可能去束河的人多,房间都订出去了。可不这样吧,小阳阳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和我们一起去看看演出吧今年的乐队真的挺棒的。”苏西说到。
“那要不我在这儿下打车去束河,你帮我送阳阳”严默很固执。
“严默,我和你们先过去吧,好久没有看你演出了,”我期望的看着严默,其实刚才在飞机上我就想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去看他演出,要不然我这么大老远的难道只是为了过一个飞机瘾于是我娇声的对他说到,“你答应过我让我去看你的演出的,不许说话不算数。”
“”严默显然是纠结了一阵子,然后终于点了点头,嘱咐我到,“如果一会儿声音太吵你心脏不舒服的话,马上要和andy说。andy,你今天晚上陪着你阳阳姐,不用管我。”
“嗯。”andy又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望着窗外的冰雨发起呆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1章
因为大雾和冰雹,本来从机场到玉龙雪山只需要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可我们在浓雾中竟然开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雪山脚下。
已经晚上7点多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连雪山都看不太清了。
刚才进到山里以后andy就一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苏西指着路,所以我们的车子才能通过一条特殊通道进来在而没有遭遇疯狂的歌迷被堵在半路上。
所谓的停车场是离舞台后方大概三四公里外挺大一片空旷泥地。别看只是片黄泥地,可这里着实停着不少的好车,老款的奔驰完全不起眼,被穿着雨衣的车场管理员指挥着停到了角落里。
冰雨密密麻麻的继续从天下砸下来,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一推开车门便涌入一股寒冷的空气,我穿着船鞋的脚背刚伸出车门外就一下子被冰冷的冰雹砸中了,疼,也冷,真的冷。
又冷又饿又累,我脑袋里盘旋不去的只剩下一首歌了,不是严默的歌,而是“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真是疯了,所有人都疯了我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这种鬼季节在玉龙雪山这种鬼地方办三天的摇滚音乐节他们不怕有人会冻死吗当然,我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想听国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