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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我的咩咩变成了一只小肥羊儿,一只特别特别好的小肥羊儿。”严默说着把我搂到了他的怀里,用他的下巴蹭着我的头顶,不再说话。
严默的怀抱很温暖,也让我觉得很安全,以至于我听着他的心跳声再也不想离开了。于是我们就这么相拥而卧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再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两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
“怎么了”我伸起手想要帮严默擦掉脸上的泪痕。
“没事儿。”严默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然后脸上挂起了笑容,轻声的对我说,“没事儿,眼睛有点儿痒,别管它。”
“哦。”我轻轻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说到,“那就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我当然知道严默说的不是实话,但我同样也知道严默之所以这么说是不希望我看见他的眼泪,或者说他不希望我知道他在流眼泪。
那就装作不知道吧,我从来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从小我奶奶就告诉我,如果问别人话,别人不回答你,不要死着脸皮不停的问不过对于我的职业来说,有些事情必须要问出个答案来才是对工作、对读者的交待。所以我的工作有许多违背我本性的地方,慢慢也就形成了我现在这样别扭而奇怪的性格。
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后天的环境给人的性格造成了太大的影响;我是,严默也是,我们的性格都被环境改变得面目全非了。
“不睡了,”严默看着我笑了笑又亲了我额头一下,才松开了抱着我的胳膊,撑着床坐了起来,“你再睡会儿吧,飞机11点半,咱们9点半走也来得及。我先把东西收拾收拾。”
“那我帮你收拾。”我说着抢先一步跳下床,从严默的箱子里拿出他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把t恤扔给他,然后把裤子套在他放在床边的“腿”上。
“咩咩,我来吧。”严默说着便慌慌忙忙的把t恤套在了身上,单腿跳过来想要接过我手中他的“腿”。
“我来。”我坚决的说,扒开了严默的手,然后示意他坐回到床上去。
把裤子套好后,我又拿着严默干净的残肢套和他的“腿”走到他身边,蹲下,抬起眼睛冲严默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摸了摸严默的左腿,再轻吻了一下严默左腿上那条长长的伤口,才把残肢套卷好轻轻的套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腿上有淡淡的汗味儿,不过干净的残肢套上有好闻的柠檬味儿,我想我并不再害怕那个伤口了。
严默一开始好像很紧张,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直到我吻了他的腿他才渐渐放松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竟然抬起手轻轻的摸起了我的头发来。
“这样可以吗”我仔细的把严默的残肢套抻平,又仔细的摸了一遍确保残肢套没有一点儿褶皱才抬起头来问严默。
大热天儿的腿上裹着这玩意儿真难受,等再过几天真的进入夏天,也不知道严默这日子要怎么过许多事情我无法想像与感受,只能揪着心。
“嗯”严默双手扶住床,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他的眼睛又红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眼睛,只是冲他笑了一下之后拿起已经套好了一条裤腿的假肢,帮严默把假肢稳稳的套在了他那半截左腿上,他现在看起来又完整了。
我不喜欢严默昨天晚上站在舞台上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有人说我是自欺欺人也好,我就是不喜欢严默把他的残缺暴露在大众面前。
“这样行吗”我再次抬起头问严默到将近两年,这是我第一次帮严默穿假肢,不太确定我这样弄对不对。
“没问题,挺好。”严默说着伸出手又调整了一下假肢的角度,然后把右腿也套进了裤腿,站起来提好裤子、整理好衣服便朝他的箱子走去。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只红色的盒子朝我走了过来。
“来,把手伸过来。”严默笑着对我说到。
