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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想了想,对严默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说到:“这个数。”
严默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又望向大叔说到:“2000有点儿少吧,您能不能再加点儿”
“2000”大叔也楞了一下,“我说的是2万。”
“啊”严默撑着右腿想要站起来,但是一下子没使上劲儿,就顿了一下。
这个价钱实在太出乎我和严默的意料了。我当然不懂得油画的价钱,但是我和严默昨天聊过这些画,他觉得他的画能卖5000块钱他就知足了。
“这价儿行不行行我就要了,我就是觉得题材挺新鲜的。”大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行行行,”严默终于站了起来,慌乱的收拾着那些画,“我这儿也没什么东西能再帮您包一下了,您去哪儿我送您去啊。”
“你这四个角不是包着呢吗那卡纸还得再帮我两头儿这么垫一下。”大叔又打量了一通那张画,问到,“哎,你这画叫什么啊”
“童年一号。”严默答到。
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严默的童年是如此黯淡、阴冷、残暴;在听完他今天早晨讲的那些故事之后,我愈发能理解了。
“童年一号,”大叔念叨着,“嗯,挺贴切的,人之初,性本恶。对了,我车就在前面,你帮我把这画搬车上去吧,现金行吗要行我到车上给你。”
“行行行行,”严默真的是手足无措了,捧着画儿就要走,却突然想起了我,于是转身对我说,“咩咩,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现金,不会有假币吧”我小心的问严默。
我依旧不放心,总觉得这大叔很可疑,看他穿得普普通通的,也不像是懂艺术的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花2万块钱买了一张无名画家的画,任谁听起来都不可信,而且谁会身上带着2万块现金我不得不多心,这可是严默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画啊,即使它只值5000,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姑娘你要不信咱们可以去银行,我当面把钱存在你们卡里也行。”大叔耳朵很好,听见了我的话。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严默赶忙解释着,“您车在哪儿呢我先给您送过去吧”
严默说着就抱着那张画和那大叔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叔赚大发了,用不了多久他2万块钱买的画就能飙升到20万
、第154章
我觉得我守着那四幅画在路边已经坐了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周边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弄得我头都疼了;而刺眼的阳光晒得我热乎乎的,我都快要睡着了。
当我抱着那四张画,在灼人的阳光中打起瞌睡的时候,严默终于拖着他的左腿向我跳了过来。
看着严默的步伐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来,画也顾不上来的放在了路边上,赶快迎着他跑了过去,嘴里也不由的叫了起来:“慢点儿,你腿怎么了”
“没事儿”严默一下子把我搂到了怀里,兴奋的说:“2万真的卖了2万5张画就能卖10万啊”
说着严默从怀里掏出一打儿钱来塞到我手里:“咩咩,钱刚才都验过了,是真的”
财不露白,我赶快把那打钱塞进了随身的包里,还紧张的打量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我们才放下心来。
可是对于严默的腿我依旧不放心,看刚才严默朝我走过来的姿势,好像他的左腿完全不能着力似的,于是我又问了一遍:“你腿怎么了”
“没怎么啊”严默奇怪的看着我,“挺好的啊。”
“挺好的那你刚才为什么姿势那么”我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来形容刚才严默的姿势,严默对于一些事情十分敏感,我怕万一用错了词,会伤害到他。
“哦,”严默倒是没有注意我的语气,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到,“刚才急着往回赶,一激动就想跑,结果发现跑不起来,就只好跳着回来,所以左腿没有受力,没事儿。”
“你可真”我一听严默这话气就顶上了头顶来,可是看着严默那样子我的气终于没有发出来,而是心疼的对他说,“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
“好,好”严默又搂了我一下,然后弯下腰去收拾另外四张画,一边收拾一边对我说:“中午咱们请大王吃顿饭吧找个好点儿的餐厅。对了,小金鱼儿在吗”
“小金鱼儿啊昨天忘了问大王了,也许不在吧,大礼拜天的,可能会去他爷爷家。”我也走过去再次帮严默抬起那几幅画。
“哦。”严默应了一声,听起来好像有些失落的样子。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严默到。
严默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到:“没事儿,就是觉得那孩子挺有意思的。”
我更加困惑了,严默从来没说过觉得哪个孩子有意思这类的话,难道真是有求于大王
看来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严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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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是屈服于现实了。我应该高兴还是伤心我应该为严默的成长而高兴,还是该为他的妥协而伤心
我想不明白,于是只是和严默一起抬着那四幅画朝“铭堂”走去了。
严默大概是因为刚才跳得用力过猛,现在很明显的能看出他的瘸态了。
不过我不在意路上那些人的目光,不管是因为严默是明星也好,还是因为他的步履蹒跚而吸人路人的目光都好,我不在意;因为我知道不论他如何,他都是我爱人这个不变的事实。
“包豪斯”风格的“铭堂”安居园居的一隅,房子的外面是波澜不惊的红砖墙,推开那扇有些沉重的朱红色木门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玄关处是白得发亮的地面以及白得发亮的墙壁,虽然不能看到画廊全貌,却让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得到这里庞大无比。而第一进大门口的这个桔黄色的装置艺术品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梨型碰碰车,甚至它真的是带轱辘的。
“嗡嗡”第二扇白门背后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电钻声,弄得我觉得牙都在发痒,看来画廊里面又在布展。
七八年前大王刚从英国回来开这家画廊的时候,最开始画廊并不是开在现在这个地方,而是在离798大门口不远的一间不算太大的房子里。虽然大王画画的功力不行,但是不妨碍他对于艺术品的鉴赏力、他的理论基础和他不错的脑子以及口才,当然他也很巧妙的借助了他爸妈的一些人脉关系,没几年时间这画廊就在798园区里搬了几次地方,越搬越隐秘,每搬一次地方,面积就扩大一倍,到现在楼上楼下,听说面积有1000多平方米。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酒香不怕巷子深”,虽然这“铭堂”越来越不好找,但是人气却越来越旺,各种展啊、活动啊,连一些外国的**电影首映以及**音乐的小型歌友会都会选择在铭堂举办,我总说大王就是一个披着艺术家皮的商人。不过以前没事儿的时候我也会过来看一些展,或者看部电影,有时候是应大王邀约而来,有时候我却不通知大王而是自己偷偷过来看看、放松一下心情。不过歌友会这种活动我却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就怕在这种活动上会碰到和严默共同认识的人,谁知道哪个艺人会请什么乐手或助兴嘉宾啊;那时候我最怕碰到我和严默共同认识的人,我就怕严默会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
其实我也挺傻的,如果真心要找一个人,如果真的有缘分,机缘是随时都有的,挡也挡不住。
“哇,够大的”严默低声的感慨声把我拉回了现实。
“嗯,听说有1000多平方米,我没概念。”我耸了耸肩,抬头望了望楼梯,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给大王打个电话。
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忙着布展吧,今天竟然连个他这儿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看到,挺奇怪的;倒是有不是有一些游人来来往往的,推拉着这两扇门。
“阳阳姑姑”忽然楼梯上传来了欢快的脚步声和小男孩儿脆生生的声音,“姑父你可来了呀”
严默差点儿被应声从楼梯上冲下来的王瑾瑜撞了个跟头,好在我眼疾手快扔下画撑住了严默的腰,他才没倒。
“小金鱼儿,下来。”我试图把粘在严默身上的瑾瑜抱下来。
谁知道这小子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活抱着严默就是不肯下来,嘴里还给我嚷着:“不要,不要我要姑父抱抱”
严默笑着冲我摇了摇头,弯下腰把手里的画儿放到了地上,然后伸手把瑾瑜举了起来,哈哈笑着逗瑾瑜说:“小金鱼儿,想姑父了吗”
“想姑父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小金鱼