“干嘛”我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却真的把手伸给了他。
“试试合不合适。”严默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从那个红盒子里拿出一只近乎透明的手镯来,轻轻的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只镯子非常漂亮,通体透亮在窗帘透过的晨光中闪闪发光,而那几乎透明的质地上竟然还飘着几丝墨绿色,显得更加漂亮。
“这就是苏西卖给你的手镯”我收回手端详着戴在我手腕上的那只镯子,那只镯子几乎毫无瑕疵,看不到一点儿裂痕,又润又透,而且这镯子套上以后显得我的肤色更加白净,好像连我的皮肤也变得通透了起来。于是我问严默到,“多少钱”
我虽然不懂翡翠啊、玉啊之类的东西,但是没吃过猪肉我好歹也见过猪跑。我妈那儿有几件据说品相算是相当不错的翡翠吊坠、手镯和耳钉之类的首饰。我记得我妈有一块跟这个手镯颜色差不多的豆荚型吊坠,是前几年我妈过生日的时候我爸送她的礼物,听我爸说那个坠儿好像是什么冰种儿的,大概不到5万块钱。
一块小小的吊坠都要5万块钱,那这么一个如此完美的手镯怎么也要比吊坠重,再说这两年翡翠又被炒得这么热,我看没有10万块钱根本拿不下来。
10万块钱真的很多,能付一年的房租、能买一辆经济型轿车、能买一把非常非常好的电琴,或者可以在我们家附近买差不多两平方米房子但独独,花10万块钱买一件首饰,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承担的起的。
这么想着,我开始伸手脱那个镯子。
“怎么了不喜欢”严默看我脱镯子有点儿慌,按住我的手,不知道该阻止我摘还是应该帮我摘了。
“没有,这种东西太贵重了,不适合我戴,你还给还苏西吧。”我也不敢使劲摘这个镯子,就怕它会碎了。
翡翠的东西有多容易碎,想想当初严默他妈给我的那只镯子就知道了。
“不贵,才1万多一点儿,一场演出就出来了。”严默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放心了,按住我的手帮我把那个镯子又戴了上去,继续说到,“再说了什么叫太贵了不适合戴我还嫌这东西便宜呢不过我们咩咩戴着确实挺好看的,就先这么带着吧,等有钱了我再给你买好的。”
“1万多一点儿”我低头又看了一遍那镯子,然后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严默问到,“怎么会这么便宜”
“就说是哥们儿嘛”严默得意的看着我说到,“本来苏西说不要钱的,我觉得不合适就塞给他了一万二,也不知道他赔没赔,要是我给少了以后再想办法找补给他吧。”
“算了,我还是觉得不合适。”我说着又去脱手镯,“反正我不想你和苏西有什么牵扯,镯子还是还给他吧,钱你要是愿意投就投那一万二好了。”
我做好了这一万二打水漂儿的打算,但是这手镯我总觉得蹊跷,如果它真的价值10万,那苏西打算从严默这儿弄走的起码得够20万才对。我不是非要把人想得太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咩咩听话,”严默拦住了我冲我摇了摇头,“你说投个一万二够干什么的啊30也不过才几千块钱,连一个月房租都不够。其实就算投十个也不算多,我先投投看,反正这次小杜给了我十五个,你先帮我存三个。这样到年底咱们怎么也能存够五十个了,到时候再加把劲儿把房子的首付弄出来。”
“严默”我依然觉得不对劲儿,只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
“相信我好不好”严默伸长胳膊把我搂到了他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说,“投资的事儿我真的不太懂,可是钱放在银行又不能生出钱来完全是浪费,而且听说什么银行理财啊、证券啊、股票啊、基金啊什么的又麻烦又慢。苏西呢终归是哥们儿,知根知底的,而且现在人家生意做得那么大没必要骗我,是不是其实人苏西大可不必找我投资的,不过是看在哥们儿的份儿上想要有钱大家一起挣,你别想太多了。”
“我不是想太多,我只是信不过他,他以前抽叶子、到处借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着急的对严默说着。
可谁知道他却对我笑了,说到:“我以前也抽叶子、也到处借钱啊。人都是会变的,那时候是因为精神空虚所以才会干那些蠢事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长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相信我,好不好”
“可是”
“好了好了,”严默刮了我鼻子一下,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我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